大概是在與那位不喝咖啡的女孩見面時
她才突然想起來
曾經 她也不喝咖啡的。
在人人都已經喝著咖啡當早餐飲料時
她還是只喝豆漿 或者巧克力牛奶
那種像小孩子的玩意。
她不能理解咖啡的苦 如同不能理解當時的伴一樣
後來 也忘了怎麼開始 她漸漸喝起了咖啡來
她不嗜飲 卻也習慣那樣的苦味 及 那樣的習慣。
雖然戀情已經結束
但很多當時的習慣 卻不自覺的留了下來
殘留在她的生活中
像是洗不掉的咖啡漬。
她習慣每天起床時說聲早安
她習慣每個禮拜三下廚做一頓晚餐
她習慣在逛街的時候多看幾眼適合她的襯衫
她習慣被她接送上下班
她習慣...讓她成為她的生活習慣。
可所有的事情 明明早就已經不一樣。
每天早上的鬧鐘 從不回應她的早安
禮拜三的晚餐 也只剩下她一個人吃也吃不完
那些襯衫 她再也沒帶它們結過帳
而接送她上下班的公車司機 每天都不一樣
有一天
她也會漸漸習慣 沒有她。
她的習慣 只剩下咖啡漬
而咖啡漬 再也沖不回那一杯咖啡了啊。
不管是愛還不是愛
總要 重新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