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修洛聊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怎麼聊的,聊到了先前鬼壓床的事情…。
記得最後一次鬼壓床是兩年前的夏天,正值午日前期,我家二樓中間有個小房間,以前原
是我弟和他女友的房間,但是他們住了不到二個月就移到三樓的房間,所以那房就改成了
我個人專用的置物間。
那房間說也怪,不管是春、夏、秋、冬,就是總有一股陰涼的感覺,明明四面無窗,
關上門又是密不通風,卻總是涼的很。
被鬼壓著的那天,天氣正悶著,外頭儘是大暑的熱氣,弄的我昏沈沈的…。
放下做了一半的事情,便進那房打算要睡午覺。
誰知,睡了莫過一個時辰…。
耳邊像是有成千上萬的飛蚊在飛舞而發出嗡嗡的聲響,吵的我不耐煩的想要起身,但
當我正打算睜開眼睛起身時,眼皮開到一半就動不了了,就算想閉也閉不起來,全身像是
被打了麻醉針般的無法動彈,接著很明顯的有一股子沈就這麼的壓在上身。
在半開的視覺下,我見著黑溜的長髮從我的臉頰上順過…。
耳旁除了那如雷般的飛蚊作響聲,隱約中還能聽到有個女人正在對我耳語著。
她的聲音像是不停重覆的說著,當我能聽見時已經是越來越大了,喃喃的語調說的盡
是聽不懂的語言,沈調又乏味的像是經文般,可沒有個字是我熟耳的。
當我害怕的想要別過頭時…。
那女人的臉,就突然移到我的眼前……
更另我害怕的是…。
她沒有五官…。
除了頭髮之外,她的臉到頸部以下,全都是空殼子,外頭像是寫滿著許多經文的毛筆
字…。
我害怕的在心中不停的說著:醒過來!
果然,半個小時後,我像是驚弓般的彈了起來,那女人就在我眼前消失不見。
事後兩日,我向同事提起這門事…,他驚覺不對,便帶我到他的親戚家中詢問。
他有個姑姑是專門幫人辦驅鬼、捉邪的…。
到她那之後,見著我不到三秒,就馬上吆喝著要我站住!拿了一碗符水用柚葉沾了盡
往我身上潑撒,完事之後才准我入內。
接著竟對我同事大罵:這兒和道觀不同,是住家,你怎麼隨便就讓人帶著不淨的東西
就踏了進來!
我和同事都被姑姑這麼一罵給嚇著了…。
領著我倆到一旁的桌位坐著,她拿著一張黃紙和一個裝有紅墨的碟子,開口第一句便
說了。
“方才有個黑影就盤在你身後,你的八字輕的很,雖有祖先蔭著,生來多少又能通點
靈,見著可避之鬼,但有些鬼還是會把你當帶路人附著。”
我聽的一臉糊塗,問姑姑這是啥意思,姑姑說。
“有些鬼生前冤的很,死後又嚥氣,離不開所思之地,遠不了命喪之土,你這帶路人
的身子,就成了他們離開的依身,要是那個人倒楣至極被你給碰上了,那可是會害著對方
受陰魂纏身。”
接著她要我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說了一篇,我一面說,姑姑一面拿著毛筆沾了朱墨在黃
紙上頭寫著,我看不懂,同事道說:那是天字,受天所使之人才會寫會看。
事後姑姑告訴我…。
“那女鬼是被下了降頭而死的,死後怨魂被降頭師所使,所以全身佈滿著黑符文,八
成是這降頭師被巫術給反噬,大概也就意外慘死了,這鬼魂還未急收回,就這麼在人間遊
蕩著,結果就被你這帶路人給碰著了,我現在寫道通天御狀,要上方神明將這怨魂給去魔
領回,明日開始,你要頭朝床尾,腳朝床頭睡著,床頭床尾不得對窗對門。
近日又逢五月初五,趁著正午多取些浮龍葉、香茅、艾草及雄黃,拿個錦袋製成香草
包,枕在頭下,免得這些怨魂又趁著你入夢,身子正虛時侵附著,香草包記得要每月月初
現時在房中燒成灰,怯怯房中的陰氣,再將新的香草放入包中。”
自那次之後,至今已有兩年,不再被鬼壓著也鮮少做惡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