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音樂品味很好而喜歡妳,這樣是不是很蠢?
當然,那麼蠢的話我沒說出口。那天深夜,已經喝了第四杯,女子停下來問我。所以為什
麼會找我喝酒?
又來一道讓人不知所措的提問。我們都老謀深算,經歷的都不是太少,誰都知道有些問題
背後肯定有些期待的答案,再更深層的另一回事呢,則是縱使期待也不一定真的想要聽到
真實,但也有可能完全相反。我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
我笑著看她,因為妳是我少數可以約的酒友阿。就這樣?她又問。對,我身邊沒什麼朋友
喝酒。然後我想著要不要說得更多,比如我就是想見妳啊。
周五深夜的小酌之約,快樂地一杯接著一杯之後,變成放縱大醉無話不說的歡快聚會。我
們跳脫網路視窗在這個夜裡講了好多好多的話,我喜歡女子無所不談,雖說旁人可能看似
我們都在講廢話,但廢話正是生活,而生活也就是她的集合。我其實木訥,不擅言詞,不
是那種滔滔不絕的人類,但我喜歡那夜剛剛好節奏的對談,不需要滂沱如大雨般的話語傾
瀉,而是舒適且輕快的節奏,在一來一往之間,兩個人的生活堆疊於眼前,我們開始看見
對方的過往的風景,關於一個人的樣貌,於此更加真實了起來。
說起邀約那天,還沒拿定主意要去哪,女子說這些交給我處理吧。那我們試著搭那上那班
火熱的微醺列車吧。台北知名的列車系列酒吧,從A到F,四散大台北各處,各自有其風格
與調性,搶手到不行。在氛圍與環境裡頭挑選了一番,選定了B,沒想到一打就從B、C、D
一路撥號回到A,最後只訂到七點半的A以及後補十點的B。
回報訂位情況後,女子說我是獅子啊(大笑)。
是啊,我回。那些得不到的我偏就要。我又回。而後心想,那這樣妳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