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太過接近黑影，畢竟祂可能會攻擊我們。
躲在身後的雅芳說：『你能趕走祂嗎?』
我有點傻眼，本來只想看看就走，可能是表現得太過淡定的關係，
雅芳似乎對我很有信心。
她好像還是第一次好好觀察這騷擾她好幾個月的惡靈。
黑霧纏繞牠全身，仔細觀察看起來像隻台灣土狗。
每一次黑霧轉動，牠的身體就不住顫抖，嘴巴歪歪的，不斷吐出舌頭。
表情扭曲，看起來很痛苦。
『牠看來好可憐唷，你能救救牠嗎?』沒想到雅芳同情心泛濫，一下子又改變了態度。
『狗死不能復生，就算是活的，我公寓也不能養狗，不然妳養著吧，
初一十五記得燒飼料給祂。』
『不是啦！』雅芳敲了我頭一下：『你不是說過，可以完成惡靈的心願，讓牠安息？』
奇怪，這女人怎麼越來越超過了？還沒交往就這樣，要是讓你上位那還得了。
我心底有點不爽，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是這麼說沒錯，對了，以前纏上妳的惡靈都怎麼解決的？』我問道。
雅芳皺眉說：『燒香、拜拜、求護身符啊。這次全部都做過了，牠還是一直跟著我。
不過還是第一次有狗狗跟著我。』
我想起以前在書上讀到過，佛說六道輪迴。走入畜牲道的生靈，生存即修行，
死亡則功德圓滿。
換句話說，動物死亡很少會留在人世，多半盡快再入輪迴。牠會一直跟著雅芳，
一定有什麼原因存在。
我仔細想了想，想不出一個所以然。這種懊惱，讓我想起工作的時候，有時候客戶會提出
很機車的問題，或是根本沒給你問題，只告訴你狀況，要你為他處理好，客服只能抽絲剝
繭，才能弄清楚客戶想要什麼。
就是這個！
『我有辦法了，雅芳你知道我的職業是什麼嗎？』
針對這點我很有自信，畢竟我是專業的。
『客服？』雅芳遲疑了一下。
『請妳當我的客戶，讓我為您服務好嗎？』我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