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接近完結篇了,這篇文我實在有些沒耐性再寫下去
但虎頭蛇尾是我的壞習慣,待改進。
「有些人愛著愛著就變了,而誓言愛著愛著會忘記」
「有些事情妳一輩子不必問,有些人妳永遠不必等」
這兩句歌詞,就是這個故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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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一切開始失速墜落。
「把我的鑰匙還給我。」我終於看著她的眼睛這樣說。
她掏出鑰匙之前,還費了一番口舌。
但那之後我只記得爭吵,只記得永無止盡的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可惜我是鐘無艷,
不是夏迎春,而她的生活,大抵平凡無事。
小小的甜蜜以後,是大大的爭吵,她在我身邊,眼神卻望著遠方。
我不知道自己還要再忍受多少次。
上一段感情的暴風雪,就起始於那個我愛上的女孩,喜歡上了別人。
我一直都不是她的第一選擇,我也一直都明白,她留在我身邊只是因為寂寞;就這麼拉拉
扯扯的走過兩年半,很多事情都已經到了極限,我明白她盡力了,對於一個自己沒有這麼
愛的人,能有多少耐心、多少毅力、多少不放棄的努力與堅持?
她在我心裡留下一個深深的黑洞,那畢竟是這輩子第一次,想要結婚、想要穩定、想要和
一個人共渡此生剩餘的時光。
我以為我已經沒有能量再去愛,直到愛上了那匹出現在我眼前,閃耀著奔騰姿態的野馬。
但野馬終歸是野馬,而我始終未能將她馴服。
究竟這樣的輪迴還要經歷幾次呢?只消一次,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但這樣的宿命卻反覆
出現,在我的心因為她而再度跳動的時候,卻再一次將我打落深淵,我難道不值得被全心
全意的愛著?
「妳得給我一些時間,我畢竟和她相處了一年多,這一年多的感情,不是說放就放的。」
她眨著泛水光的眼睛看著我說。
她的視線一次次讓我心軟。
「我會給妳時間,但鑰匙還是要還給我。」這已經是我最後的防備。
冷靜了一陣子,開始漸漸適應她不會再每天買晚餐來陪我吃飯的日子,我想也許一切會這
樣慢慢淡去,慢慢冷卻。
那天她臉色發白的出現,說在工作中肚子痛得受不了,要回來休息。我替她開了門,看著
她痛苦的倒在床上,頓時慌了手腳。說不愛是騙人的,說冷卻是自欺欺人,看著她臉色蒼
白蜷在床上,我為自己什麼都不能做的無力感到自責。
「醫生說疑似膽結石,照了腹部超音波,等報告。」隔天,她請了假出來看醫生,我在工
作中收到這樣的訊息。
午休時間飆車來到她檢查的醫院,衝到等候區,她老神在在地玩著手機,看見我出現,她
似乎愣了一下。
「只是膽結石,不需要這麼大驚小怪吧?」
她看著一頭亂髮、喘氣不已的我,語氣還是一貫的嘲弄,但她臉上有些許欣喜的神色,即
使有再多不滿、再多抱怨,這一刻,我還是來到她身邊。
報告出來了,確定是膽結石,她打了電話回家,我陪著她吃遲來的午餐。
「我媽要我到台中的大醫院去檢查,再確認一次。」她放下手機,扒勁一口飯。
「我陪妳去。」我當下毫不猶豫的說出口。
我想她是開心的,開心到就連她慣常的嘲弄都沒有說出口。
那是我們唯一一次出遠門旅行,到她的故鄉台中,但這趟旅程並不是只有我們,她帶了她
哥哥一起回去。火車上我緊握她的手,而她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正在和那女孩傳訊息。
「她知道妳要陪我去。」她這樣告訴我。
我要求的誠實,她做到了,我似乎也沒有理由抱怨,畢竟她此刻就在我身邊。
半夜的火車到台中,她媽媽開車來接。初次見面的她的母親,是位看起來相當年輕而幹練
的女人,我非常緊張,就算知道她媽媽並不知道我們的關係,還是有種見家長的壓力壓著
我。一路上,我盡力扮演一個完美的朋友,彬彬有禮,有問必答。
到家,開門,她哥哥的女朋友迎上來,她也順勢跟著她們躲進房間講電話。
我和她媽媽在沙發上呆坐著,相對兩無言,只剩下電視的聲音嘈雜地響著,我眼裡盯著電
視,尷尬得不知如何自處。
那是生命裡最慢長的三十分鐘,她媽媽也坐立難安,頻頻詢問哥哥:「妹妹去哪了?」
她哥哥看著我,為難地說:「在房裡講電話。」
我連行李也不知道放哪裡,縮在沙發上手足無措。
那一瞬間,我好想不顧一切跳上火車回家,但時間已經接近半夜一點,南迴線的最後一班
火車早就駛離。我對她的感情,就在那一個晚上,像南迴線的最後一般火車那樣,離開她
身邊。
即使她帶我去了她的外婆家,看她成長的地方,但我依然離開了那裡,跳上離開台中的火
車,離開與她共處的時光,我們一起出發,但分頭回去,我想一瞬間的心動並不代表什麼
,是我太傻,才會相信她真會因為我而做出選擇。
再一次看見她,已經是她住進病房準備開刀那一天。
「我希望妳來看我。」我的手機裡閃著她的訊息。
我到病房,替她帶了飲料,陪她晚餐,卻在到護理站替她拿東西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
身影閃過。
不會是那女生吧?我的心往下沉了一沉。
那女生瞟了我一眼,轉過頭往前走。我拿了東西跟在她身後,看那女生走進她的病房。
我究竟應該進去,還是該離開?但我的包包就放在裡面,錢包、手機、鑰匙,沒有一樣帶
在身上。我在病房走廊上深呼吸,轉了兩圈,然後走進去。
「妳要的東西,那麼我先走了。」我背起背包轉身離去。
下一秒,我聽見她們吵架的聲音,音量大得連在走廊都聽得見。
幾個小時候我接到她哥哥的電話,問我她有沒有在我這裡?
「她不是在病房裡?」
她哥哥說,那女生看到我,當場和她吵了一大架扭頭就走,她不顧一切追出去,幾個小時
不見蹤影也沒帶手機。
她曾經這樣為了我不顧一切嗎?在我們吵架的時候,在我為那個女生生氣的時候,她曾經
這樣追回過我嗎?
那一刻,我會是這場三角戰爭裡唯一輸家的預感,不停在我腦海中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