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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誤了聰明。
面對咄咄逼人的納蘭性德,我腦袋呈現一片空白狀態。
走錯一步便要出大亂子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
如果這時候,他像是逼供似地,大聲地朝我喊一句:「還不給我老實說」
我應該會當場崩潰,沒了主見,什麼都說出來。
之前預想過那麼多的應變方法,為自己那點小聰明而沾沾自喜,真碰上了,這才懂得為何
人家愛說,理論與實際的距離天差地遠。
經驗沒辦法馬上累積,幸運卻是能從天而降。
這裡是皇上讀書的處所,嚴禁喧嘩。
古人又講究男女有別,注重君子禮節,我不回頭,納蘭性德又不能吆喝,只能站著等待我
回應。
抓緊時間深呼吸,將大量氧氣送進腦裡,總算恢復了一點思考能力。告訴自己,這沒什麼
大不了的,別慌,先聽聽他怎麼說?
我不疾不徐地轉身,一言不發地看著納蘭性德。
「想裝聾作啞,以不變應萬變嗎?」
納蘭性德不以為然地說。
「深宮內苑,君王身側,容不下一個可疑之人,我只需把疑點如實禀明皇上,縱然毫無證
據,皇上也會將妳送入內務府拷問一番。」
他嘴角短促地抽了一下,冷笑地,要我放棄這些微不足道,只會害到自己的小伎倆。
三言兩語將我逼到牆角。
「就當我不是貝兒好了,你可以明白跟我說,我和她到底有哪裡不同?」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都要死,我要當個明白鬼。
「在那之前,我有件事得問妳,貝兒人在哪?她還好嗎?」
揭穿我之前,納蘭性德想確認身霞的安危。
關心則亂,亂便給人可趁之機,蘇麻姑姑要我不管發生任何事,盡可能保持事不關己的態
度,這番教誨派上了用場。
「貝兒不就在這裡?我好,貝兒就會好,我不好,貝兒就糟糕了。」
一語雙關,暗示納蘭性德,我和身霞是綁在一塊的生命共同體,他若真在乎身霞的下落,
就別輕舉妄動。
「坐下慢慢說。」
納蘭性德從容地往椅子上一坐,等我坐定才開口:
「我們一同侍奉皇上月餘,每日相處,妳對我太生疏。」
「貝兒只是偶感不適,並非故意怠慢。」
這不成理由。
「我認識的貝兒,人天天待在書房裡,心卻像是神遊到某個地方似地,而妳則是全神貫注
看著聽著,怕漏了什麼似地,她無意,妳有心,想來是有所圖謀?」
我積極想融入清朝生活,扮演一個稱職的古代人,為了不被起疑做的努力,竟是成為他的
突破口。
「貝兒過去太散漫,被蘇麻姑姑訓斥後,決心發憤圖強,這也錯了嗎?」
只要仍有閃躲的空間,我會盡力嘗試。
「她把我當女孩家看待,在妳眼裡,我卻是個面貌俊美的男人,難道這段日子裡,妳對我
已有了愛慕嗎?」
我對他的窺探,納蘭性德全看在眼裡,我對他的好奇與讚嘆,與身霞對他的評價正好相反
,等於變相對他招認,這個貝兒是另外一個人。
納蘭性德又笑:
「再者,妳們走路步伐不一致,她慢而輕,妳快而重,若是我與旁人相同,會以為妳這位
來自蒙古的姑娘家,灑脫奔放慣了,以致於走沒個走相,但莫忘了,家父與圖海大學士同
在弘文館任事,貝兒原是圖府千金,馬佳身霞出自名門之後,縱然她不拘小節,談吐、儀
態早已深入骨子裡,哪可能說變就變。」
一針見血說中,我應該注意卻忽略的事。
納蘭性德才智之高,反應之快,眼尖心細,名不虛傳,我心服口服。
但為了保護家人,我有不能認輸的理由。
急中生智,想起與曹寅在元宵節,曾聽聞納蘭性德無謎不破的事蹟。
心想,這樣絕頂聰明的人,向來熱愛挑戰。從他連在康熙面前也不肯示弱的倔強模樣判斷
,這種人自尊心極高,禁不起刺激,於是大膽賭了一把。
「捉賊要捉贓,縱然你全是對的,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內,我要如何偷天換日,以假換真
?」
給他一個謎題,以戰止戰。
「一問便知,除了這回去索府,貝兒出外身旁都有蘇麻姑姑跟著,蘇麻姑姑可不是個容易
擺脫、唬弄過去的人。」
搬出蘇麻姑姑這號北京內外皆敬佩的大人物,果然讓納蘭性德露出遲疑的表情。
我趁勝追擊又說:
「的確,依皇上對你的信任,你一句話便能讓我萬劫不復,但在我看來,你不過是瞎貓碰
上死耗子 靠運氣矇對的僥倖之人。」
側過臉,面朝下,嘆了一口長氣再說:
「明年元宵該在雅思茶樓前,多加一道燈謎,以馬佳身霞如何被掉了包為題,定能難倒才
高八斗的智多星。」
「若我找出妳用的法子呢?」
用對了餌,魚兒自然上鉤,納蘭性德躍躍欲試。
「任君處置。」
歷史裡犯了欺君之罪,從沒有好下場。從爸的例子來看,康熙容不下臣子有半點瑕疵,這
種事事追求完美,擁有人格潔癖的人,饒不了我,哪輪得到納蘭性德動手。
屆時,太皇太后、蘇麻姑姑會顧及舊情保我嗎?我想都不敢想。
「我若贏了,妳要完璧歸趙。」
納蘭性德要我交還身霞。
他要是知道我們是孿生姐妹,我看待妹妹,比自己還重要,恐怕會氣得拿頭去撞牆吧!
「你若是輸了,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不求別的,求他永遠將這份懷疑放在心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無三不成禮,若妳真能成為第一個考倒我的人,只要不違反人倫道義,我許妳三件事。
」
納蘭性德豪氣做出允諾。
「是不是該定個期限?」
總不能漫無目的地等他。
「以一月為期如何?」
納蘭性德有把握在三十天破解謎題。
「中秋吧!這樣對你比較公平。」
真心話,卻被他看做是挑釁。
「口說無憑,擊掌為證。」
納蘭性德意氣風發地站了起來,我也走向他,兩人舉起手在半空互拍了一掌。
「這段時間我會看著妳的,若妳有什麼不軌的念頭,最好趁早收了起來,免得引火自焚。
」
賭約歸賭約,納蘭性德強調,假如我做了壞事,他不會放過我。
他是個性情中人,做了承諾便不會單方面毀約,等康熙下朝,他恢復常態,與康熙下棋,
討論起學問,再也不看我一眼。
但這不代表我脫離險境,我能感覺到他存著戒心,處處提防著我。
一過中午,如果康熙沒有特別交代,侍讀便會退下,各歸原位,我回慈寧宮,納蘭性德出
宮回自家府邸。
他像隻獵狗,隔著一段路監視著我,瞧得我渾身不對勁,總算挨到岔路口,我們分道揚鑣
,我的呼吸才順暢。
這不過是第一天,離中秋節還有好長一段日子,我的前途堪慮。
隔天情況照舊,我們像是進行一場諜對諜的對決,氣氛風聲鶴唳,侍讀時,我如坐針氈地
,深怕哪一天他突然當著康熙的面揭發我。
隨著時間過去,事情僵持停滯住,比起把我當成賊般地防備我,納蘭性德更常心不在焉地
,沉溺在思考中,而且表情從得意,變得苦惱。
有幾回康熙更是直接斥責他,若是有雜念便不要下棋,顯然他遇上瓶頸,百思不得其解,
備受煎熬中。
而我也沒閒著,把握爭取來的時間,回想模仿身霞的走路姿勢,務求逼真,就是不懂得怎
麼把一個男人當作女人對待?畢竟納蘭性德只是模樣俊美,男子氣概一點也不少。
戒慎恐懼的日子,在一天夜裡結束。
我鋪好床,正要從太皇太后寢宮回啞齋時,梁九功氣喘吁吁地進來報信。
「稟老祖宗,索中堂在半個時辰前辭世了。」
索尼終於死了。
這還不是震驚慈寧宮最大的消息,繼梁九功之後,劉忠在畏畏縮縮站在寢宮外,招手要我
出去。
「妳跟老祖宗說一聲,蘇中堂求見。」
劉忠在我耳邊偷偷說。
「瘋了嗎?這都什麼時辰了,外臣竟還逗留在後宮內?」
蘇克薩哈不顧宮規,夜訪慈寧宮,這可是大罪,劉忠不將他擋在門外,還設法為他疏通,
太皇太后怪罪下來,他和我都逃不了干係。
「我也知道,但蘇中堂說要事,非得親自見老祖宗一面,就當幫公公一個忙,我不會忘記
妳這份情。」
想來,劉忠收了蘇克薩哈大筆賄賂,這才冒著觸怒太皇太后的風險,又拖著我下水。
「說我會說,萬一老祖宗發起脾氣,不只是你、我,整座慈寧宮的人都得吃不完兜著走。
」
我警告劉忠,做好被處罰的心理準備。
「妳肯幫忙去老祖宗耳邊說一聲就行。」
劉忠錢拿得越多,膽子越大。
「勞煩您到外頭等會兒,給蘇麻姑姑看見那就不好了。」
眾人皆知,蘇麻姑姑不喜歡太監與宮女太過親近,在慈寧宮任事多年,劉忠曉得這忌諱笑
著說。
「那是當然,我在院子等妳的好消息。」
劉忠一走,我直接找上蘇麻姑姑。
蘇麻姑姑聽了臉色大變,附在太皇太后耳邊竊竊私語。
太皇太后聽完把我叫了過去輕聲吩咐:
「妳把蘇克薩哈帶到花房候著,不准劉忠跟,我待會兒就過去。」
從太皇太后、蘇麻姑姑神情中,我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一應答,便急急忙忙提著燈籠出門
。
蘇克薩哈穿著灰色袍子,慌亂地在宮門口踱步,一見我,催促劉忠朝我走來問訊。
「老祖宗怎麼說?」
劉忠焦急地問我。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我沒空和劉忠閒扯,穿過他,對著蘇克薩哈說。
「蘇中堂請隨我來。」
蘇克薩哈如釋重負地,連忙向我道謝,與劉忠一塊尾隨我前進。
「劉總管請止步。」
我攔住劉忠。
劉忠眼神閃過一絲不悅,馬上又賠笑說:
「是我疏忽了。」
旋即掉頭就走。
領著蘇克薩哈到花房後,我馬不停蹄地回寢宮覆命。
「告訴皇上,明兒一大早請他來一趟慈寧宮,哀家有事對他說。」
不想讓梁九功與蘇克薩哈碰上,太皇太后拖到這時,才打發梁九功回乾清宮。
「妳也一塊來。」
太皇太后要我掌燈,陪伴她與蘇麻姑姑前去見蘇克薩哈。
一見到太皇太后,蘇克薩哈不管我和蘇麻姑姑在場,驚恐莫名地跪下求助:
「老祖宗看在先皇份上,奴才竭力為國效忠多年,救救奴才一命。」
「起來說話。」
太皇太后親自拉了蘇克薩哈起身,蘇克薩哈堅持要跪。
「甚麼事不能好好地說,非得這麼晚來找我?」
太皇太后嘆了一聲放棄,在蘇麻姑姑攙扶下,安坐後問。
「奴才族人額爾德,鬼迷心竅,竟背著我,招募了一群死士,刺殺鰲拜與遏必隆。」
蘇克薩哈頭緊緊貼地說。
我嚇了一跳,蘇克薩哈就是差點害死我的人。
「竟然是你。」
太皇太后發怒,手重重往扶手拍下。
「鰲拜就愁找不到藉口剷除你,你居然笨到自己送上門去。」
「鰲拜、遏必隆縱容門人,對我正白旗人恣意欺凌,這點老祖宗您再清楚不過了。」
蘇克薩哈咬住是鰲拜等人尋釁在先。
「過去你不也曾對他趕盡殺絕嗎?」
太皇太后說出過往的恩怨情仇。
「老祖宗您親口答應了,從前的恩恩怨怨一筆勾消,既往不究。」
蘇克薩哈要太皇太后不能過河拆橋。
「所以我才千方百計讓你和鰲拜結成親家,好讓他有個顧忌,你卻笨得自己找上門,理虧
在先,還要鰲拜吞下這口氣?」
太皇太后責備蘇克薩哈糊塗。
「我敢對天發誓,此事與我無關。」
蘇克薩哈抬起身子,舉高手發誓。
「今天易地而處,這話你信嗎?」
太皇太后要蘇克薩哈別做無謂的事。
「若問心無愧,一早便該將額爾德一干人等,擒拿捆綁,交給鰲拜治罪。那時不做,只會
讓人覺得你默許了一切,你不就是仗著無憑無據,自己同為顧命大臣,賭他鰲拜無法奈你
何,而今索尼一死,鰲拜、遏必隆串通一氣,必然會聯手追究他二人遭刺之事,你怕事情
追查到自己身上,這才找上我這個老太婆哭天搶地喊冤。」
太皇太后一個字,一個字地堵死蘇克薩哈的所有狡辯。
「老祖宗聖明,求您指點一條活路。」
蘇克薩哈俯首認罪了。
「此事你知我知,再也不能讓第三人知情,過幾天你上道折子給皇上,說自願到先帝陵寢
護守,從此不理朝政,或許我還能保住你全身而退。」
認定鰲拜獨攬大權後,必然毫不留情對付政敵,太皇太后要蘇克薩哈急流勇退。
「至於會不會有其他後患,端賴你如何收拾殘局?」
太皇太后暗示蘇克薩哈殺人滅口。
蘇克薩哈滿口稱是,叩了三個響頭,感謝太皇太后出手相救,才由蘇麻姑姑原路送他出宮
。
再回寢宮的路上,太皇太后問我會不會埋怨她,就這麼放過險些害死我的兇手。
「老祖宗做事自然有您的道理,貝兒這不是沒事嗎?」
我不可能違逆太皇太后的話,心卻像是被人用繩子纏絞住。
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等親眼所見,發現這不過是一則愚人節笑話,蘇克薩哈承認屬
下涉嫌殺害鰲拜,太皇太后不問罪,反而替他找台階下。
如果我來說,太皇太后也是縱容的共犯之一,她心裡也有著想讓鰲拜死的念頭,蘇克薩哈
只是做了她想做的事,可惜沒成功罷了。
等蘇麻姑姑回來,我便和她交班,獨自一人走回啞齋。
躺下睡了一會兒,便聽見眉秀姑姑在門口叫喚,說是皇上提前到了,蘇麻姑姑要我趕緊前
去伺候。
七手八腳地整理好儀容,半路又碰見過來催促的劉忠。
「老祖宗昨晚沒睡好,醒來麻了腳,嚷嚷著要妳過去揉腿。」
見我走往寢宮又說:
「老祖宗正往殿裡走,這會兒應該正在受皇上問安。」
我謝過他,改往中殿趕路。
和曹寅打照面時,他特地點了我。
「皇上今天格外地煩躁,務必小心伺候著。」
「你也是。」
我喜歡這種彼此問候關心的小細節,窩心而富足,感覺到自己受到呵護,從曹寅身上,源
源不絕得到細小但穩定的力量,我由衷感謝。
太皇太后身體不適,皇上免了我該行的禮,要我趕快幫太皇太后舒緩肌肉。
像這種血液循環不良的小毛病,久了就會好,太皇太后不過是依賴我慣了,受心理作用制
約,而不是非我不可,但這對我是好事,我不說破,專心做我的差事。
有了我和蘇麻姑姑,太皇太后撤走了旁人,語重心長地對康熙說:
「皇上可做好了親政的準備?」
「孫兒才德未足,恐擔不起這份祖宗家業。」
說是這樣說,康熙臉上充滿著亢奮與期待。
「天子為萬民所景仰,想要坐穩這個位子,便要有捨我其誰的魄力。」
太皇太后激勵著康熙。
「孫兒謹遵老祖宗教誨。」
康熙挺起胸膛,精神抖擻地回答。
「索尼生前曾和其他三位顧命大臣聯名,恭請皇上親政的摺子,該是准的時候了,之後若
鰲拜、遏必隆、蘇克薩哈說要請辭顧命大臣,不用再來問我,你自己作主答應了便是,他
們勞苦功高,是該好好頤養天年了。」
太皇太后將蘇克薩哈、鰲拜、遏必隆捆在一塊,以免蘇克薩哈單獨請奏時,康熙起疑其中
有鬼。
沉浸在親政喜悅中,太皇太后說什麼,康熙全部接受,要我在慈寧宮多待一會兒,等太皇
太后身體無恙再前往侍讀。
得償所願,康熙志得意滿地,率著梁九功與眾侍衛,威風凜凜地折回乾清宮。
太皇太后睡眠不足,頻頻打哈欠,我和蘇麻姑姑好說歹說,才哄得她回寢宮補眠,太皇太
后一入睡,蘇麻姑姑把我叫到臥房外叮嚀。
「妳或許會納悶,老祖宗為何對蘇克薩哈網開一面?原因再簡單不過了,若不以他與鰲拜
之間的嫌隙為引,他哪肯卸下顧命大臣之職?而唯有他先上摺子請辭,方能看出鰲拜、遏
必隆是否有心歸政?」
「老祖宗希望鰲拜、遏必隆和蘇克薩哈,三人一塊辭退顧命大臣。」
這是太皇太后預想的完美結局,可惜事不從她願。
「縱使不能,也能誘出他們兩人的真心。」
蘇麻姑姑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總之,記住,以大局為重,斷不能讓皇上知道,太皇太后與蘇克薩哈私下授受,暗中立
了協議。」
我點頭表示清楚了。
獨自前往南書房,途中又碰上納蘭性德,這回我故意不理睬,走自己的路。
「妳這人不簡單,幾天的功夫,妳的儀態已有八分像貝兒。」
納蘭性德對我的模仿功力嘖嘖稱奇。
「中秋當天我會讓你目瞪口呆。」
算了算日子,只要能熬過七月十五,等三個月一次的季經到來時,我與身霞再次調換,到
時候,納蘭性德就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這股子潑辣勁也像極了貝兒,但還不夠。」
納蘭性德衝著雞蛋裡挑骨頭,無非是想讓我自亂陣腳。耍嘴皮,間接說明,他手上仍無直
接證據,證明我並非貝兒。
「再說一遍,我就是貝兒。」
回到現代前,我永遠是這個說詞。
納蘭性德突然趕上前超過我,轉身對我說:
「別高興得太早,我已經查訪到貝兒出生的地方,等我尋訪到接生產婆,照顧她的奶娘,
她們可是最瞭解貝兒身上有無特殊印記的人,一旦驗明正身,妳百口莫辯。」
奶娘劉氏人在鐵獅子胡同,要找不難,她從爸帶身霞回家才開始哺乳,從她口中問不出個
然,我卻對自己和身霞出生的地方,感到莫大的興趣。
「帶我去好嗎?」
我猛然跨大步,握住納蘭性德的手乞求。
突如其來的舉動,殷切含淚的目光,嚇到了他。
「你們在做什麼?」
萬萬想不到康熙會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和納蘭性德幾乎是同時放開了手,雙雙跪倒在地請
罪。
康熙的怒,曹寅的嫉妒,映在我的眼簾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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