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ppt.cc/5kk1
十月十七日,我蹲在電腦椅前看佔據坐椅眼瞇瞇的貓。她總是在下午感到很睏,即使
僕人放著吵死人的音樂或匡啷啷的提著大包小包進門她也不見得望一眼。我經常在找她,
因為從帶回兩個小朋友之後她也就不太蹭在我的枕頭上午覺,只是高高地窩在衣櫃上的收
納箱中露出兩只豎起的耳朵,或是蜷在貓抓碗裡頭表現出美味的樣子一邊睡得很沉。我總
是大聲地喊她的名字,急切地或是惡作劇般地喊她,催促她除了歪歪耳朵外能多看我一眼
。
也許我只是太寂寞了,這大概是任何人都能看出端倪的事情,所以儘管女朋友說別故
意去惹她她就會回來,我還是忍不住要傷心。惡趣味沒了,我仍然像從前一般在轉開鐵門
時就豎起耳朵聽輕脆鈴鐺的聲響,在走到房門口時緩緩地轉鑰匙聽她熱情地說話,但她卻
不這麼樣了。被制約的人是我。我突然明白母親眷戀自己子女的那份情感,也許不太一樣
,但我想大概會是那麼回事。因為她是我從小養大的,是在她差一點就離開我時不分日夜
地看顧、從彼岸搶回來的。那些被她抓咬過的痕跡,她故意挑釁而我們都上鉤的日子,雖
然留下許多醜惡的疤痕,我卻感到幸福。原來,一直在撒嬌的人是我,戀愛的人也是我。
在了悟的這個事實的瞬間,忍不住把整張臉埋進她毛茸茸的肚子裡掉一點戀愛的眼淚
。我猜她什麼都明白,因為她沒有推開我也沒有走開,她將頭蹭進我的掌裡一面緊緊的抱
住我的手,像是飽滿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