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搜索』
其實就是抓逃兵的美稱。
形容的像是迅速、確實ㄧ絲ㄧ豪全不放過。
一發現吳智穎脫離部隊掌控,連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招集全連分組下去搜索。
原因是因為,『攜械逃亡』。
連上不大,卻因為在島上有很多花花草草,舊戰遺址,說要隱蔽,還真的有不少地方。
我們老樣子的5個人一組,也投入了搜索的行列;不知道為什麼,仁傑看起來特別興奮。
「你要玩的這麼像特攻神諜是可以,但是別忘了草叢裡有蛇阿蟲阿什麼鬼的...。」我看
著仁傑貼牆、伏地的一堆過動地行為搖搖頭說。
「鬼!」百川突然驚恐的喊了一聲。
「鬼你個頭啦!阿邦是說別的啦。有沒有這麼怕阿。」名蔚從後面拍了一下百川的頭。
「.......可是你們不覺得陰風陣陣的嗎?」百川一個175、90公斤的大胖子,現在卻縮的
比我170、55公斤的還小。
「陰你媽啦,冬天的風不冷,你家是住非洲喔?」仁傑吐槽說。
「不對啦,非洲哪有人是胖子啦?」名蔚再補一刀。
三人打鬧的同時,我發現建豪好像不是很有精神。
「欸,建豪你賣鬧喔,中了喔。」我說。
「中你媽啦!」
還會罵人,沒事。
「我是怕蛇。」
我靠......這下子連我們最壯最猛的建豪都有問題。別說舊址找了,連進草叢都有問題。
虧他還玩ADC!
「.......我說我們是不是在兜圈子阿?」
又繞了一陣子,百川喏喏的開口說。
「我們都繞著機堡走當然是在繞圈子阿,你腦子鬼打牆阿。」仁傑也開始無聊,吐槽也沒
啥後勁了。
「要不去白屋走一趟?」名蔚突然插了一句。
「...不好吧。」說真的,我也不是膽大包天的人,手上有多少斤兩的牌,我才敢做多少斤
兩的事,私闖重地,風險太大。
「阿邦你怕小?說走就走了啊,我老早想去看了。」仁傑標準的人來瘋,欄都攔不住。
我轉頭看看建豪。媽的,不要進草叢叫他去哪都可以的臉......。
5個人只有我和百川落得無可奈何的樣子,陪他們上白屋的坡道。
白屋的外觀沒有什麼特別的,遠看近看都是一樣的破舊。也不會像鬼故事一樣,近看突然
變成美女美酒如雲的華屋。
「一二樓都有入口耶,別墅喔,百川住下來了啦。」仁傑說著,興奮的衝上二樓的樓梯。
「喂,這種廢屋比草叢更容易有蛇阿!」我說,不過沒嚇到仁傑,旁邊的建豪反而退了一
大步。
「走了啦,還退!」名蔚從後面推了建豪一把,建豪只好硬著頭皮跟我們一起進去。
白屋的二樓也沒什麼特別的,幾間空房間,破窗子,另外就是地板散落了一堆木板和不知
道什麼玩意的暗紅色沉積物,以及陳年的灰塵。
「聽說這時候,故事都會說沒有人發現背後多了一個人喔。」名蔚又惟恐天下不亂的說了
。
但是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看了背後,除了我們5個還會有誰?雖然說看足跡可以看得出來
有幾個人才有鬼,但是我們走過來的地上一點灰塵也沒有,也看不出還能有第6個人跟著
嗎?
「二樓看完啦。看一樓啦。」仁傑又搶先一步衝下樓,讓我不禁想到他玩JUNGLE老是拿臉
去試草叢的蠢行為,每次都是死無全屍。不過還能出什麼事?
一樓和二樓相去不遠,白屋一行可真是讓我們大失所望了。
「等我回去哪個人再給我假鬼假怪的說白屋鬧鬼,我一定灌爆他的嘴!」仁傑不知道在不爽
什麼的說。
但是這讓我想起一件事。
「欸,我說可是不要灌爆我的嘴喔。」
所有人轉過頭來看我。
「我站哨的時候有看到黑影。」
「真的假的?」名蔚眼睛都亮了起來,跟旁邊的百川真是天壤之別。
「什麼時候?什麼樣子?」仁傑也湊上來問,看來我的信用還不至於被人家灌爆嘴。
「就是昨天,還是說前天。哎,管它的,就是跨年夜,我看到一團黑影,跟狗大小差不多
,可能比狗大一點。」
「這算什麼形容阿,唉唷。」仁傑大失所望。
突然---
「喂!你們過來看這個!」建豪不知晃到哪,突然從屋子裡的某個角落大喊。
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面前的地上,有條通往下方的『木製樓梯』
「剛怎麼沒看到?」我說。建豪指了指旁邊的一塊木板。
「給蓋住了。」
「你們說那兔崽仔會不會躲在下面?」不用說,仁傑肯定又想下去了。
建豪下巴一擺,示意下去看看。百川這時候卻拉住了仁傑一把---
「要不要先回去報告,那傢伙有槍耶。」
「子彈他是要從褲襠裡生喔,安啦。」名蔚拍拍了百川的背,跟著仁傑一溜菸的就下去了
。
古怪的白屋,整棟都是水泥製的,為什麼這樓梯要木製呢?而且年代有點久遠,走起來嘎
茲價響。
而且,我們好像不只走了2層樓的高度,如今上方的微弱月光,連一絲都透不進來,唯一
個光源就是我們5個的手電筒。再走了一會,我們終於下到平地。
「水泥實心牆耶。」名蔚拍打著四周。這地方好像不是普通的地下室這麼單純。
「掩體吧。不意外。」建豪往天花板一照,一條條的管線訴說著年代的久遠,有些管線像
是下垂的樹枝藤蔓一樣,一路延伸。我才發現,樓梯上的管線也是一樣的。
「走囉,我覺得我最好不要分散走。」仁傑突然變的很小心。不過說真的我也不想在這種
鬼地方分散走。
走過一段小通道,走道忽然寬敞了起來,可以3、4個人並肩走。左右兩邊還分出了岔道。
「欸,走哪。」仁傑左右照了一下,都看不見底。
我隨手往地上一照,幾條散落的管線散落在地上,另一端無力的連接在天花板上,而另一
個方向的盡頭,有著不尋常的拖行痕跡......。
「建豪,你看這個...。」我指著地上。建豪點點了頭。
「這痕跡感覺蠻新的。」
就在我們確認的同時,一陣哭天喊地的慘叫聲傳到我們耳裡。
「呀啊啊啊啊啊啊 !!!」
可以的話,我希望當初我應該要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