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簡像吃了安靜炸藥,看起來挺正常,但就是不對勁。
她開始避開和我的所有接觸。
我在客廳她就回房,我在陽台她就待前頭,
所有能碰著面的情況她都避。
一向她煮好飯都是我端著出去,這兩天活都給莉莉弄了。
攔她問這是幹啥鬧彆扭阿,她看也不看我,只說了句"樂意。"
就把我手從她胳膊推下。
我再沒腦袋也知道她這回是打冷戰了。
簡他媽就是個女人心海底針的最佳代表,罵完人還不帶理的。
老嫌我沒聽她說話,她也差不到哪,
每次跟她說有不滿就直接說她每次當我放屁。
我沒那麼多心思跟她繞,只想等她氣消了再好好談,
這好笑,我連她氣個屁毛都搞不清。
她女人倒是衝著我笑,笑那叫和藹可親貌似若有它意,
我讀不出來只好同她一笑,心說操,她為妳跟我翻桌呢。
我知道我小心眼了,又不能怪誰,只好怪到姨嬤嬤上頭,
人家說姨嬤嬤來前脾氣都是彗星撞地球,衝冠一怒為痛經,
指不定簡就是嬤嬤來報到。
又想想我這是為自己找藉口開脫也太沒用,
沒準簡就真是膩我了。
以前我老說將來兩人房子要比鄰而住,牆打通道還能互通,
她帶她老婆我帶我老婆一家四口合樂,
還指定牆面要漆成淡藍色,看著樂。
簡那時一臉不爽,「誰要帶,妳自己帶去牆角玩。」
這話把我堵得,現下想想,簡就是覺得我幼稚老愛天馬行空,
要真是這樣她也算能忍。
我們就這麼僵著,兩日來簡跟我說的話統共不超過十句,
我一開始還介意,隔日便氣得不想管,
簡她嬤嬤沒來,是我嬤嬤來了。
我痛得想開腸剖肚一把將子宮拔下,讓它再縮!
眼冒金星了還收縮!要不要人命!
我覺得人在嬤嬤來泡茶時總會特別脆弱,
尤其是有些人的嬤嬤脾氣特大,
這裡給妳踢一下那裏給妳掐一下你他媽子宮就爛了。
我房裡廁所兩頭跑,簡跟她女友還是窩在房內不出來,
她倆是想把握短短的時光膩著吧,
想到這,請簡去幫我買止痛藥的念頭又給忍了下來。
躺在床上痛了一下午,痛得眼淚都飆出來,
我就他媽不願吭一聲。
不曉得賭什麼氣,我就是不想讓莉莉看到我這副悲慘的模樣。
在我不知第幾次從廁所出來,經過她房邊時,
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突如聽到她的聲音,我那一整日的無助剎時就爆裂了,
一瞬間的。
忍不住了。
我按著肚子緩慢的走到她房口,正要敲門,裡面又傳出了說話聲。
聽著她們的對話內容,類似調戲的,親暱的語氣。
舉起來的手放了下來,心裡湧起難以名狀的憤怒。
我真的受夠這樣的自己,莫名其妙的想生氣,
莫名其妙的在意一些我不該在意的東西,
我變得好奇怪。
緊隨在憤怒後的是一陣嘔吐感,
我試著忍下但那股噁心不斷湧上喉頭,
腹部一陣緊縮,我真的忍不下去,癱坐在她門口,
將幾小前泡得熱牛奶吐了一地。
簡聽到聲響後開了門查看,接著大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摟過我手就貼了上來,我腦子亂轟轟的,也推不開她,
耳邊還傳來莉莉小聲的驚呼"妳沒事吧?!"
我完全不想看莉莉,將臉撇過一旁,
不願她看見我狼狽的樣子。
然後用上最後一分力氣,扯開簡貼在我額上的手。
「別碰我。」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