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生理時鐘下七點也醒了,睡眼腥松的好朋友掀開了門簾,遞上了咖啡。我讓她
別擔心工作,說好了要相互扶持的。我家有多的房間先住著別擔心,她年紀也到了難找工
作,問我說人為什麼要結婚呢。她說她不想結婚似乎誰都不信。八點不到我坐上了餐桌用
著電腦敲著寂寥,開了暖爐,貓咪跳上了桌上臥著睡。她忙碌著邊開火弄著早餐邊跟我聊
著天,食物陣陣飄來有鄉愁的味道,耳邊是洗衣機轟隆隆的轉動聲,接著是一陣陣洗衣精
的香味,轉頭看到好朋友站在陽台晾著衣服,然後收拾著我昨晚隨手脫了一地的衣服,我
們說好了彼此扶持,然後我心想,那人到底為什麼還需要愛情呢。
我想起逆轉大奧,有功伏在床邊說他實在受不了她跟其它男人相處了,他不想再受到嫉妒
的折磨了,求家光放過他吧。
她神采奕奕的進來,她多看了我一眼,少看了我一眼,多跟我說了一句話,少說了一句話
。我都像買菜的大媽斤斤計較著。不,也許我還希望她少看我一眼。最好別看,最好心虛
,最好給我最大的留白,讓我能在這一片空白裡編著各種愛而不能的劇情慰著自己。她多
笑一句多绽放一點與我毫無關係的美麗,都似都在懟著自己。我都知道是投射,裡面是我
最深層的自己,是我最不愛的自己,最不堪的自己。所有的親密關係終究是與自己的關係
。我都知道,但還是困住了。
愛情,甜多,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