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文章開始前,一直想把我們的故事寫下來,即使我們的故事沒有結局。
但這一次,我會替我們的後來做個交代。
本來計畫好,今年的三月一日要將這一大篇長長的文字,我記憶中的點點滴滴完稿公開,
但是106年才剛開始,我卻已經忙的焦頭爛額,
忙考檢定、忙考試、忙著半工半讀、忙著處理好身邊每段關係,
然後學著慢慢放下關於我們、關於回憶。
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此時此刻剛好滿4年,可以舉辦一場奧運的時間了,
好久不見的妳,還好嗎?
這樣子刻骨銘心又純粹的感情,也許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了。
這篇文章,獻給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
雖然我堅信妳不會看到這些赤裸的文字。
結果,從昨天熬夜通宵寫了3500字,還是未能將我們的故事寫上END。
希望今年我生日前,我們的故事可以順利完結。
與你們分享,我與我第一個喜歡的女生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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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們的故事寫下來,是不是就能不再那麼想妳?
只是把妳深深的鑲進心裡的回憶深處中。
我不太跟人提起妳的,我習慣一個人很想妳,然後讓自己沉浸在滿滿的與妳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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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不斷的在追尋著妳,
這是在很久之後的後來,我才發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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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選社團時間,我本來是選A社團的,後來發現A社團實在太打混摸魚,所以就轉社了。
轉到了一個名字聽起來很“大愛”的服務學習社,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愛心氾濫的人吧,在這邊待個一學期做做服務也不錯啦!
起初是這麼想的。
在轉社期間也發生了一個插曲,我想是因為這個插曲,正是讓我們兩個開始有關。
因為轉社需要簽同意單,同意單上需要蓋一些同意轉社的印章,我的流程只差最後一關由妳負責進行的核對工作,但那時候的妳,已經從跟我滿要好的數學老師耳裡聽說過一些我幽默風趣的事蹟,所以妳也跟我鬧著玩說不要讓我審核過關。
實在不想待在A社團又鬼靈精怪的我,向妳跨下海口說:那只要我寫出100個加入服務學習社的理由,妳就要審核並收走我的同意單。
妳同意了。還不忘附註條件是3天後轉社截止日前,要看到我的100個理由才算數。至今我還記得三天後是3月1日星期五,因為前一天的228放假我在家裡絞盡腦汁為自己的大話負責。
3月1日早上,平時7:20才會到班的我,那天6:50就到了,7:10妳一到校我就帶著我的100個理由出現在妳面前,於是我們的緣分就此展開。
至於關於100個理由的內容,前面30個真的是我很正經、很認真的寫出來的,後面70個一半是帶著嬉鬧語氣想逗妳笑、想讓妳對我留下深刻印象,但是一樣也是我用盡文采想出來的。
雖然妳一開始曾經為了其中某一點的內容悶悶不樂,還明顯到被我察覺,後來我還向妳道歉,結果妳才說妳只是鬧著玩的,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我們真的好有事,我想也是經過我們這樣一鬧,我們才有辦法想更認識彼此吧。
寫完100個理由的當下,也就是228那晚,我還自己拍照po了fb,所以每年這個時候,系統總是會跳出回憶提醒,而我對妳的想念,總是會從回憶提醒中再度狂妄了起來。
這是我最可以肆無忌憚回憶著一切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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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轉社後,學校突然有條文下來說要把這個社團轉型變成代表學校.代表這個地區的一個大團體。
大團體中自然需要一個團長.領隊,在一個約50個人且彼此陌生的社團中,要選出一個稍微能負起責任的人有多困難?
在莫名的指定下,成為50分之一的機會又有多大?
我不知道,因為後來我莫名其妙就成為了團長。
畢業後問起妳,才知道原來我是妳選的,
妳說原因是因為我坐在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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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成為團長的我和協助這個團各種事務的妳,就這樣展開了兩年的故事,
我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的回憶。
我承認我是一個抗壓性很低的爛草莓,
但是我的責任感和企圖心會把壓力霧化。
身為菜鳥團長,做什麼事都是一股腦。
其實我們這個團就是在扶*社的經費下生存.做面子的團體,大人給我們學校贊助.支援,我們身體力行用行動來回饋社會。
(我們學校算是都市中的小鄉下,所以原本有的資源並不多)
所以我們團的活動不外乎都是公益活動,
我們辦過淨灘.發票募款.探訪獨居長輩送愛心……等等。
且每週的某天中午我們跟扶*社的大人們會進行例會,向他們報告我們這個月的計畫.整個團的事務之類的。
上面說的我們,是50個團員,但是實際上在會議裡發言報告的都是我,團員們只負責點頭.拍手。
從小不擅長跟一大群人互動的我,
在短時間內,要讓自己進步成,在一大群人面前講話有條理.不怯場,在會議尾聲還要想出阿諛奉承的致謝詞,真的真的很困難!
還記得第一次開會的我,RE稿RE了兩天,其實開會久了一切真的沒什麼,
就只是臺下坐了100個人聽妳說話而已。
但是第一次,總是很可怕的,
我在台上忘詞了……我很緊張很緊張的擠出一些毫無意義的連接詞,
這時候會議室後方的門開了45度,妳走了進來。
我也不知道明明就是在會議中,妳怎麼會在外面,然後還突然進來。
我在腦筋一片空白的30秒裡,眼神直直地盯著妳,妳站在會議室的最後方,從我的視角望過去的中央,我到現在依然記得妳也是盯著我看,對我點頭且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微笑,接收到妳的微笑後,我突然冷靜了下來替未完成的介紹與報告做了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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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之間的交情說起來沒有到很好,但是也沒有太差。
你一直都是一個個性很冷淡的人吧,很少對人笑,所以關於妳,大家總是這麼說著的:妳很不愛笑.臉很臭.人很冷漠很難相處之類的,我一直不以為意,在同學不經意的一句話之下,我才驚覺原來我已經被妳的笑容深深的吸引了。
在當團長的日子裡,我常會去找妳討論社團的事情.活動的規劃,有時候也會跟妳一起抱怨我們的大Boss -學校的活動社團組長。
(那時候真的很不喜歡那個組長,因為我們提的企劃.排的流程每次都會被組長碎念,要一改再改才能定案。不過,畢業後也漸漸的能體會當時她的要求都是合理的,不過當時的我們都因為這個組長被弄得壓力很大,常常心情爆炸)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一久,就會開始開些小玩笑,像是我們兩個的身高其實都不高,
大概都是153~155左右,所以我們兩個就會很幼稚的脫鞋子比身高,要大家說誰比較高,那時候的妳總是笑的很燦爛。
後來我很多同學.朋友都會來偷偷跟我說,只要妳跟我混在一起時,就會很常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因為我太喜歡看妳笑了,所以我努力在我們兩個相處時讓妳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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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我,頭髮短短的,跟同儕.學妹們的互動都不錯,跟大家都還蠻聊的來的,
再加上社團的關係在學校的一些大場面裡常常會出現,所以漸漸的越來越多人知道我,我也認識蠻多人的。
在同屆教室的走廊兩端都會聽到有人遠遠的叫著我的名字(是最後一個字,加上阿或是小,一種表親切的概念),其實就是一點點風雲人物的感覺啦,哈(以上全是自認為)
大概是從那時候開始,我的性向就成謎了吧,那時的我在國小時喜歡過整天玩在一起的男生,後來就沒有再喜歡過任何人。
同性戀什麼的,我更是沒想過,我只知道越來越多人直接的也好試探的也好,不斷問著:我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我是不是喜歡女生?
在這樣的問題下,平時嘻嘻哈哈,很愛開玩笑的我,只能收起笑臉,跟對方說聲:乾你屁事。
然後留下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轉身離開。
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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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怕熱的我,可以為了跟妳擦肩而過、再順其自然地打招呼,或是為了跟妳碰面搭話,還是在遠方偷瞄妳,願意在大熱天、跟我的教室完全不同方向的樓梯間、廣大沒有遮蔽物的校園走著,為了短短的巧遇時光。
在豔陽高照的夏日裡,有種不知名的情緒在發酵著,那味道略酸微甜,嗅起來像愛情,不過我不敢去想,不敢去與朋友們討論,我只知道有個人在我心裡越來越重要,而我越來越在乎她。
連平常極度懶惰,怕麻煩的我,都願意展現我對其他人沒有的貼心,對一個人好。在她感冒時會寫字條要她多休息多喝水並放上喉糖,知道他遇到挫折時,會寫著打氣的紙條並附上小糖果,雖然從來都不曾署名,因為怕對方覺得尷尬,但我知道女孩知道那些紙條都是自己送的。
不會花心思在對自己而言投資報酬率是低的事情上的我,願意對一個人最這麼多算是不求回報,只希望對方一切安好、能見到對方一面都好的事,
身邊的同學朋友們也把一切看在眼裡,然後每次都偷虧我,有時候一開始自己心裡也覺得明明沒什麼的事情,在一群人鼓譟下,那些沒什麼會讓自己多做聯想,變成了真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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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由我主辦總籌的活動前一週,妳突然找了我問了進度的事情。
其實那陣子的我壓力很大,除了社團上又被大Boss電,我也一直在自己的性向疑雲中打轉著且那時的我因為升上三年級有了莫名的升學壓力。同時,我也不斷質疑自己是否能在這個活動中,把大家帶領好,然後又讓活動進行的順利。
一連串的東西全部參雜在一起,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這麼喘不過氣。
在對流程、討論進度時,妳突然問了我:一切還好嗎?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好。
但是倔強愛逞強的我不想讓人知道,卻也不想對妳說謊,在我的欲言又止下,我知道自己到達了壓力極限。
聽說我想哭時,會有一個習慣性動作,就是眼睛不斷往上看,可能是這樣子眼淚比較不會滴出來吧。
所以那時候的我,只是不說話,靜靜的在妳面前轉動眼睛,後來我感覺我真的不行了,我快哭出來了,但是,我一直覺得讓別人看到我在哭.我在流淚就是示弱,是一種很丟臉的表現。於是我在妳面前蹲了下來,說了聲:我很好啊!
現在想起來真的覺得蠻好笑的,那畫面看起來一定一點都不好。
後來坐在椅子上的妳突然揉著我像稻草般的短髮,然後用只有我們兩個聽得到的聲音對我說:
還可以嗎?不要硬撐喔
不行就說,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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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悲傷跟壓力到達了極限時,只要是別人的一點點噓寒問暖.一點點的關心都足以讓我把我隱藏的很好的假象給破壞掉。
更何況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妳。
所以那時候的我情緒已經到達了最高點,而壓垮我的最後那根稻草,是妳溫柔的關心。我蹲在地上滴了兩滴淚,我不知道妳有沒有看見,因為後來我起身然後低著頭用沙啞的聲音跟妳說:我晚自習要遲到了,我先走嘍。
然後,我就用跑的跑出妳的視線範圍,同時接近崩潰的大哭著,一路上眼淚止不住,後來我回到了班上,把手邊的東西一丟就跑去了廁所,那時班上跟我最要好的兩個女生,在我一進教室時,剛好撞見了我淚眼婆娑很糟糕的狀態,她們嚇死了,然後也跟著我跑進了廁所,在廁所外拍打著門板問我怎麼了?還好嗎?
而我只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從有聲的哭,哭到沒有聲音,然後才請她們幫我拿衛生紙,我要擤鼻涕。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哭成那樣真的很誇張,不過將近三個月累積起來的一股壓力沒有處理好,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那天晚自習,好像是要我們寫一篇作文吧,題目似乎是我與壓力,看到題目時我又開始啜泣了。茈B,那天是星期五。
因為我記得,隔了週末回到學校的星期一,一上課是數學課,我完全忘記妳跟我們數學老師也很要好,所以我馬上收到了數學老師的關心,老師說:妳很擔心我的狀況,大家也都知道我平時不是一個反應會這麼過度的人,所以有事情要說。
然後數學老師最後轉告我:妳要我下課去找她。
下課後,我帶著又驚又喜的心前去找妳。
喜的是,像冰山一樣的妳,竟然主動要我過去找她;驚的是,我覺得我丟臉的樣子被看盡了,實在蠻難為情的。
一和妳見面後,妳不說話直盯著我看,看得我都害羞了起來,妳才皺著眉說:那天還好嗎?你讓我很擔心。
聽到妳親口說著擔心我,其實心裡只有滿滿的不好意思。
又讓自己造成妳的麻煩了,我知道妳自己也有一堆事在忙著,除了社團的事,妳也在準備著妳自己的大考試。
所以讓妳分心在我身上,還有操煩著我的狀況,真的讓我覺得對妳很愧疚,我也暗自下決心,要努力把自己的狀態調適好,不讓妳再花額外的心力為我操煩!
這是種很矛盾又很拗交的心境吧,我不想要我成了妳的累贅、造成妳的麻煩.負擔,但有個人擔心我的感覺很溫暖,有了這樣的失態經驗後,我開始會注意自己的狀況,不讓相同的事發生,那樣的失態就那麼一次,且在妳面前,就足夠我警惕自己好久好久。
上篇暫時到這裡。
因為這一次的失態,我覺得是我開始面對自己內心對妳敢最最不一樣,
有了更進一步的感覺的轉折點。
下一篇,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