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背叛 下

作者: XIMIX (天不從人願)   2012-04-18 14:31:36
「那有什麼企業不企業的,
他只是個窮困潦倒的小上班族,收入比我還低。」
湘妤的眼角輕蔑一撇,讓明倫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熄滅。
「湘妤,不要這樣,跟我回家吧,回我們的家。」
明倫淚水潰堤,哽咽的伸出了手,
想拉回自己深愛了好久好久的未婚妻,卻遲遲不敢握上湘妤的手。
「湘妤,他是花花公子阿!他不愛妳的,跟我回家吧,拜託妳,好不好?」
明倫虛弱的搖晃著身子,癱軟無力的雙腿幾乎要脫力跪下。
「花花公子?」男人咧嘴。
「我當然是阿!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男人捧腹哈哈大笑,身旁那些庸脂俗粉也跟著吵雜刺耳的花枝亂顫。
「我的寶貝小妤阿,這麼久不見,妳挑男人的眼光是不是變差了呢?
怎麼會選了一個愛哭鬼當護花使者,
還是妳現在比較喜歡多愁善感這一型的?我也可以配合喔。」
男人說著說著,就開始裝模作樣的揉起了眼睛假哭,
又惹得一堆俗艷女人吱喳亂笑,就像盲目喧嘩鼓譟的蹦跳麻雀一樣。
「夠了!你快走吧!不要再丟人現眼了!」
湘妤冷硬的瞪著明倫,舉手將車鑰匙丟往明倫身上。
「我再也不會回去那裡了,車子我也永遠用不著了,你開回去吧。」
「湘妤,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
明倫又哭又笑的跪了下去,顫抖著手撿起了鑰匙串,
傻楞楞的看著車鑰匙旁邊的家門鑰匙。
明倫知道,湘妤真的什麼都不要了,
不要他,不要他們的家,不要他們的回憶,也不要他們的將來。
「好了,小弟,聽話回家吧。不然你想在這藉酒澆愁也可以,
你在這裡花了多少都算我的,就當作我對你的小小補償好了。」
男人露出勝利者的傲慢姿態,不屑的看著還跪在地上發愣流淚的失神明倫。
「拿去,我的小妤。」
男人掏出了旅館的房間鑰匙交給湘妤。
「妳先上去等我,我再多在這裡跟小姐們聊一下天,馬上就上去陪妳。」
「沒關係,你慢慢來,我也需要準備一下。」
湘妤順從的接過了鑰匙,頭也不回的走過了宛如爛泥的明倫身邊。
「寶貝小妤,等我好久了吧?」
男人口齒含糊不清的推開房門,腳步搖晃的歪倒顢頇前行,
衣衫不整的荒唐樣子,將紈褲子弟四個字做了最好的真實寫照。
「還好,沒什麼,這麼多年都等過了,也不差這一下子。」
湘妤嬌媚微笑,雪白嬌嫩的身子上只圍了一條大浴巾,
末端依然溼潤滴水的烏黑長髮延頸蜿蜒而下,
如蛇般誘惑慫恿的光滑服貼在飽脹豐滿的胸脯之前,
以及白皙細緻的肩胛之上。
「喔!」
男人發出讚嘆的呻吟,隨即蠻橫的將湘妤壓倒在彈性十足的鬆軟大床上,
胡亂饑渴的急迫進入了湘妤柔嫩溫暖的脆弱體內。
男人腰部粗暴的起伏扭動著,像是尾發了狂的亢奮種馬一般,
在湘妤體內肆無忌憚的猛烈衝刺奔騰,快速進出抽送,
讓纖細無力的湘妤疼痛難忍,不住發出近乎哭嚎求饒的嬌喘與呻吟。
但湘妤身體傳來的陣陣緊繃與收縮,卻只是讓男人更加兇狠霸道的持續強行洩慾。
男人根本不懂什麼叫作憐香惜玉,因為男人從來就不需要懂。
不論他多麼的惡劣或任性,那些被慾望給蒙蔽雙眼與理智的愚蠢女人,
總是會像鈔票一樣大把大把的不請自來,
供男人任意揮霍放縱,連一點點都不值得被珍惜或是在意。
終於,男人似乎開始疲倦,身上肌肉的收縮與舒張逐漸緩慢,
下半身卻依舊眷戀難捨的緩緩動作著,
不肯輕易放過今晚這意外到手的美好大餐。
隨著男人的動作放鬆,湘妤終於能夠停止呻吟,開始斷斷續續的說起話來。
「我真的......,等了你......,好久......。」
湘妤擦去臉上因疼痛所流下的淚水,冷靜的看著在自己身上,
繼續享受歡愉與征服感的陶醉男人。
「小妤,我就知道妳離不開我,妳主動打電話給我真的嚇了我一跳。
我沒想到妳竟然變的這麼漂亮,這麼有女人味,跟以前那個小妹妹完全不一樣!
我記得妳很不喜歡化妝品的味道,想不到妳今天會為了我特別打扮,
真不愧是我最愛,最想念的女人。」
在一陣猛烈的肉體碰撞與糾纏之後,
男人終於稍微恢復了理智,再度從交配中的雄獸進化為作愛中的男人。
男人被湘妤異常冷冽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震,
隨即適時發揮起甜言蜜語的熟練技巧,
甚至還暫時停下了從進入房門後,就持續至今的奮力抽送。
只是男人的下身還是依依不捨的眷戀深埋,
不肯就這樣脫離湘妤睽違已久的溫暖下體。
「怎麼停下來了?」
湘妤雙腿盤起,緊緊夾住男人結實有力的腰際。
「繼續吧,不用客氣,不用理會我的求饒與哭嚎,
就像你那時候用暴力與威嚇強行佔有我一樣,
不用把我當人,把我當作用過即丟玩具就好。」
「小,小妤,妳怎麼了?」
男人感覺事情有異,想推開湘妤起身站立,
卻發現湘妤看似柔弱的細瘦肢體竟然意外的有力,
像是鐵鍊一般,將男人因過度激烈動作,
而痠軟無力的四肢與軀體,給牢牢的綑綁糾纏到動彈不得。
「乖乖的,不要亂動。」
湘妤溫柔的在男人耳畔細語呢喃,男人隨即感到頸後一陣微弱的麻癢刺痛,
緊接著全身癱軟脫力,無法控制的倒壓在湘妤白裡透紅的美麗身體之上,
垂軟縮小的下體也跟著滑出了湘妤的體外。
男人怎麼樣也沒有想到,湘妤方才還因激情而猛烈擺盪晃動的淫蕩四肢,
竟然會瞬間轉換成送自己直達地獄的致命禁錮。
「唉,原來你也不是強大到無法抵抗嘛!
真奇怪,我那時候怎麼就笨到那麼怕你,還怕到讓你食髓知味為所欲為?」
湘妤從男人身下抽出了身子,就這麼裸著滿是汗水的身體坐在床沿,
望著手指上一直不曾除下的訂婚鑽戒出神發呆。
滴答!
一滴淚水從湘妤的臉龐滑落滴墜,
在湘妤曲線玲瓏的滑嫩大腿上綻開了破碎的水花,
隨即與附近的汗水交融混合,化成一股透明的蜿蜒沿著體表向下延長流淌,
最終消失在床單純白色的纖維交織之間。
滴答!滴答!
第二滴,第三滴淚水接連落下,直到苦澀酸鹹的透明液體,
在床單上暈開成了一團冰冷濕寒的難忘不堪。
「明倫,你這個笨蛋,你怎麼就沒發現,我一直沒有拿下戒指呢?
就像你送我香水一樣,為了在結婚那天給你驚喜,我早就開始練習裝扮自己。
你知道嗎?要在我們都熟悉無比的家裡,把這些瓶瓶罐罐給藏起來真的好不容易,
好幾次都差點被你發現,害我緊張到三不五時就在思考轉移陣地。」
湘妤慘然一笑,淒楚的面容上卻帶著幾絲甜蜜,
哽咽的哭腔彷彿吐出的並非字句,
而是一片一片因為情傷而徹底崩解破碎的心。
「明倫,對不起,我沒有資格,也沒有機會當你的新娘。
我沒有辦法在婚禮上讓你驚艷,只有在我們必須訣別的這天,
讓你永遠記住,我只為你而存在的最後一面。我不希望你忘記我,
但是我又沒有權力要求你永遠愛我,所以,我選擇讓你永遠恨我。」
「嗚......。」
男人不解風情的突然仰起頭來想說些什麼,卻只是再一次明白了,
身上刻意鍛鍊的漂亮肌肉群已經不聽使喚,
難堪的成為一堆造價不斐的多餘尷尬裝飾品。
現在男人就連意圖轉動眼球,都是難以想像的萬分困難。
「阿!對不起!我差點要忘記你還在這裡了。這樣趴著很難受吧?
我塗在戒指上的藥,會讓你大部分的隨意肌失去控制,但不會干擾心跳與呼吸,
也不會影響你對痛覺的感受,就像是一具無法反抗,
必須默默承受所有凌虐與痛苦的活死人,就像是那一天在你身體底下,
慌恐失措哭嚎求饒到精疲力竭的那個我一樣。」
湘妤嫣然一笑,淚花了妝的美麗容顏上,隱隱閃爍著溫柔淒美的致命瘋狂。
「來,幫你翻個身。雖然你還能自主呼吸,但是被自己的體重壓著還是會有些妨礙,
而且還是讓你仰躺面對,才能看清楚我將要對你做的一切。」
「嗯......。」
被湘妤拉到地上,並且翻過身體的男人一臉茫然,惶恐驚懼的雙眼半開半閉,
受到藥物限制的視野,更增添了男人對未知的恐懼。
當然,真正讓男人屎尿齊流失禁一地的,
還是湘妤雖然意義難明,卻透露出強烈憎恨殺意的細語呢喃。
「對一般的成年男性來說,藥物的效力可以維持兩個小時以上,
像你這種被酒色財氣侵蝕多年的身體,我想時間應該會更充裕吧?」
湘妤慵懶撩人的伸了個風情萬種的媚惑懶腰,
只是男人當然再也沒有閒情逸致能夠欣賞。
「我去沖個澡,你就把握機會好好回想,在那短短的一個月裡,
你究竟對我做過些什麼。我的家教老師,我的第一個男人。」
湘妤起身走向浴室,還沒完全冷卻的蓮蓬頭過沒多久,
就再次發出了嘩啦啦的熱鬧水聲。
在惶恐焦灼與疲倦酒醉之間,湘妤輕柔的話語彷彿具有魔力,
引領著男人渾沌不清的腦袋逆流前行,
最後終於回溯到兩人初次相遇的那一天。
為了能考上比想像中還要更好的大學,湘妤的父母在湘妤高中開學之前,
就請了附近的大學生擔任家教,提前教導湘妤高中將要面臨的課程。
這位男性大學生家教外貌英挺俊美,氣質謙和有禮,態度沉穩幹練,
更重要的是,這名家教老師,當時還不知道自己擁有驚天動地的身世秘密。
身為單親家庭的孩子,為了降低母親負擔,他必須要就讀夜校,
並且在課餘時間兼差賺錢,也不得不在結束兵役後才報考大學。
而討人喜歡的舉止應對,以及令人同情的單親背景,
也是讓湘妤父母決定給予家教工作的重要關鍵。
只是誰也想不到,這名看似單純健談的溫合家教老師,
卻會讓青澀稚嫩的純潔湘妤,接觸到連大人都難以面對的醜陋人生磨難。
十六歲左右的年輕女孩,正是含苞待放情竇初開的花樣年華,
而英俊溫柔的家教老師,很快就成功擄獲了湘妤涉世未深的心。
在過了幾個月的按耐與試探之後,家教老師成功用半哄半騙的方式,
順利解除了湘妤的心防,說服湘妤嘗試體驗男女之事。
雖然湘妤很快就因恐懼而後悔反抗,甚至大喊爸媽哭嚎求援,
但男女雙方天生的力氣差距,以及家教老師軟硬兼施的威嚇語言,
終究讓湘妤在不曾間斷的劇痛與害怕之中,經歷了人生裡苦不堪言的第一次男女交合。
至於因為信任而獨留兩人在家的湘妤父母,一直要到家教老師銷聲匿跡出國逍遙,
並且湘妤崩潰哭嚎說出一切之後,才悔不當初的相擁自責抱頭痛哭。
而附近對湘妤那天的劇烈哭嚎,故意恍若未聞的自私鄰居們,
則是在根本就什麼都不了解的盲目情況下,憑藉著自己惡劣愚蠢的失真幻想,
偷偷在湘妤背後說長道短指指點點,將那天傍晚湘妤所受到的重創陰影,
冷血無情的加油添醋轉化為茶餘飯後的八卦消遣,
幾乎要將心裡明白一切真相,卻苦於有口難言的可憐湘妤逼到發狂崩潰。
「好了,小妤寶貝,別哭了,很快就不痛了。」
看著白毛巾上鮮紅觸目的艷麗血跡,家教老師滿意又滿足的笑開了嘴,
將特地準備的白毛巾從湘妤身體底下緩緩抽出,
接著方方正正的摺好後放入塑膠袋中,打算當作收藏品帶到國外慢慢回味。
是的,除了本人與家族以外,還沒有任何外人知道的秘密出國計劃,
就是家教老師決定將慾望化為行動的最大後盾。
家教老師俯下身子,將不停抽搐顫抖哭泣的湘妤擁入懷中,
輕聲細語的哄騙安慰著,一隻手還沒有忘記要溫柔的撫摸湘妤後腦。
家教老師覺得自己有些好笑,雖然特地準備了白毛巾留下紀念,
卻故意不戴保險套以防萬一,還真是符合壞人應該有的惡劣形象。
以家教老師單方面的考量而言,湘妤是乾乾淨淨的單純處女,
要因此而染上疾病的風險幾乎是零。
就算湘妤因此懷孕,反正那個幾週前才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陌生有錢老爸,
在一個月內就要閃電似的把自己給接去國外,湘妤的家人要發現湘妤懷孕,
至少也要等肚子大起,就算湘妤身材纖細,少說也要在兩三個月以後才會曝光,
到時候自己早就相隔千里之外,根本不須擔憂。
如果十年以後有個小鬼頭吵著要認爸爸,那大不了花點錢鑑定認領就是,
反正憑自己將要到手的大筆財富,養上千百個小孩也是視若等閒。
「哼!」
胸有成竹有恃無恐的家教老師輕聲失笑,
因為目前剩下唯一需要稍微傷點腦筋的,
就只有想辦法讓湘妤願意保守秘密直到最後一刻,
以免在出國前節外生枝,不得不面對糾纏不清的討厭法律責任。
「小妤,聽我說。」
家教老師輕輕吻上了湘妤滿是冷汗的額頭。
「我愛妳,真的好愛妳,難道妳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家教老師捧起湘妤潮紅發燙的臉龐,
演技精湛的深情望向湘妤散亂失焦的茫然瞳孔。
「我們交往吧,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男女朋友,
我們就是彼此的唯一,是為了對方而存在。等妳考上大學,
我就馬上娶妳,今天是我們共有的秘密回憶,只屬於我們兩人,
絕對不可以跟其他人分享,好嗎?」
湘妤無言,依舊像是斷線木偶般的動也不動,
全身鬆軟無力的躺臥在家教老師懷裡,
只是偶爾發出一兩下早已聲嘶力竭的破碎啜泣。
家教老師發現深情款款的甜言蜜語,似乎不能有效引起湘妤的正面回應,
只好試著改用稍微強硬一點的方式曉以大意循循善誘。
「小妤,聽著,妳一定要相信我。我愛妳!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妳好,我絕對不會害妳。」
家教老師用力將湘妤的臉龐搬正,以隱含命令與威脅的霸道語氣,
直直射向湘妤好不容易才緩緩再度凝聚的虛弱眼神與心靈。
「小妤,妳還小,如果被別人知道妳忍不住偷嘗禁果,
所有的人都會看不起妳,妳的父母也會非常難過生氣,
說不定還會要跟妳斷絕關係,到時候妳就會失去一切,變得什麼都沒有。
在這個世界上,妳已經只剩下我可以依靠,可以信任。我會保護妳,
我會守住這個秘密,但是妳自己也要盡一份力,懂嗎?」
在家教老師催眠似的指示誘導之下,
湘妤終於失魂落魄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然後孤獨發冷的倒在床上,用歪斜的視線,
目送家教老師安然悠閒的穿衣離去。
是的,家教老師的手法與言語雖然拙劣粗俗,
卻也已經足以控制綑綁湘妤無助脆弱的受傷靈魂,
讓湘妤原本平靜安全的單純世界,受到差點就無可修補的嚴重扭曲與崩壞。
「老師,你想起來了嗎?」
淋浴過後的湘妤心情似乎平靜許多,身上的化妝品與香水味也消失無蹤。
男人神智含糊不清的奮力仰視,看著步出浴室卻依舊一絲不掛的美麗湘妤,
發現這個脂粉未施清純秀麗的漂亮女孩,才是他真正所熟悉記憶的那個人影。
只是在男人模糊重疊的多層光暈視野裡面,
湘妤姣好曼妙的玲瓏身影,竟然有點像是批著寬大黑暗斗篷的持鎌死神。
「紅粉骷髏嗎?不知道這個詞可不可以這樣用呢,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男人開玩笑似的在心中自我詢問。
在一開始充塞滿腔的恐懼跟害怕,
被潮水般洶湧冒出的回憶與過去給慢慢取代之後,
男人胸膛中早已被酒精跟毒品麻痺多年的墮落心靈,
竟然產生了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愧疚與抱歉。
雖然早就為時已晚。
「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一直到最後一次。」
湘妤在男人旁邊緩緩坐下,像是說故事一般的,
繼續方才被淋浴所中斷的血淚獨白。
「從那一天以後,你每次來上課,我就必須成為你洩慾的工具,
接受你病態與變態的恣意玩弄。我還記得,我們的家教課是一周兩次,
每個禮拜二跟禮拜五的傍晚六點到八點,對嗎?」
湘妤輕拂男人顫抖的右眼眼瞼,指尖的壓力緩緩逐漸增加,
直到男人的眼球上出現了淺淺的凹陷。
當然,失去語言能力的男人全然無法出言反對,也根本不能開口喊痛。
「我那時候雖然很害怕,很討厭,覺得自己很骯髒,很汙穢,很噁心,
可是我真的相信了你的話,真的在等考上大學以後把自己交付給你。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願意全心全意的配合,即使我知道那是在作賤自己。
可是,你卻毫無預警的從此自人間蒸發,對我的一切再也不聞不問!
丟下了我這個將你當作未來,你卻只當我是免費玩物的悲哀蠢女孩!
我只能在好久以後,才從報章雜誌與新聞報導裡,
輾轉知道你人已經到了國外的殘酷消息!」
啪滋!
湘妤的食指深深陷入了男人的眼眶,
一團混合了透明與不透明的濃稠液體汩汩而出,
將湘妤纖細優美的食指沾染上了一層帶著腥臭的黏膩。
「嗚!」
男人的身體輕輕一顫,卻再也無法有更大的動作表示抗議。
「唉!對不起,我太大力了!」
湘妤移身抽取面紙,不疾不徐的清理了食指上的噁心,
接著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的,將用過的面紙揉成團狀,
一把塞入男人已經緩緩呈現凹癟空虛的眼窩裡面。
「其實我當時並不怪你,真的。」
湘妤又抽取了幾張面紙,然後蹲下身子,
開始細心溫柔的替男人清理溢出眼眶的那些黏膩,
只是在擦乾淨了男人的眼液之後,
那些衛生紙又照樣到了男人的可憐眼窩裡一家團聚。
「我不怪你強暴我,不怪你欺騙我,不怪你糟蹋我,
也不怪你一聲不響就離開我,因為那是我自己傻,自己賤,
自己一廂情願。可是我始終無法原諒,你竟然在從我的生命裡徹底消失之後,
還要像冤魂不散似的,蠻橫摧毀我得來不易的真正幸福!」
湘妤喘了口氣,用微微顫抖的右手在胸前比畫著十字架,
彷彿這樣才能暫時安撫自己被怨恨所灼燒啃噬的心靈。
「很幸運的,我在最痛苦虛弱的時候遇到了主,主告訴我,
只要我願意悔改,只要我拿出勇氣,我就有機會遇見真正屬於我的最後幸福,
遇見那個值得我託付終身的完美依靠。我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而他也會無條件的百分之百相信我,在他面前我可以毫無保留,
我可以真真實實的做我自己,不用依靠任何多餘麻煩的裝扮點綴。
而主也真的很快就應許了對我的承諾,快到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幸運與幸福。」
湘妤歪頭微笑,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了明倫的笑臉。
「沒錯,明倫是我今生的摯愛。我們不久前才剛訂婚,
而且決定盡快結婚。雖然可能還要一陣子才會派上用場,
可是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自己偷偷先去做了健康檢查,
所以我發現自己生了病。這種病,是經由性行為造成,
而這輩子唯一進入過我身體的男人,就是你。」
湘妤食指再度果決迅速一伸,毫不猶豫的就噗哧一聲,狠狠刺進男人的另一顆眼球,
然後像是攪拌咖啡一樣的,用手指在眼眶裡大力的摳來轉去。
只是這次湘妤似乎忘記了還要把手指拿出,在將果凍般的稀爛都給攪到一蹋糊塗之後,
湘妤就這麼將手掌掛在男人臉上繼續說話,
任憑自己的半截指頭,被令人不適的濃稠黏膩給團團覆蓋包圍,
浸泡在男人逐漸被各種液體滲入充滿的眼窩裡面。
「我的病雖然有希望可以治好,可是卻會影響我的生育能力,
就算我嫁給明倫,也很可能沒有辦法替他生下孩子。更重要的是,
如果檢查結果被明倫知道的話,明倫就會發現我是一個骯髒不堪的賤女人,
體內早就充滿了其他男人的病毒與細菌。我真的......,配不上明倫!」
湘妤終於徹底崩潰,大力的掩著臉龐痛哭失聲。
「我恨你!我好恨你!當我在醫院外面手足無措,
想要撥電話給明倫卻又不敢的時候,
我竟然發現手機裡還保留著你的號碼!所以我鬼使神差的試著撥給了你,
當我發現你這罪魁禍首竟然接了電話,而且人還已經回到國內,
我就決定要親手討回我所失去的一切!就算,我無法拿回被你奪走的一切,
至少也要奪走你擁有的一切作為報復,拉你陪葬!」
湘妤打開包包,取出了兩條純白無瑕的潔淨毛巾。
「你不是喜歡白毛巾嗎?既然我們兩人的孽緣從一條白毛巾的見證開始,
那麼就讓我同樣使用白毛巾,來見證此生你對我惡劣詛咒的結束吧。
當然,這次的毛巾有點不一樣,吸水性比你以前那條更好,是我特別選過的,
最適合等一下的使用方法。因為我要讓你好好體會,當初我所承受到的那種,
宛如千刀萬剮墮入地獄的無邊凌遲痛苦!」
湘妤進入浴室,將兩條白毛巾徹底浸濕吸水,
讓原本乾燥蓬鬆的毛巾,膨脹成為兩條吸飽了血似的肥嫩白胖水蛭。
「希望我在地獄裡,不要再見到你這令我想吐的噁心面孔。」
湘妤冷酷的朝著男人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然後將濕冷的毛巾覆蓋上男人的口鼻,讓不能反抗的男人,
即將因為氣管被冰冷的自來水緩慢堵塞填滿,
而自行在無法掙扎的痛苦之中漸漸咳嗆窒息。
「不好意思,只能讓你躺在地下,因為我再也不想跟你在同一張床上。」
湘妤仰躺上了柔軟的大床,腦子裡隨即突然出現一種希望,
希望在跟明倫結婚以後,兩人的小窩裡面,也能擺一張這樣舒適的奢侈寢具。
「可是......,不可能了。」
湘妤落淚,在淚水滑離臉頰之前,
湘妤就已經將另一條濕毛巾發揮作用,緊緊覆蓋上自己即將冰冷的美麗臉龐。
湘妤舉起左手,用鑽戒上的銳利之處淺淺劃破了自己的頸後,
讓殘存的毒藥隨著血流進入體內,迅速麻痺自己能用來遠離死亡的每一吋肌肉。
「主人,這樣好嗎?讓他們又錯過一世。您可以命令墨禕出手干預阿,
女的可以不用自殺,男的也可以避開死亡車禍。
您不是很希望他們能盡早再度結合嗎?」
一身俐落黑色套裝的女子淡漠詢問,
看著與「主人」二字所需要的氣質完全不符的邋遢男人。
「不,這樣就很夠了。雖然並不明顯,雖然他們還是無法結合,
但至少事情已經有了變化,被命運惡意扭曲,
而導致遲滯不動的無辜齒輪已經再度開始運轉。
除非有值得我們曝光出手的代價,否則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安靜觀察。」
邋遢男人摳了摳腳,接著撕起一小塊腳皮湊到鼻子前面聞了一聞,
不得不承認最近香港腳的症狀實在有些嚴重,
這次的藏身地點不但太過潮濕,又沒電源可以使用筆電,
看來還是早點換個地方會比較好。
「說到這裡,還真多虧了那個不死少年跟他的大小老婆,
好久沒見,不知道他們過的怎麼樣了?稍微,有點想念他們呢!」
男人若有所思的瞇起雙眼,仔細審核檢查起腦海中複雜萬分的計劃藍圖。
「是阿,墨禕也很期待與他們再度相逢。」黑衣女子淡淡莞爾。
「哦?那倒怪了!妳不是跟她們兩個水火不容嗎?」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向墨禕,
睏倦的雙眼在光線不足的暫時居所內竟然隱隱發光。
「不打不相識囉!」墨禕微笑,恭敬的鞠了個躬後沒入黑暗。
作者: hapei (天氣晴我想你)   2012-04-18 18:07:00
嗚嗚好悲傷
作者: phx13 (難想)   2012-04-18 20:36:00
推 好文
作者: dcskate (逆才始笨蛋!)   2012-04-18 23:25:00
推QQ
作者: hanhsiangmax (陪我去台東)   2012-04-18 23:54:00
嗚嗚嗚T___T
作者: THEJOY (最後的演武)   2012-04-19 00:33:00
雖然有猜到,但還挺哀傷的結局...
作者: Vicente (不然呢???)   2012-04-19 02:39:00
p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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