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語柔順勢含住徐凱薇的耳垂，如果這女人真的這麼遲鈍，那她只好……
「語、語柔，」徐凱薇努力的站直身子，好不容易冷卻的慾望再次被挑起，
更強烈的，她的自制力迅速消退。
「不要叫我停止，我不想停……」季語柔咬著徐凱薇的耳朵說完，轉往光滑
的頸子，輕輕啃著，慢慢推著徐凱薇往床移動。
「語柔，妳……我去拿藥給妳吃，好嗎？」徐凱薇拼命的抓著最後一絲的理智。
「看著我！」一個用力，她們一起跌到床上，季語柔俯視著身下的徐凱薇，
「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妳……」沒錯，徐凱薇看著季語柔的眼睛，沒有上次的失焦，而是閃著強
烈的慾望，需要被滿足的慾望。
季語柔一個媚笑，「想要，不可以嗎？」換她貼著徐凱薇的唇，語畢，再沒
有遲疑的吻住那她想了整夜的誘惑。
徐凱薇還想說些什麼，她的抗拒和掙扎惹毛了季語柔，「我不信妳不想要，
別裝了……」
季語柔邊說，拉開徐凱薇腰際的帶子，膝蓋滑入兩腿間，來回磨蹭。
「我不要妳後悔……」
這句話讓季語柔震了一下，後悔……還有什麼好後悔的？她還能有什麼後悔？
「我早就沒有什麼可以後悔了……」季語柔抬起頭，徐凱薇看到了有次她刻
意帶男人回家時，那叛逆的笑，彷彿是站在懸崖前最後的回眸，那眼神，好似問
著自己要不要陪她一起……墮落……
在這種邀請下，有人能拒絕嗎？
有，徐凱薇還在撐。
「語柔……」手指滑過季語柔的臉頰，「妳確定要這麼做？」輕聲的問，帶
著心疼，看穿了季語柔慾望背後，想擺脫的不堪……這兩天的事，想必勾起了季
語柔關於那段荒唐時日的記憶……
「妳不要嗎？」季語柔淒然一笑，「因為，太多人碰過我了，是嗎？」她沒
有告訴徐凱薇，鄭琰看她的眼神，讓她想到那一個又一個帶她上床的男人，讓她
意識到自己只是個「玩物」，只要看對眼，來者不拒，原來她……這麼、這麼、
這麼的……她閉上眼，「賤。」雖然只是一個輕到幾乎聽不到的氣音，但也沒逃
過徐凱薇的耳朵。
坐起身子，把季語柔摟進懷裡，宣布投降，「不許這麼說自己。」吻著季語
柔的髮頂，「不許妳這麼說自己，聽到沒有？」是命令句。
霸道的呵護讓季語柔的眼淚潰堤，沒有大哭，只是靜靜的挨著徐凱薇，靠在
她胸前讓淚水放肆的流，雙手用力環抱徐凱薇的腰，她沒想過徐凱薇居然這麼看
透了她……
「救我……求妳，救我……愛我……」抓著徐凱薇敞開的衣領，看著徐凱薇
的眼，是那樣脆弱、無助，她需要有一個人，好好愛她一次，讓她確定，自己還
值得，被愛。
輕嘆口氣，徐凱薇勾起季語柔的下巴，「我愛妳。」她說，真心誠意，毫無
保留，雖然此刻，季語柔只當這是逢場作戲，但她清楚明白，懷裡的女孩，她會
用盡心力守護，她會讓季語柔知道，她值得被愛，就算曾經被人放棄，她的價值
一點也不會因為那樣減少……因為她—徐凱薇，會是那個珍惜她、愛她的人。
徐凱薇的唇緩緩覆上季語柔，眼淚的苦鹹漸漸淡去，她回應著徐凱薇的吻，
迫不急待的褪去徐凱薇的袍子，同時脫去自己的衣服，身體孤單太久了，沒有隔
閡的肌膚之親如同久旱後的甘霖，讓她們同時沈醉其中。
她們吻著對方，緊緊擁抱著，雙手來回撫著對方的背，不疾不徐的，像母親
安撫著難以入眠的嬰兒，撫平一道道傷，「沒事了，都沒事了。我在這裡，一直
都會在。」徐凱薇說，感受著季語柔輕咬她嘴唇的依戀。
「說妳愛我，就算是騙我也無所謂……說妳愛我。」季語柔摟住徐凱薇的脖
子，眼淚又滑落，起先帶有撫慰效用的吻漸趨激烈，她需要徐凱薇，要她填滿自
己的空虛寂寞，身體貼得更緊，坐在徐凱薇身上，雙腳環住她的腰，她要徐凱薇。
「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照著季語柔所要求的，徐凱薇重複著這三
個字。吻去淚痕，既然現在季語柔不會相信，那便是可以肆無忌憚，表露自己的
心意的最好時機。
徐凱薇的手捧住季語柔小巧的胸脯，指頭來回輕撫已經尖挺的乳尖，吻從唇
走到了頸子，「記得嗎？妳還欠我……」說完，輕輕咬住白皙誘人的頸線，她覺
得自己好似隻吸血鬼，貪婪的想把這可口的小白兔變成她的，只能是她的。
「啊……」感受到頸部傳來微微的痛感，她不禁呻吟出口，她可以感覺到徐
凱薇的唇齒，咬住敏感的肌膚，輕輕吸吮、放開，然後再咬了一下，「好癢。」
她扭了扭身子。
「不要？」徐凱薇問，鬆口，往下個目的地前進。
「要……」季語柔早已忘了有多久沒有被人這麼溫柔的對待，她記得的只有
敷衍、交差了事、潦草的愛撫，甚至連愛撫都稱不上的來回亂摸……徐凱薇小心
仔細的觸碰，讓她耽溺在太久沒有感受到的溫柔中，她好希望這場「愛」不要結
束。
吻走過鎖骨、胸口，終於，徐凱薇扶著季語柔的背，張口含住季語柔胸前等
待多時的蓓蕾。
「啊……」季語柔輕聲驚叫，她想起了第一次跟女生做愛的情景，心頭突然
一陣酸楚，她是如此懷念……
久違的快感讓季語柔情不自禁挺起胸，向徐凱薇索求更多，感受到徐凱薇的
舌尖來回刷著敏感的乳尖，她再也忍不住，自己伸手輕輕揉捏著另一半的渾圓，
這個動作讓徐凱薇興奮，「妳好性感。」她讚嘆出聲。
眼前的季語柔，不再是有著水汪汪無辜眼睛的小白兔，而是化身成在她身上
跳著慾望之舞的精靈，舉手投足散發出的誘惑，讓她無法抗拒，一步步的被吸進
以季語柔為中心，情慾的黑洞。
徐凱薇慢慢讓季語柔躺回床上，深怕一個閃神會傷到手中的寶貝。凝望著在
她身下的人兒，她有太多的話想說，那些從未對人傾訴過的私語，對愛情陌生的
期待，她都想讓季語柔知道……會有機會的，她相信。
而此刻，專心愛她，便是。
季語柔感覺自己在作夢，徐凱薇望著她的眼中，有著陌生的情感，那樣強烈
……彷彿自己，是她的唯一；彷彿，徐凱薇的世界，只有她般的專注，直直看進
了她心底，那渴望被找到、救贖，殘破到她想捨棄，卻如影隨形跟著她的自己。
徐凱薇的溫柔勾起了心底某個模糊的殘像，曾經也有個人，用無法言喻的溫
柔，無比的珍惜她。但最後，也無情的離她而去……於是她放任自己流連在一個
又一個男人身下，一開始的逃避，到後來的麻痺，她對於「性」的記憶，只剩下
……
直到徐凱薇出現。
閉上眼，許願這個夢不要醒。拉下徐凱薇親吻，捧著那好看的臉蛋，貪婪的
吻著，吸取著她嘴唇的甘甜，滋潤自己久旱的寂寞，雙手緩緩往下，罩住胸前的
豐滿，用指尖、掌心、手腕輪流刺激、摩擦，釋放細細密密的快感，今夜，她要
徐凱薇，所有，一切。
徐凱薇被吻得喘不過氣，胸前的刺激讓她幾乎要投降，只好用手制止季語柔
頑皮的雙手，絲毫不費力的箝住她纖細的手腕，「妳還是太瘦了。」徐凱薇不悅
的皺眉。
季語柔掙扎著，無奈徐凱薇只稍微用力，她的手便乖乖的被固定在頭上，那
霸道的氣息讓季語柔又緊張又興奮，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徐凱薇，既期待又怕受傷
害的，對於徐凱薇接下來的動作感到不安……
「別怕，」徐凱薇接收到季語柔努力隱藏的驚慌，想必在那段自己缺席的時
間，小白兔一定受傷了……
空出一隻手，挑逗的愛撫自臉頰出發，經過脖子、頸窩、胸口，走出一條灼
熱的路徑，直通雙腿間的叢林，「我不會傷害妳，也不會再讓妳被傷害。」她的
話讓季語柔好安心，閉上眼送上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