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便看到妮趴在我身上。
「昨晚，睡得好嗎？」
「......讓我再睡一下。」
「不要睡了，陪我出去晃晃。」
「............啊你是不知道今天有強颱警報喔？昨晚強風颳了一整晚，
你現在還敢出門啊？」
「......可是、可是，人家真的好悶喔～好不容易喬出來的假期，就這樣吹了。」
「......讓我再睡一下。」
「哼！不出門就算了！我自己出去啦！」
「......欸？妮？」
等我清醒、反應過來時，妮就已經在房間裡消失無蹤了。
我嚇得跳起來，梳洗後在房間踱步，躊躇著要不要出門去找她，
卻也同時吵醒了另外兩位旅伴。
大家昨晚都沒睡好。
「妮出門了啦！她說待在屋裡太悶她待不住。」
「喔，很像她的個性啊，她應該只是在飯店附近晃晃就會回來了啦。」
婷一如往常的淡定。
「欸，你也知道怡就特別擔心妮，四年來總把她當小孩子看。」
晴在旁邊補刀。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的行程全取消了，我們這幾天要幹嘛勒？」
「不知道捏，換泳衣去樓下游泳池晨泳一圈起來再想想好了～」
這兩個人居然還有心情晨泳，真是愜意悠閒。轉眼兩人就溜進浴室裡換衣服了。
肚子餓得咕咕叫。
還是倒回去繼續睡好了。
迷迷糊糊之際，又感覺有一個人壓上身。
冰冷的觸感襲上臉龐，我又被嚇醒。
是溼了一身、頹喪著臉的妮。
「嗚，我才出門一下下，就被大雨淋溼了，嗚嗚好令人難過的假期早晨～」
我翻起身來，摸摸她的臉：「乖喔，安全回來就好，沒事兒沒事兒。」
髮尖滴著水的她，楚楚可憐卻又莫名性感。水滴沿著她的頸子流下停在鎖骨。
一回神，我就抱住了她，把臉埋在她的右肩，輕輕舔著。
「嗚......你幹嘛......」
我輕輕退開，「啊，沒事......」
該死，一定是因為沒睡醒。
但她馬上再度貼近我，把我壓回床上，「我要舔回來。」
「唔......」
她身上的水滴流到我的下巴，沿著頸肩滑下。她的舌頭也是。
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就是剛才出現在臉上的感覺......
我心跳加快，為突如其來的情慾而喘息、並企圖壓抑。但她似乎不想放過我。
她的手順勢就移上了我的胸部。
「真好、真好摸呀～好大喔～比我的還要大～～～」
我的手伸進她的溼髮裡，抱住她的頭。
「啊，婷、還有晴......」
「幹嘛？」
「她們兩個在浴室，待會就會出來了，這樣......」
「......這樣、她們就知道我們剛剛在幹嘛了。」
妮在我左邊的側頸用力吸了一下，吸完之後還輕輕舔著。這感覺有些迷幻。
「換妳。」她指著自己的左頸。
「唔......」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就這樣順從著她的指令，輕咬著她的皮膚，然後鬆開唇。
「這樣可以嗎？」
「嗯，妳好乖。」
我們才剛分開，婷和晴就從浴室出來了，已經換上一身清涼的打扮。
我迅速恢復坐姿，妮則坐在我身邊的床沿。
「妳們兩個在裡面弄好久。」我說。
「啊......因為婷的泳衣好像有點小，她請我幫她喬奶，
但她超害羞，所以我喬超久，她說她的奶，連她男友都還沒碰過......
婷居然是D罩杯，超大。平常都深藏不露。」
晴語出驚人，導致我們的目光都飄向婷的胸部。
我們四個人的罩杯尺寸剛好是ABCD，嗯，所以婷那對無人可出其大的長輩，
配上她150公分的小隻馬身高－－真是誘人極了。
「婷的男友還真是幸福啊......我男朋友就老是嫌我胸部小，煩死人了。」
晴扁著嘴，又開啟她雙魚座小女人的絮絮叨叨。
「好好喔，不像我們兩隻娘胎魯，想要別人揉奶還沒得揉。」
妮似笑非笑地說，仍然直直地盯著婷看。
「喔、喔。所、所以，妳們要下去了嗎？」
我問，趕緊把眼神從婷身上移開。
「喔，對呀！」婷似乎沒有很在意「巨」焦眾人的凝視。好險。
「妳們不先吃早餐喔？」
「嗯，趁人少的時候游泳比較舒服，游一圈上來再吃！」
妮突然轉頭看我，邪邪地笑了起來。
「待會我們兩個吃完早餐，也下去游泳吧。」
「好喔，回頭見！」婷跟晴馬上蹦蹦跳跳地走出房間。
「......妳幹嘛擅自下決定啦。誰要跟妳去游泳。我還想再睡一下......」
「可妳不吃早餐嗎？剛剛妳肚子都已經咕嚕咕嚕了。」
「我......」
「吃掉妳。」
「咦？......」
「沒啦，我剛剛回來經過樓下buffet，肚子好餓喔！快起床啦！」
結果我們四人在餐廳再度碰面。婷跟晴端著餐盤，在我跟妮面前坐下。
「妳們也太快了吧！」我說。
「妳忘記我是水上蝴蝶了？」
婷已經不急不徐地咬下第一口麵包。她除了擅長游泳之外，食量也是一等一的。
「這樣我們就不能一起下泳池了～」
「我是沒有很在意這件事。」妮說。
我倏地轉頭望著妮，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繼續跟婷對話。
「妳的麵包看起來好像很好吃，我也要。」她撕了一半過去。
「我想也是。」晴坐在我正前方，看著我燦笑，並優雅地捧著湯碗喝了一口。
「妳的湯看起來......」晴莫名燦爛的笑，令我有點尷尬。我學妮的語氣開口。
「我的湯一點也不好喝，別跟我搶。不然有人會生氣。」
我愣了一下，整個黑人問號，完全不解晴為何這樣說。
妮挑了一下眉。
「所以我們今天到底要幹嘛？」婷問。
「不知道，等颱風過去吧。」
「還好飯店有游泳池，晚點我們也可以試試三溫暖跟Spa～」
獅子座的妮，總是我們四人之中發號施令的那一個。
「欸，時間好像有點晚，快點，我們共用一間吧。」
「......啊？」
晚上，在泳池繞一圈後，溼答答地上來，挑了一間浴室，我先一步走進去，
結果門還沒關上，妮就拉開我的門，跟著走了進來。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坦誠相見的意思嗎？」
「又沒關係，以前大一在宿舍時搶浴室不都這樣。還是太久沒看了，妳不習慣？」
「呃......」還找不到適合的詞彙回應她，妮就把自己的泳衣解開了。
她那一對小巧可愛的B奶，真的好美。我從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我就這樣覺得了。
進退得宜的尺寸，穿襯衫時帥氣、穿小可愛時甜美，配上她的模特兒身高......
「看什麼，還是............妳也想喬奶？」
「什麼......啊～」她直接把我的泳衣脫下來。
「怕自己洗不乾淨是吧，我幫妳洗。」
「不、不是的、欸、妳......」
「早上還沒揉完呢～雖然婷的還是比較大，但妳......」
「喂！妳！」我打下她的手。「不然妳去揉她的好了。」
「別生氣嘛～乖喔～」
「欸，我說妳......我記得我們有一次不是也這樣。」
「妳就愛生氣。」
「不是阿！淋雨會感冒發燒耶！妳就這麼想感冒發燒喔！」
「在那邊～我一個人淋雨回來被妳看到妳就生氣，我們兩個人一起淋雨就超開心的，
妳根本就只是不想我一個人淋雨而已。」
「是啊。」
「這雨好熱。」
大致沖洗完畢，妮把蓮蓬頭掛回牆上，讓熱水繼續往下。
「但我們從來沒有這樣過。」妮說。
她在霧氣中抱住我，手又附上我的身體，讓我更暈眩了。
「妮，妳真的好美......」
「......哦？」她瞇著眼睛望著我，「有多美？」
「嗯......」我忍不住伸出雙手將她的臉捧起，踮腳吻她。
這樣的吻，是第一次。
妮平常看來霸氣，還會假裝調戲別人，但我可以感覺到她對我的吻是手足無措的。
我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啜吸著。她揉著我乳房的力道更強烈了。
不只揉著那團脂肪，指腹還移到了我的乳頭，輕輕捏著，甚至用指甲摳弄著。
「啊......」我離開她的唇，手臂掛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微微叫出聲。
她將我反身抱住，一手繼續揉著右乳，另一手伸向我的下體。
她扣弄著，被她擺佈的我全身無力，背倚在她的胸前求她。
「不要、不要在這邊......」
「那要在哪裡，婷跟晴都在房裡。」
被她這樣挑逗著，我的腿根本就站不住，痠軟的身體不斷往下滑。
「唔，可是站著我真的不行......」
「那躺著就可以了嗎？」
她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掌心覆在陰毛上，食指揉得更用力了。
「不、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
「......」
「怎樣？妳說啊！還是妳根本就不喜歡我？」
「不、不是......」
她強抱我的身子似乎微微在顫抖，手指的動作更激烈了。
「我喜歡妳呀，但是......」
「但是？」
她帶著怒意咬著我的耳朵，我側著頭委屈看她：「......妳喜歡我嗎？」
「老天。妳覺得我不喜歡妳就是了。」
「四年來沒有聽妳說過嘛......」
「妳也沒跟我說過啊！」
「有！我說過很多遍！我幾乎每天回家都會跟妳說！」
「妳又在那邊！妳根本不是認真告白的好嗎！」
「我很認真耶！我是很認真地在說喜歡妳的好嗎？」
兩個人居然就這樣抱著吵起來了。
「妳每次都那樣花痴地貼過來抱著我傻笑，誰知道妳到底是撒嬌的喜歡，還是......」
我掙開她。轉身對她說：
「我愛妳。」
「......」這下換她愣住。
「我也要聽妳說。」
「......一定要嗎？」
「不要也沒關係，那就這樣吧。」
我往後退了一步，伸手關掉熱水，企圖走出門離開。
「好、好啦。我喜歡妳。......我愛妳。是很認真、很認真地喜歡妳。」
我抬頭看著她，她的眼神似乎想要避開我灼熱的目光，但又專注地不想從我臉上移開。
她的黑眼睛，就像是黑洞一樣，把我深深吸進去。
獅子的守護星是太陽，自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太陽系、我的宇宙。
不、不是從那一刻開始，從四年之前，我第一次在房間見到她的時候，就是如此。
「我都沒認真跟妳說，是因為好害怕失去妳，比起失去一個喜歡的人，
我更害怕失去妳這個朋友。也害怕妳失去我這個朋友。
妳總是在別人面前那麼好強，但自己其實就是個脆弱的小女生。」
「......妳一定明白我的感覺。我也是。」
「嗯。那我們繼續吧。」
「繼續什麼？」她傻了一下。傻得好可愛呀。
「繼續我們剛剛沒做完的事呀。」
「等、等一下......」
換我從她背後抱住她。
好喜歡這樣背抱她的感覺，每次在她機車後座這樣抱著她，都覺得好安心、好安心，
好像這樣「好朋友」的關係，可以永遠一樣。
其實不說開，一方面也是怕共同朋友會尷尬。
我只好整天看著她與晴、還有婷嘻嘻哈哈，婷也常像個小妹妹一樣賴在她身上，
雖然明明知道晴跟婷都有從高中時就穩定交往的男朋友、
明明就知道她們是一條腸子直直通到底不可能轉彎的異女，
但我還是會吃醋。
然而，我們終究還是在畢業旅行的時候，跨越了這條「安全」的界線。
「妳、唔、我很少被這樣碰過......」
「妳難道都不自慰嗎？」
「會、會啦，但不常，覺得有這樣的需求而忍不住自摸，好羞恥啊......」
「怎麼會，妳好可愛喔。」
「妳是認真在稱讚的嗎。」
「嗯，當然是認真的呀！我對妳一直都很認真。」
好喜歡看她對我的「認真」難為情的樣子喔。
於是我對她的「愛撫」，就更激烈了。
「啊、啊、別停，那樣、比我自己，還更舒服......」
「妳好溼、好熱......」
「那是因為霧氣啦。霧氣。」
「少來，我都關熱水這麼久了，這麼晚了，整間浴室也只剩我們兩個，哪裡來的霧氣？」
聽見下體傳來噗滋噗滋的水聲，她又更難為情了。
「啊啊，不要，妳好壞，不要那麼快，停下來呀－－」
「......做愛是什麼感覺？」
望著透明天窗外的滿天星星，我們四個人躺在兩張雙人床上，
婷突然用涉世未深小少女的語氣，天真地問我們。
我感到身旁的妮僵了一下。
「婚前就有性行為，不好吧。」
晴跟男友的家裡都是信基督教的，兩人從小就在教會認識，
一起上同一個教會、同一所私立小學、中學、高中，
到了高中，兩人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雙方家人也都知道彼此的戀情。
但這是上一代給他們兩個的觀念，所以雖然她跟男友交往到現在已超過五年，
仍然沒有任何「踰矩」的行為。
婷的狀況也差不多。不過婷不是信主才這樣。
純粹是因為她跟她男友的相處模式比較奇葩。
彼此同班、喜歡對方三年，一畢業就跟對方告白並交往，
一交往就直接進入「老夫老妻」模式。
而身為一個偽蘿莉兼宅宅，
她最常跟男友說的情話，就是「幫我打遊戲」，
兩個人之間最狂熱的一件事，叫做一起衝排名。
呃。
才剛跟對方告白不過三小時、高潮也不到三小時的我們，
跟她們比起來，簡直「超進度」。
婷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但我們什麼也沒跟她們說。
我們兩個面對著彼此，誰也沒吭聲，有默契地閉上眼睛，假裝沒聽見和睡著。
「欸她們兩個是不是睡著了。」
「應該是吧。」
「我覺得她們兩個今天晚上從泳池回來，就看起來有點不太一樣。」
沒想到發覺我們「不一樣」的人，是晴。
「蛤，什麼？」
婷在感情上就是個木頭。
如果不是她高中時就遇到Mr.Right，
我們四個人都一致認為，她可能會單身一輩子。
「或者被掰彎，whatever，說真的，其實女生的肉體比較吸引我。」
「我覺得妳才是吸引別人的那個肉體吧。」
妮當時聽到這番言論，雙手抱胸、不以為然。
「那我吸引妳嗎？」婷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妮。
「嗯，還不錯。」妮撇頭望著頭頂只到她肩膀的這個小女生，打量著她。
「耶～好棒～我最喜歡妮了 <3」
當時我也在場。想當然爾，我差點就爆炸了。
「嗯，但我不喜歡有男友的女生。」
婷嘟起嘴，「有男友臭了嗎？」
「然後我不要我的女人跟我遠距離，久久打電話來，第一句話就跟我說：幫我打遊戲。」
我噗哧地笑出來。
妮斜眼看我，「妳笑什麼，單身狗？」
「我笑婷好可愛～～～乖啦乖啦妳會遇到願意開發人妻的女森的 <3」
妮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繼續抱胸搖頭。
「我跟妳說一件事。」
「欸？」
「妳知道妮已經喜歡怡四年了嗎？」
「蛤？？？？？」婷掩不住自己的驚呼。
「小聲一點，別吵醒她們。」 （晴，妳講得超大聲......）
「咦，這麼說來......」
「嗯，大二吧，有一次妮突然三更半夜跑來我家，一副喪家之大貓的模樣，
崩潰大哭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我還以為她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結果哭完就在我床上睡著，半夢半醒地一直喊著怡的名字。
「我猜是因為怡那時候做系學會，跟學會、還有學生會幹部的男生都走得很近，
妳也知道，怡那種天蠍座的性格認真起來，連男生都會怕，
但男生又很喜歡找她討論事情，她一堆藍粉知己。
「那時候妮就氣得半死。
「隔天我問妮，她才跟我說，因為她不確定怡的心意，
不希望因為告白失敗，就破壞我們四個人彼此相處時的氣氛。
所以她在畢業之前，並沒有打算跟任何人說。
「她本來也沒有打算跟我說，是因為她當晚回家時，
撞見系會長送怡回家，還在門口跟她告白，就連他抱她，她都沒有拒絕，
所以妮真的忍不住，直接掉頭離開家門，跑來找我。
「這應該是我們兩個四年以來，唯一瞞著妳跟怡的一件事吧。
因為妮不希望怡知道，所以雖然看著妮的痛苦，但我想我如果開口說，
我應該會被妮封殺。」
是這樣的喔。
我戳了戳妮的手背，她用力抓住我的食指。
原來她也打算默默聽完這場真心話大冒險啊。
雖然我的心裡其實充滿各種「啊哈哈哈妮看看妮」的大笑，
還得忍著不能表示任何情緒，好難受。
後來，她靜靜伸出小指勾著我的。
背對晴跟婷的我，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妮閉上雙眼，臉上卻浮著笑意。
「欸，晴妳這樣說，我也想起一件事耶。
「妮只讓怡躺她的床。
「大二的時候，我們不是分居住隔壁嗎，
我們有時候會三個人聚在某一個人的房間裡串門子，
有次怡活動回來很累，但那天剛好是妮拿書卷獎，說好要幫她慶祝，
我跟妮還在聊天，但怡真的累到不行，坐在巧拼上靠著妮的床打瞌睡，
妮就叫她滾上床去睡。」
「咦，妮不是有潔癖？就連她自己沒洗澡，都不會上自己的床。」
「對啊，所以當下我傻眼。」
「妮真的很寵怡欸。
「還有一次啊，雖然我們都洗完澡了，怡就躺在妮的床上玩她的海綿寶寶，
我就說我也要躺，結果妮就笑著把我趕回巧拼欸。
她說『怡太胖妳躺不下，兩個人會把我的床壓垮』，
拜託，我很輕耶，還有怡一點也不胖啊。
兩個人就會把單人床壓垮，太誇張了～
「反正這樣的情況常常發生，我也想要躺在床上抱海綿寶寶，
結果妮只會把海綿寶寶抓過來丟給我，總之就是不讓我上她的床。」
金牛座的婷，真的好會記仇啊。
「所以如果說她們兩個真的在一起，我其實滿不意外的，
但不知道她們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就是了，我是有懷疑過，
但她們兩個人看起來又不太像有什麼，我們這四年該說的垃圾話也沒少過。」
「是啊，我是希望她們兩個能夠在一起啦。
不然妮這樣真的很可憐。我也不太懂怡到底在想什麼欸。
明明兩個人就表現得那麼明顯，但又好像以為誰什麼都沒看見。好奇怪啊～」
晴今晚該不會跟妮說好要成為最強助攻吧。
所以我到底是被誰拐了啊。
隔天早上，我跟妮手牽手在晴跟婷面前慎重地說：
「我們兩個，在一起了啦。」
「哦？」
「喔？」
「喔什麼啊妳們兩個！」
「就......喔，這樣啊。」晴看著妮竊笑。
妮瞪著她，比了一個殺頭的姿勢。
「好棒喔妳們兩個～我也想要跟妮在一起～抱抱～～～」
婷開心地撲到妮身上討抱抱。一切就跟從前一樣。
「！！！！！我、我們是認真的......」我囁嚅地說。
「我們也是認真的啊！抱抱妮妮～～～」
婷根本就沒變，超級大木頭。
最壞的就是妮了，看到我的神情，居然放開我的手，
賊賊地抱住婷，用一貫痞痞的語氣說：
「好拉好拉～姐已經是有女友的人囉，小妹妹去那邊領號碼牌，長大後再來喔～」
「那我也要領牌。」連晴也跟著鬧。
「欸欸欸妳們。」我傻眼。
「乖大家都別吵，我最愛妳們了～～～」妮把我們四個人一團和氣地抱在一起。
「好棒喔！畢業旅行的感性之夜，這四年有妳們真好～」婷也充滿元氣回抱大家。
「欸欸！什麼感性之夜！出太陽了欸！」
晴忽然離開我們，跳到落地窗旁，指著外頭的天色。
「好喔～那我們來重新規劃跑跑跳跳的行程吧！
難得大家一起出來玩，畢業以後這樣的機會恐怕更少了，
這次絕對要玩到爽再回家～～～」
行動派的妮馬上拿出旅行記事本，滑著手機搜尋景點。
「欸所以、婷妳昨晚為什麼會問那個問題啊？」
「什麼問題？」
「就是......做愛是什麼感覺啊......」
我還是很好奇，所以在妮跟晴興高采烈面向陽光討論行程時，
我偷偷問了婷。
「喔，昨天某人傳LINE問我的啦，我想他大概在暗示什麼吧，
所以才想說問問妳們啊～」
「我、我真的沒有明知故問......」
「喔，那妳跟妮做過了之後，再告訴我們喔～～～ <3」
婷居然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我臉紅到想把她語尾上揚的心號捏爆。
「真的、能看到妳們功德圓滿真的很開心。畢業快樂。」
「嗯，快樂。......不對，我還法喜充滿勒。」
「感恩seafood～讚嘆seafood～」
「妳這樣晴會罵妳邪教，叫她上帝把拔燒毀喔～」
「她才不會。」
「喂！妳們兩個阿宅，到底是有沒有要出門？
再這樣我要跟晴手牽手一起出去玩囉～」
「好啊好啊！」晴勾住妮的手。兩個人在早晨陽光下，身上也跟著發光。
「欸！不是！導演，這劇本不對......」我抗議。
「CP錯了嗎？」婷推著眼鏡。「沒關係啦，那就這樣吧。」
「猴，怡兒森氣氣～好酸喔～覺得快被醋桶淹死了～～」晴繼續笑著說。
「好吧～那我們暫時分手吧！晴，妳保重。」
妮過來抱住了我。
「乖喔正牌女友別森氣氣了，那兩個冒牌的。」
「我們是領牌的！」婷依舊不服氣地抗議。
「抗議駁回喔。真的很愛說垃圾話。」
妮把我抱得更緊了。
真的，畢業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