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故事為限制級。
故事中有些許情節,會對未滿18歲之青少年身心靈造成負面影響。
請謹慎閱文。
囚人
七
《贖罪》
張國男看著眼前的老虎鉗子,驚愣不已。
「拔……拔掉我十根指頭的指甲?」張國男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是的,要懺悔就要拿出你的誠意來,如果你是人類的話,那我自然是可以接受你寫寫悔過書或是抄寫經書五百遍來贖罪,但可惜你不是人類,而且就在不久前你才做了一件連禽獸都不如的事,既然你連禽獸都不如,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動手吧。」烏鴉坐回他的位子上,等待張國男自己動手。
張國男顫抖不已的手拿起那把異常沉重的老虎鉗子,他吞了好幾次口水,呼吸甚至還變得有些困難,自己動手拔掉自己的指甲哪是這麼容易就做得到的事情?
而且老虎鉗子這麼大一把,是要怎麼把這麼小片的指甲給拔掉?
「第二天雖然才剛開始不久,不過我也不希望這個過程拖延太久,雖然我盡量給你很寬裕的時間,但是你真的也別浪費我們彼此太多時間,你現在學會堅強,之後幾天你就會覺得很輕鬆了。」烏鴉如是說。
「幹……你說得倒很容易,又不是你拔你自己的指甲……」他媽的你有種你來拔拔看啊!當然後面這句話,張國男只敢放在心裡。
「其實拔指甲沒有想像中這麼困難,不過就是鉗子前端夾住指甲後,然後猛力一個扭轉,薄薄的指甲片就會掀開來了,可能會痛一點點,不過比起讓你女兒知道事實的真相,代價已經很便宜了。」烏鴉雲淡風輕的說。
張國男實在很想大聲罵回去,不過他現在沒有那種心情……
「把握時間啊,如果時間慢了,清除你女兒下體的精液如果晚了一步,到時考量要不要拿掉胎兒這種缺德的抉擇時,紙就再也包不住火了,要是走入要驗DNA的狀況時,你就算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了,身為南部稱霸一方的老大,你認為你還有臉面對你底下的人嗎?大家會怎麼看待你做的好事?」烏鴉開始描繪出張國男的未來……
張國男面如死灰,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了,什麼恐怖的場面沒有看過,他就曾經在一場街頭刀戰裡,與敵對幫派互砍,砍到人家腸子都噴出來了,砍到他的背都皮開肉綻了,現在都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年輕的他當時身中數十刀,有喊過一聲痛嗎?
年輕的他渾身是血,遍體刀傷,有哭天喊地的向敵人求饒嗎?
過去那個年輕的狠角色張國男是到哪裡去了,不過就是一個拔指甲,這只是小孩子的把戲,那些喋血街頭的回憶與過去,在這個時候成為提升張國男勇氣的精神酒精,他將那些回憶全部吞入喉頭裡……
讓那些滾燙的回憶烈酒,給予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愚勇,張國男豁出去了,他用老虎鉗夾住自己左手食指的指甲,牢牢的夾緊之後,張國男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種痛楚只是一瞬間而已,如果能夠隱藏他強暴女兒的真相,這點痛苦算得了什麼?
他的女兒還這麼年輕,如果知道自己的父親對她做了這麼禽獸的事情,一定會對她的身心帶來非常嚴重的衝擊,說不定……說不定女兒的人生就這麼被他也摧毀了……
「語晴……爸爸對不起妳……爸爸真的對不起妳……是爸爸的錯,爸爸會還妳一個完整無缺的人生的……」張國男咬牙,右手的老虎鉗慢慢扭轉著!
張國男左手食指那片粉紅色指甲立即變得慘白,那慘白擴散開來,隨著老虎鉗擰轉的角度越來越大,慘白裡開始滲出令人皺眉的鮮紅……
「嗚啊啊啊啊啊~~~」張國男雙眼瞪大,滿額冷汗汗珠不斷滴落。
那片食指的指縫與肉開始分離,一顆顆斗大的血珠就這麼從指縫間冒了出來,血水滲出,張國男的五官越皺越緊,摘除指甲果然不像用刀剁手指那樣,快刀一剁,頂多就是滾熱麻燙的痛,但指甲不同。
拔指甲像是一種凌遲酷刑,那種痛像是吃哇沙米一樣,鑽入心底深處,直衝腦門,麻痺了四肢,忍受了各種無法用筆墨言語形容的痛楚,那片指甲終於像撕除強力膠帶般,分離時,還有幾條指肉的膠條物質黏在那片指甲上……
「嗚啊啊啊啊~~」張國男痛得大吼,花了比他原本想像還要多的時間,才把食指的指甲拔下來,那種痛果然不是開玩笑的,痛得張國男的左手一直狂顫,食指的血水一直流個不停……
才拔第一片就這個樣子了,後面還有這麼多片……如果不狠下心來,根本就沒有辦法熬過去……他的手段必須要更極端才行!
「可……可以給我一條毛巾嗎?」張國男臉色慘白的說。
「可以。」烏鴉隨手從電視櫃拿了一條毛巾,丟給張國男。
張國男調整呼吸,然後把捆好的毛巾捲起來,然後咬在嘴裡,呼吸越來越急促,老虎鉗果斷的夾住左手中指的指甲,這一次張國男的眼神與方才完全不一樣,已經下定決心的他,捏緊老虎鉗,奮力一抽!
「嗚嗚嗚嗚嗚~~~~」張國男毛巾咬得用力,藉由這樣的方式宣洩拔除指甲的痛楚。
老虎鉗夾著中指那片血淋淋且完整的指甲,接著是無名指,小姆指……轉眼間,一片片指甲就這麼硬是被張國男給拔了下來,張國男的眼眶裡淚水在打轉,他已經痛到無法思索太多事……
一心只想著怎麼有效率的,把所有指甲都拔光光……他的指尖痛到好想用拳頭搥打自己,但惡夢才剛要開始……他看著左手大姆指……
大姆指的指甲比其他的指甲要厚,所需要的力氣與方才完全不同,老虎鉗不能停,停了就會猶豫,要做就要狠下心,張國男夾住姆指指甲,緊緊的咬住毛巾,老虎鉗奮力一抽,大姆指指甲果然比較牢固,不像方才那些指甲,施點力就可以把指甲扯下來。
張國男第一次沒成,第二次只能瞇起眼睛,然後使勁的把姆指指甲狂扯狂扭,終於指甲有點起色,翻起一點小角度,張國男想要把握機會,將那些劇痛通通拋到腦後!
「嗚嗚!嗚嗚嗚嗚嗚!」張國男的悶哼聲音量,簡直直逼尖叫。
用盡力氣一個扭扯,可能是太過燥進,張國男手中的老虎鉗前端,夾著半片姆指指甲……而另外半片還黏在大姆指上,指肉都被翻爛了。
張國男淚流滿面,又再一次天人交戰中,把剩餘的半片指甲摘除……
「進展很不錯,剩下右手了,動作要快,這樣你才能快一些擺脫痛苦。」烏鴉鼓勵著。
老虎鉗換手,顫抖不已且血淋淋的左手花了不少時間拿穩,夾住右手食指的指甲……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整一個小時後,張國男氣力放盡的倒在地上,滿地的血指甲……十根指肉翻爛的手指頭,意識模糊的張國男有氣無力的說:「快……快…...你答應我的事……」
「沒有問題。」烏鴉抱起仍昏睡的語晴,然後走出房間。
烏鴉答應要清除那些殘留在語晴私處的精液,說到就會做到,不知為什麼,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的張國男,這個時刻竟然是如此的信任眼前這個可笑的瘋子,烏鴉是唯一可以挽救他女兒人生的救世主……
真是料想不到……明明自己是非常痛恨這傢伙的……
但看到他不發一語,小心翼翼的抱著他的女兒時,張國男流出的眼淚不是怨恨,而是說不出口的感謝……
烏鴉,拜託你了,我的女兒。
張國男的意識越來越薄弱,最後沉重的眼皮闔上,回歸溫暖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