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以前在阿里山麓的民和國中任教時,有位學生的相依為命的祖母過世了。
請喪假回校後,對她的導師,也就是我,問了一個讓我永生難忘的問題:
「老師,你會不會害怕有天睡著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老師期待這天很久了......」我嘆道。
「老師你有病吧?怎麼會去期待死這種可怕的事情呢?」
是啊。我有病。
眼角餘光瞥向自己如同喪服一般的樸素黑色洋裝下,
蓋著先天畸形的殘缺,以及後天被惡徒燒傷的傷疤,
我用難以掩藏,惡狠狠的眼神瞪著自己的靈魂:
「你為什麼還不去死?你還要放任你的躁鬱症傷害多少人,才心滿意足?」
十一年後,當我再也無法抑制對你的思念,而將傷害你之時。
我會用文字將自己囚禁在這裡,自縛著枷鎖,再也不去碰此生唯一一次的狂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