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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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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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溫劍司踏出賓館的時候,天才剛濛濛亮起。淡灰色的天空看來有些沉甸
甸,他抹了把臉,在附近的早餐店叫了份總匯三明治與一大杯咖啡。
廉價的早餐店咖啡讓溫劍司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突然想念起蘇紫謙沖的
一手好咖啡。
帶蘇紫謙回家後的隔天他想了一整天,終於決定暫時先讓蘇紫謙在自己家
住下來,又隔一天他就帶蘇紫謙去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在回家的路上他發覺蘇
紫謙直盯著某家咖啡豆專賣店看,就隨口問了蘇紫謙在看什麼?蘇紫謙笑笑的
回答說他爸爸生前最喜歡喝他煮的咖啡。也許是因為蘇紫謙當時那個比哭還難
看的笑容,又或許是為了其它莫名的原因,他生平第一次踏進了咖啡專賣店,
買了一組簡易的器具與兩磅的咖啡豆。
當時蘇紫謙問他喜歡哪種口味的咖啡,他回答說自己只喝即溶咖啡。接著
就看到蘇紫謙與店老闆一搭一唱的討論起哪種咖啡適合初學者品嚐。可能是因
為他與老闆討論時的認真臉龐,也可能是因為他當時驚喜的眼神,最後他一口
氣買了數種咖啡豆各半磅。
再啜一口杯中的咖啡,溫劍司默默放下杯子。為什麼自己以前會覺得即溶
咖啡跟豆磨的咖啡差不多的?這東西酸到讓他想吐!溫劍司咬了一口三明治,
讓三明治裡的醬料沖淡口中的味道。
草草用過早餐,溫劍司立即騎上他的小五十前往最近的某間殯儀館,因為
此次的解剖是在這間殯儀館附設的解剖室進行。
因為配合警方的採証,因此當溫劍司到達時遺體尚未運達,他看了一下手
錶發覺蘇紫謙差不多該起床了,就先打了一通電話回家。
「紫謙,是我溫劍司。」電話一接通溫劍司就先報上姓名。
『溫大哥,有事嗎?』電話一頭傳來蘇紫謙的聲音。
「我今天會晚一點回家,你自己先吃飯,不用給我等門了。」溫劍司交代
道。
『這樣……好,我知道了。』
「有事的話再打手機跟我連絡。」雖然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但是溫劍司還
是提了一下。
在了解過蘇紫謙家中的情況後,他已經幫蘇紫謙辦理了拋棄繼承,因此即
使那些追債的再找到他,就法律上來說也不能再對蘇紫謙如何,只是為了保險
起見溫劍司還是不得不提醒一下。
『嗯,我知道。』
「好了,再見。」
『再見。』
掛上了電話之後,遺體也已經送達了。溫劍司走進解剖室,穿戴好一身解
剖用的衣帽後先洗了洗手,再戴上口罩與手套。會同解剖的還有一名林姓助手
也已經準備好了。
打開解剖台上的大燈,再次揭開遺體身上的白布,溫劍司還是一整個覺得
怪。首先第一眼覺得怪的地方就是遺體的容貌,竟然還是維持著剛見到時的模
樣!再者就是……
溫劍司抓住遺體的手臂抬了一下,看著手腕自然的垂下。
照理來說,當一具身體停止了生命跡象,血液就會因為沉澱而開始產生屍
斑,這個過程大約是從死亡起算三十分鐘。同時,遺體也會開始變得僵硬。這
部份大約是從死亡起算兩個小時左右開始,而六個小時後達到全身……
這具遺體從被發現到現在,最少最少也有五到六個小時以上了!溫劍司看
著遺體垂落的手腕,在心中暗自計算著。
沒有屍斑、沒有屍僵。如果不是她頸子上那個絕對足以致命的洞,溫劍司
會懷疑眼前的『小姐』根本就是呈現假死狀態。
「無屍斑、無僵硬現象。」溫劍司口述著,身旁的助理趕緊抄下,同時還
連拍了數張照片。
放下手臂,溫劍司決定暫時先不想這些不合常理的部份,先從能夠確認的
部份開始進行調查。
首先要確定的就是,『她』頸子上的那個血洞是用什麼工具造成的!
溫劍司從器具台上拿出棉花棒,左手輕輕地按著那個血洞的邊緣,右手用
棉花棒輕輕沾取血洞上所附的物質,準備送去化驗,突然……
「唔!」溫劍司悶哼一聲,右手的棉花棒落在地上,他趕緊抓著劇痛的左
手來到旁邊的洗手檯,打開了水龍頭就將左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
難不成是有毒!?
感覺到左手食指與中指的指尖又痛又麻,溫劍司不禁心中一驚。屍毒他不
是沒見過,但就是沒見過這種的!
一邊沖水一邊脫下左手上的手套,看著左手手套的食指與中指指尖處竟然
有兩個米粒大小的破洞,溫劍司忍不住罵了一聲:「拷。」
有沒有搞錯!品質這麼差?不知道手套對法醫來講是很重要的嗎!
「還好吧?溫法醫。有沒有怎麼樣?」沒見過這種事的年輕助手也跟著緊
張了起來。
「沒事。」溫劍司搖頭。
大約沖了三分鐘後左手才漸漸不痛了,溫劍司關上水龍頭、脫下右手手套
,決定先到外面抽根煙休息一下。
今天這具屍體實在是太詭異的!他須要先冷靜一下。溫劍司心想著。
「我三分鐘後回來。」雖然知道驗屍的工作要愈早進行愈好,因為有些証
劇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但就連溫劍司也沒有查覺到,今天的他較平時顯
得煩躁不耐許多。
走出解剖室,溫劍司靠著窗口深呼吸了一下。這時天氣已經轉晴了,雖然
雲多了點,但是已經可以晒得到太陽,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溫劍司總覺得
晒到太陽後整個人輕鬆了點。
點燃了煙後,溫劍司深深的吸了一口。自從蘇紫謙那個小東西住進他家之
後,他就再也沒在家中抽過煙了,每次煙癮犯了,就只能躲回房間打開窗戶偷
抽煙,後來想想自己沒事做什麼把自己弄得這麼孬?又不想帶壞小孩子,乾脆
就不在家裡抽煙了。
溫劍司還沒由兩口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溫法醫。」
溫劍司回頭一看見是劉憲強,就把煙捻熄了。
「有什麼事嗎?」溫劍司問。
「想來問你解剖得安怎了?」劉憲強問。
「別說了,就是普通的也沒這麼快。」溫劍司擺了擺手道。
「怎麼了?李家麻有怪事哦?」劉憲強問。
「麻有?」溫劍司愣了一下反問道。台灣方言的『麻有』翻成國語就是『
也有』的意思,所以說劉憲強他們那裡也是……
「嘿啊!」劉憲強嘆了口氣。「恁北生目睭以來,真正沒看過這款A。」
「可以說一下嗎?」溫劍司問道。
「我跟你講。」劉憲強壓低了音量在溫劍司的耳邊說道:「李知道有多奇
怪嗎?我們調錄影帶出來,看到死者跟一個查甫一起進入賓館,但是問櫃檯,
櫃檯竟然對那個查甫一點印象麻嘸。」
「有這種事?」溫劍司聞言也不禁錯愕。
「就系講!」劉憲強往溫劍司身旁的牆面一靠。「就是因為太奇怪了,所
以呷先來問一下你這裡安吶。」
劉憲強用國語、台語外加台灣國語的三聲帶說道。
「我這裡也很怪啊!等我整個驗完了再跟你講。」溫劍司指指解剖室。「
哇先繼續打拚。」
「好啦!麥挍擾你啊,有結果打個手機給我。」
「嗯。」溫劍司點了下頭。看了一下手錶發覺三分鐘已經到了,伸伸懶腰
就又準備回到解剖室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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