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的曖昧】
「學姐! 什麼時候有空! 換我請妳吃飯了!」大二上學期期中我收到了妳的簡訊。
妳放榜後, 這是妳第一封訊息。妳是個小大一。
「放榜後怎麼不跟我說結果呢?」其實我有點介意, 妳始終沒有跟我聯絡這件事。
「因為結果不如預期, 跟家裡鬧得不愉快, 再說, 妳也沒問我啊..」
妳的語氣, 似乎帶點責怪?
對啊, 我怎麼自己也不問妳呢? 這問題我不知道問了自己多少次...
當時還年輕的我們, 去了西門町, 人潮擁擠中, 怕妳走丟, 我牽起妳的手。
「咦? 」妳有點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人很多, 我怕妳走丟, 會很麻煩。」我其實很緊張, 但依舊故做鎮定。
「我又不是小孩子, 走丟了也有手機好嗎」妳賞了我白眼。
「喔, 那不要牽。」我鬆開妳的手, 感到有些失落。
「好啦, 借妳牽啦, 人這麼多其實我覺得很不舒服, 哈哈」
「我知道, 所以妳還不快點牽好!」隨後妳握緊了我的手。
妳有人群恐懼, 在擁擠的人群中, 容易顯得不安。到現在, 我一直都記得。
也記得我跟妳說, 「以後跟我出門我都會牽著妳, 妳就不用擔心啦~」
「學姐, 不可以亂牽, 牽手是會把人的心給牽走的欸!」妳很認真的"告誡"我
如果真的是這樣, 怎麼, 我沒有牽走妳的心呢...?
我們就這樣維持一星期見一次面, 妳來找我, 或者是我去找妳,
通常是一起打球, 或是到處亂走, 我總記得牽著妳
我們就這樣過了曖昧的幾個月。
學期過後, 我決定休學, 到日本唸書, 學做甜點, 我記得妳是螞蟻。
妳到機場來送機, 但我們卻相識無語。
「妳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妳第一次沒有在前面加學姊兩個字。
「嗯...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傳簡訊給妳。」很簡短的一句。
「喔...寫mail就好啦, 傳簡訊很花錢欸!」妳是不是有點失落?
「mail妳沒有辦法隨時看, 簡訊可以即時。」
那時候妳還沒有電腦可以用, 只有在學校妳才會收信, 我不想等, 也不想妳等。
「喔, 那...一路順風!」
妳跟我一樣簡短一句, 臉上掛著笑容, 但我看見妳眼中有淚...。
其實我想跟妳說的是「等我回來。」但我卻沒辦法自私的要妳等我...
況且, 我們之間, 也沒有什麼正式的名份或承諾...
忘了後來是怎麼斷了聯絡的, 好像是某天傳了簡訊, 就再也沒有得到回訊...
課業進行的不如我預期順利, 忙著忙著也就這樣斷了...
後來的幾年我都會想, 是不是因為我們都想得太多, 是不是我太小心翼翼,
所以最後錯過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