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車站,久違的台北大雨甫過,空蕩的廣場和馬路湧現寒意。才即將入秋,顫抖的涼風卻
使她喘不過氣。
夜半街道混濁的氣息和皮膚觸及的微涼,都熟悉得沉重。
只差一個物件。
無所不在的冷空氣裡回憶擁擠,將她困在人行道上。她無法置信地望著這片寒冷,以為冬季
已在年初隨著那人的淡漠永遠死去。
或許是夏日的暖無需兩人承擔,讓她誤會自己已經堅強起來;日光則刺眼得麻痺視線,構成
盲目的藉口。
三日大雨便將所有謊言溶化成眼淚,卑微地爬進水溝只給沉默聽見...
然而妳沉默,卻聽不見。
她知道什麼可以釋放這一切,可是她不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