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飄版po..敘述功力不太好還希望大家見諒嘿!
這件事情發生在幾年前的清明節掃墓時
依照我們家族(客家人)的慣例
所有開枝散葉在台灣各地工作打拼的子弟
無論風雨都得在這天回來聚首
祠堂在新竹鳳山溪畔的一個山上
繞過幾條蜿蜒崎嶇,複雜到令人搞不清楚前世今生的山路
方到達祠堂山腳的停車場
停好車後 家人分別拿著牲禮,炮竹,紙錢,折疊椅一起徒步往山上走去
在年紀很小時候爸媽帶著 只是傻傻的跟著往前走
尚未有觀察週遭環境的危機意識
只是覺得每次都要走好遠 好累
這次是長大之後上去
赫然發現祠堂的地點十分險峻
通往的路位於山的稜線上
左邊是垂直接近90度的山壁 光滑的幾乎生不出雜草
右邊的坡度則稍緩 佈滿著參差高低不齊的植被
雖然寬度還能夠容納兩台機車通行
但是正所謂清明時節雨紛紛
雨水沖刷過的山路總是顯的泥濘不堪
行走於其上都得特別提高警覺
正當爸,媽,和小弟競競業業地走在前頭時
在一片雜亂的草叢中我突然瞥見一朵花
花瓣顏色是米黃色 中間花蕊是接近酒紅的咖啡色
形狀像是掛在乳牛胸前的鈴鐺
好奇心的趨勢我便想挨近點觀察一番
沒想到就在此時
左腳趴的一聲! 踩到一球濕黏,混雜著破碎葉片的土團
整個人如同劈腿般滑出稜線的邊緣
幸好即時抓住那株花朵的藤蔓部份
加上慌亂中不知道踏到什麼東西
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頂住我
才沒有滑入鳳山溪成為冤魂
家人聽到呼喊聲趕緊跑來拉我
但手上的金紙已經落入溪谷中不復返
檢查了一會兒除了衣褲沾上泥巴之外
沒有任何外傷 算是相當幸運
帶著一身狼狽模樣到了祠堂
幾位許久不見的堂叔伯們紛紛上前來關心
雖然覺得有點尷尬 卻也一五一十的道出原委
他們也都表示人安全最重要
等了一會兒 天空彷彿經過巧妙的安排一般
厚重的雲層緩緩散去 逐漸放晴
四月天的太陽將 地上的水氣蒸騰而起
空氣裡瀰漫著青草和泥巴味
帶點玩世不恭的野趣
閉上眼睛依稀仍然可以想見昔日先民們馳騁於此山林時的景況
依序將貢品擺好在臨時張設的喜酒桌上之後
儀式就算開始了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後
幾位平日住在附近，負責祠堂管理維護的伯伯
提議要開放安置祖先骨灰罈的小房間讓年輕人去看看
入口是用簡單的鎖頭鎖住的簡陋鐵門 高度只有140公分左右
上頭充斥著一塊塊鏽化的斑
膽子還算大的我
就跟在開門第一位進去的伯伯身後 低著頭走進去
原以為裡面至少有個小燈
沒想到是漆黑一片 得靠伯伯手上的照明燈才能看清楚路
基本上 小房間的格局類似大學的階梯教室
每壹層擺上不定數量的骨灰罈
層層疊高上去
隨後跟在後面 和我同輩的年輕人陸續進來
這是祠堂安頓後 第一次開放後代子孫進入
除了管理的叔伯外 無人知道自己祖先骨灰罈的正確位置所在
只能若有似無的找尋自己阿公阿祖的罈子
由於燈光誨暗空間又小
我隨意在一個醰子前停下來
正打算拿出手機當燈源時
伯伯突然叫我們先都出去
他要找出位置圖之後 再依序叫號進入
以免慌亂中其他人祖先的醰被踢倒
小房間鳥瞰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入口)
伯伯從第一排開始叫號
叫到我們家時 是第二排左手數來第二個
進去的那一刻
我雞皮疙瘩整個起來
我剛剛就站在這個罈子前....
我剛剛就站在這個罈子前...
替祖先的罈子稍加擦拭 擺上鮮花弔念一番後便走了出來
整個祭拜的儀式也就告一段落
回程的路上 我沒有和家人說這件事
只是靜靜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回憶著一整天經歷的一切
突然想到
在那片我差點滑落下去的山壁上
光滑陡峭 加上剛下過雨
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踩踏的地方
那股撐住我的力量...是來自祖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