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PO>
我不愛妳了。
五六年了,我們離開彼此的生活後,
再也毫無交集,
說我還愛妳愛得死去活來未免太矯情。
時間可以沖淡對一個人的情感,
卻不保證讓癒合的傷口一定有漂亮的疤痕。
但我如果邊敲打鍵盤時,不小心模糊了螢幕,
不是因為我還愛著妳,
是因為當初傷得太重。
____
在校車上,我和Q傳著簡訊,
幾乎整夜未闔眼的我,卻異常地清醒。
「不知道會不會流血…」那還是個對性缺乏正確教育的年代。
過沒多久,Q回傳。
『不知道欸…其實我很希望會流血,
我希望,我的第一次,是為妳流的。』
我簡直開心的要飛上天了。
那天剛好有一個空堂,
我們到了的一次袒裎相見的秘密基地,
Q走在我前方,我趁她還背對著我時,
調皮地將她扯入懷中,
再霸道地吻上她柔嫩的香唇,
在舌尖交纏之際,
慢慢地將她推到牆邊。
我離開她的唇,
對上她深邃的雙瞳,
指尖從Q的胸前往下滑到未曾到達過的神秘地帶,
隔著制服,我把玩Q的雙峰一會兒,
Q微微抿嘴像是在責怪我的輕浮,
眼裡卻是閃著幸福的光芒。
「這麼想要啊…」我一邊用鼻子磨蹭Q的耳朵,一邊用氣音說。
我溫柔地褪去她的上衣,
雙手覆上Q的柔軟,她輕輕地閉上眼,睫毛顫動著,
我的舌頭探進她溫熱的嘴裡,
然後往下輕啄她的脖子,
再到她胸前的柔軟。
慢慢地喚醒彼此最原始的渴望。
我用舌尖挑逗著她乳尖敏感的中心帶,
或深或淺的力道,夾帶著啃咬跟吸吮,
誠實而放縱地傾訴著對她的慾望。
Q胸前的粉嫩在我嘴裡綻放,
胡亂抓緊著我的肩膀,開始不規律的呼吸著,
逐漸躁動不安的身子微微顫著,
更撩起我想征服她的占有慾。
我知道,Q需要我。
我將她的褲子褪下,右手撫上Q腫脹的小核,
往後徘徊在神聖的禁地邊緣,
手已沾滿Q氾濫的滑順液體。
「妳好濕…」我在她耳邊壞壞地說。
『要我。』Q用充滿媚惑的口吻央求著。
我拋開理智,
手指瞬間沒入了Q的身體裡,緩慢的推送著。
「會痛嗎?」我停下動作柔聲問。
『不會…』Q搖搖頭,然後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逐漸加快手中的速度,心臟搏動的速度也開始不聽使喚。
『啊…』Q喉間發出美妙的呻吟聲,讓我的理智再次斷了線。
我瘋狂吻上Q微微緊閉的唇,品嚐她令人流連的香甜,
手指激烈的在她的體內抽送著,
空氣中瀰漫淫靡的水聲,
Q的禁地在我手裡傾洩更多情慾的原罪,
同時也在親吻中交換著彼此的靈魂。
終於,
撒旦種下的果實在我們體內發芽,
情慾在血液中發酵、滲透,放大每一個感官,
抽離了所有聖潔的尊嚴,
蔓延在每一個灼燒的細胞。
我們的第一次,
儘管沒有最唯美的情節,
沒有最激情的高潮,
卻是心中歷久彌新的雋永。
只可惜,
卻無法擁有互許終身的幸福。
回到教室後,
我自個兒沉浸在Q給的溫柔夢鄉裡,
出神地望著講台前授課老師無聲的默劇,
托著下巴的右手,
微微飄來Q流瀉在我指頭上的美好,
我假裝鼻子癢,揉著鼻翼,
只為合理化我貪戀指上味道的藉口。
周間,
我們抓緊每一刻能佔有對方的空檔,
縱慾地霸佔彼此的身體。
而原本在我心中那堅定的友情卻悄悄地變質,
這種似是而非的關係讓我不安,
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煩悶。
於是我傳了簡訊。
「我們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妳願意跟我這樣?」
『妳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願意把最重要的第一次給妳。』
「那妳有想過,我可能愛上妳了嗎?」
『不要這樣好不好?不是很早說好了嗎?』
「妳知道我們這叫做愛嗎?妳會跟朋友做愛嗎?」我花不到幾秒就鍵入這些字,按下綠色
的傳送鍵。
過了許久,Q回傳。
『我可以明天再跟妳說嗎?』
這幾個字眼讓我參不透Q的語氣。
那個夜晚我忐忑不安,輾轉難眠。
隔天,幾乎靜不下心聽課,
Q也不急著告訴我答案,
終於捱到放學前一節的掃地時間,
我們胡亂的完成各自的工作,
到了我們的秘密基地,
其實看Q的神情,
我突然有種勝券在握的信心,
但還是想親耳聽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妳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我慎重的問。
『嗯。』Q點點頭,給予我她一貫迷人的笑容。
「謝謝妳願意當我的女朋友…」
我將她壓在牆上,貼上她香潤的唇,
心急的伸手解開她的內衣
吸吮著她的香甜,
然後要了她。
Q將手伸進我的褲子裡探索,
撫摸我腫脹的小核。
十分鐘,過得實在太快,
離開前我還偷親了她好多下。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答應我的那刻,
一秒的天堂。
一個我曾抵達,
卻失足重重摔落的天堂。
其實我曾懊悔,
如果不是我這麼心急要逼Q定義我們的關係,
或許我們不會這麼早就分開。
放學Q送我搭校車,
「愛妳喔!」上車前,我快速湊到她耳邊說。
她以淺淺的笑回應我。
我上車了。
然後手機震動了。
『我還是很猶豫,我們可不可以當朋友就好了?』
「為什麼?妳不愛我嗎?」我緊張的回傳。
『我愛妳,朋友的那種愛。』這封簡訊,映入我的眼簾,穿過我的眼膜,刺痛了我的心房
。
是的,
在我生命裡,我曾經跟我魂牽夢縈的女孩,
擁有過兩小時承諾的幸福。
「妳如果不當我的情人,那我們也沒有理由接吻,甚至做愛。」被傷到的我,像刺蝟一樣
蜷起身子,以玉石俱焚的覺悟,毫不留情的反擊。
『不當情人,我就什麼都不是了嗎?』
我沒有回應她。
隔天,
她帶著泡泡眼來上課,
我心軟,
然後我們故態復萌,
什麼也沒有改變。
後來就一直在這樣的循環中度過,
我的爭吵,她的不肯退讓,
她的哭泣,我的妥協,
最後我們都累了,
冷戰了好一陣子。
這學期也接近尾聲,
崩潰的期末考悄悄降臨。
結業式前一晚,
我收到Q的簡訊。
『我可以再抱妳一次嗎?去頂樓。』
「如果可以跟女生在一起,妳會選我嗎?」有一次我試探性地問她。
『當然啊。』Q回答的理所當然。
這段對話一直在耳邊響著、心裡刺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