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因為有事纏身，忽然來了一些邀約
為了推辭，花去了我好些天時間，
不是把機會往外推，而是目前的我，只想集中心力在自費出版上。
唯一而且最重要的事，就是實現我僅剩的夢想，
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昨夜的星星、坑神、百年為證，熱烈地預購中，請多多支持。
詳情如下
http://ppt.cc/bzy_
http://blog.roodo.com/facetoleft/archives/2535479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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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護守女兒心
以最快速度更換衣服，在門把被轉壞前，開鎖，綻開一張笑臉面對急到臉紅脖子粗的匡哥
。
「別給我嘻皮笑臉，今天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匡哥反應激烈，可想而知，在那匆匆驚鴻一瞥後，身霞必定選擇說謊，或是不斷逃避，這
才讓向來疼愛我們兩姐妹的他，腦衝地，非要討個說法不可。
「今天放假？曉雨姐沒去接你？」
我像是泥鰍般地，像找個空隙脫離他的逼問。
曉雨姐實現自己說過話，降服匡哥這頭放浪難馴的駿馬，這幾年他們感情穩定發展，匡哥
與女人間的牽連漸漸切斷，少數主動跑來蠻纏的，紛紛在曉雨姐手中敗下陣來，曉雨姐像
是富察姑姑，是我所認識的人之中，最接近於完美，那些人太過不自量力。
趙媽媽尤其喜歡她，把她當作兒媳婦一樣看待，多虧曉雨姐家人的幫忙，趙媽媽大兒子在
上海的事業更上一層樓，從各種方面看，曉雨姐成了趙家上上下下最受歡迎的人，當然包
括我在內。
匡哥服役期間，無須交代，從選課、買書、女孩子需要的衣服、化妝品，曉雨姐一手包辦
，本來她還想把自己開過的舊車，過戶給我代步，匡哥舉雙手贊成，我覺得車子太過奢侈
，又招搖，以安全為由，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他們打消念頭。
我稱呼她作大嫂，手機顯示名稱也是同一個，只差匡哥退伍，找到穩定工作，趙媽媽就想
上門提親，趙伯伯擔心門不當戶不對，高攀不起人家，時常碎唸匡哥，要他爭氣點，別被
曉雨家人給看扁，白白錯失一段好姻緣。
「少來這一套，說，妳也看見了對不對？那個穿著旗袍，長得和妳一模一樣的女孩是誰？
」
唯恐我又將門關上，匡哥穿著軍服，一手按在門板上，像面高牆，堵住唯一去路。
「有嗎？你眼花看錯了吧？」
習慣成自然，無須事先串供，在統一口徑上，我與身霞已不太會犯錯。
「看著我的眼睛說。」
匡哥逼我直視他。
「我什麼都沒看見。」
這毫無難度可言。
「為什麼之前不敢看我？」
身霞的心虛，是匡哥堅信自己親眼所見的根據。
「天曉得。」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說。
「所以那全是我的幻覺？」
耍賴也無法令匡哥放棄，他口氣越來越尖銳。
氣氛緊繃時，擱在牆角，插著電源線，充電中的手機響起。
「電話。」
我走過去察看，曉雨姐打電話給我。
「哥在家。」
曉雨姐沒接到匡哥，擔心，打給我找人。
「大概手機沒電，等等，他就在我旁邊，我叫他聽。」
斷開電源線，將手機推到匡哥面前。
「別以為這樣就算。」
匡哥不肯就此罷手。
「忘了開機，不好意思讓妳白跑一趟。」
匡哥接過電話向曉雨姐致歉。
「妳人在附近？都那麼熟了，不用問，直接來。」
曉雨維持一貫的良好家教，一定事先告知，才會到他人家拜訪。
「幹嘛對她那麼好？我媽每次出門前，都會塞滿整個冰箱，餓不死她。」
匡哥瞪著我，賭氣似地講電話。
「曉雨要跟妳說話。」
講沒幾句便把手機轉交到我手中。
曉雨姐要帶我們上館子吃飯，再十分鐘就能到，她會在匡哥家外頭等待。
「大嫂。」
我親暱地叫著。
「我這就換衣服。」
以更衣為由，順理成章地再次關上門。
等到曉雨姐人到，拋下匡哥一溜煙地跑下樓，坐在前座，拿曉雨姐當作擋箭牌。
匡哥似乎沒讓她知道那天看見的事，進了車閉嘴不提，他們兩個像是老夫老妻似地聊天，
唯美而溫馨，天造地設的一對，用在這一對壁人身上，再貼切不過了。
大約半小時車程，我們來到東區一家新開的餐廳，老闆在義大利學建築，學成歸國，放著
本業不幹，跨行進入餐飲業。
因為兩邊家人有所往來，曉雨姐和老闆從小就認識，我們被經理請到主廚桌，由老闆親自
接待，初次見面，匡哥以流利的義大利文和老闆溝通，輕易贏得對方好感。
「他什麼時候學的？」
曉雨姐的驚訝表情，也出現在我臉上。
我搖頭、攤手，趙媽媽只說匡哥從小不管大小事，一學就會，一會了就放棄，出了名學而
不精，白白浪費天賦，讓他們傷透了腦筋。
「在部隊閒著沒事做，隨便學了點語文。」
並非故意炫耀，匡哥說得像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拜託你正經找點事情來做好嗎？」
曉雨姐驕傲地抱怨著，她是少數看穿這張玩世不恭的臉下，其實懷著一顆，只待琢磨，便
能發光生輝的珍貴原石。
有她這個伯樂在，匡哥不會埋沒一身的才華。
「哥只是還沒想到自己想做什麼，等他想通了，不用人催，他自然會全心全意投入，然後
一口氣爬升到無人能及的高度。」
我將手抬到不能再高的地方，侍應生以為我需要服務，走過來畢恭畢敬詢問，我當場鬧了
一個大笑話。
「如果哥最後一事無成，妳可不要對哥失望？」
親人的信賴，對匡哥是一種負擔，散漫慣了，他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回應所有人的期待。
「你要是不做自己就不是我哥了。」
匡哥有可能因為懶、沒定性，淪落為人生這個大試煉場的失敗者，但這與我無關。我們之
間的情分不是立基在他的成就上，而是在感情上，每隔一段時間便得回到處處受制的時代
，過著動輒得咎的生活，我比任何人都瞭解受困的苦處，己所不欲，我又怎麼會強加在如
此關心我的人身上呢？
「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到底那個不太看著我說話，問十句回一句的寶兒，還是這個嘴巴
像是擦了蜂蜜，講一句回十句，一張嘴甜死人不償命的寶兒才是妳？」
匡哥點出了我和身霞差異，對待他，我們有著天差地遠的兩種態度。
「不善變就不是女人了。」
這話我對曉雨姐說，尋求認同。
「他怎麼來了？」
曉雨姐沒附和，而是往店門口方向看。
我順著她的視線回頭，一名高挑，穿著私校高中制服，頭髮造型時髦的男孩，一手拎著安
全帽，一手拉著書包，站在櫃臺前環顧店內，看見曉雨姐後，手連同書包抬了一下，酷酷
地朝我們走來。
「不是你找他來的嗎？」
匡哥也認識這個男孩，口氣帶著些許不悅，對他的印象似乎不太好。
「就算我想幫他製造和寶兒相處的機會，也不會挑他上課時間，被我奶奶和大伯知道了，
他們會唸死我。」
曉雨姐澄清男孩的出現與她無關，間接說明她和男孩有著親戚關係，聽起來像是堂弟。
「誰告訴你，我在這裡？」
男孩一來到餐桌前，曉雨姐劈頭就問。
「嬸嬸。」
男孩不請自來，更不請自坐，一句不問，硬從匡哥面前切過，坐在我身旁。
「又見面了。」
男孩這時才有笑臉，濃眉、豎眼，尖耳，像是閃電打雷的一張兇惡臉孔，電歇雷停地，平
和友善直視著我。
「姐，妳沒跟我說寶兒是雙胞胎，這個是姐姐還是妹妹？」
我連一句話都沒說，在靜觀其變的狀態下被認出，這個男孩認人的能力，比納蘭性德還要
厲害。
「不要亂說話。」
曉雨姐制止男孩。
「你的手。」
男孩將安全帽放在桌子底下，騰出來的左手虎口破皮流著鮮血。
我反射地用餐巾替他包紮，男孩對傷口不以為意，從容接受緊急處置，像是被人服侍慣了
，一副理所當然的高傲模樣，我似曾相識，不，應該說是再熟悉不過了，簡直是康熙的翻
版。
「初次見面，我叫葉守之，是妳哥女朋友的堂弟，該怎麼稱呼妳？寶兒是寶貝的意思吧，
身雲的小名是寶兒，妳該不會是貝兒？」
男孩一眼看穿我和身霞的秘密，直入核心，步步進逼，我聽得心驚膽跳，不知該如何回應
，臉瞬間漲紅了起來。
「怎麼辦？我喜歡她，也喜歡妳，妳們會答應和我一起交往嗎？」
葉守之一臉苦惱樣，異想天開地想享齊人之福。
「葉守之，嘴巴放乾淨一點。」
曉雨姐動怒地說。
「葉曉雨，哪個國家可以容許一次娶兩個老婆？我如果跑去信回教，我爸媽一定會氣昏了
。」
葉守之不甘示弱，目無尊長地回嘴。
「你可以再離譜一點，看我敢不敢跟你爸告狀？」
曉雨姐威脅他。
「早知道我就不該介紹寶兒給你認識。」
經由曉雨姐牽線，葉守之才得以和身霞結緣，等我回去看日記，便能瞭解始末。
「去告啊！我爸又動不了我。」
葉守之狂妄至極，但不知怎麼著，我絲毫不厭惡，反而覺得他囂張的嘴臉很逗趣。
「仗著有奶奶疼，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曉雨姐對他也無可奈何。
兩姊弟鬥嘴時，餐廳進來了三個人，衣裝凌亂的男人，帶著兩個制服警察上門。
男人眼睛帶傷，隔空指著葉守之，葉守之不閃不躲，衝著他舉起帶有羞辱意思的中指。
「又闖禍了？」
曉雨姐又氣又羞愧地問。
「他活該！」
葉守之壓根不在乎。
警察帶著男人走近。
「是他嗎？」
要男人指認。
全餐廳的視線全集中到我們這桌來。
「就是他用摩托車撞我的車，還動手打我。」
有警察撐腰，男人怒視著葉守之說。
「無照駕駛又肇事逃逸，趕快把他捉起來。」
男人指揮起警察辦案。
「哪所高中？」
警察好言地問。
「不會自己看。」
葉守之指著制服。
「很囂張喔！給我站起來。」
惹惱了警察，警察改變口吻。
「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我替他向你們道歉。」
曉雨姐早早站了起來打圓場，維護家人。
「妳是？」
警察問。
「我是他堂姐，我堂弟雖然還在讀高中，但已經十九歲了，領有合法的駕照。」
不等葉守之同意，擅自從他口袋拿出皮夾，掏出證件讓警察查核。
核對上頭照片與本人無誤，警察對葉守之說。
「這位先生控告你傷害和毀損，請你到警察局協助調查。」
在刑事上，葉守之符合法定成年條件。
「車子是他要我撞，他先打我，我才還手，這是正當防衛，他憑什麼告我？」
葉守之面不改色地承認，犀利地一一反擊
「先到警察局再說。」
公共場合又在營業中，警察要葉守之合作，換個地方追究雙方法律責任。
「走就走，怕你啊？」
葉守之自認坦蕩，乾脆地要和警察離開。
「坐下，要走也要跟律師一塊去。」
涉及官司，曉雨姐正色地捍衛家人，撥打電話給公司的法律顧問。
「不用麻煩，又不是第一次上警局。」
人人避而遠之的是非之地，葉守之像是家常便飯般地看待，不理會曉雨姐。
「雖然還不知道妳的名字，很高興認識妳，下次我請妳們兩姐妹吃飯。」
只有面對我，葉守之才露出羞愧神情。
「好好跟警察說，姿態擺那麼高對你沒好處。」
說也奇怪，對一個恣意打人，連點悔意也沒有的兇惡孩子，我竟沒有一丁點害怕、嫌棄，
直覺地認為事出必有因。我想是因為他的雙眼太過於清澈，在我的經驗裡，單純帶著殺氣
的人，往往是個性直率，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漢子，像是爸之類的武將。
「如果我聽妳的，妳願意陪我看一場電影嗎？」
人都要去警察了，葉守之仍想著約會。
「自身難保了，還想這些有的沒有的？」
曉雨姐被葉守之氣得七竅生煙。
「別理他。」
一直保持沉默的匡哥說話了。
「我答應你，但你也要讓曉雨姐幫你請律師。」
我想也不想地同意。
匡哥、曉雨姐不敢相信看著我。
「還等什麼？趕快打電話。」
目的既遂，葉守之一個勁地催促曉雨姐，雀躍歡喜的模樣，像是拿到夢寐以求禮物的孩子
，包括警察在內，人人看得傻眼。
警察一帶走葉守之，曉雨姐立刻聯絡律師與家人。
「我實在不放心，你們慢慢吃，我過去警局一趟。」
出了這種事，曉雨姐食不知味。
「我陪妳。」
匡哥體貼陪伴。
「你們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家。」
在清朝，我一個人策馬為太皇太后跑遍整個北京，這點獨立自主算不了什麼。
「別亂跑，想要買什麼傳短訊給我，我幫妳帶回去。」
但在匡哥眼中，我永遠是當年那個頓失依靠，需要人扶持照料的小女孩。
「幫我買一碗紅豆湯。」
我隨便找了樣點心要，滿足他想照顧我的心。
等他們人走了，我悠閒地喝完餐後咖啡才動身，沒回家而是前往醫院。
媽並沒有如我期待地，意識清醒地，坐在病床上看她最喜歡的推理小說，依然是那個彷彿
咬了一口毒蘋果的公主，沉沉昏睡中。
看護阿姨十分盡責，把媽打理地乾乾淨淨，我和身霞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幫媽添購新衣，因
為缺乏運動，而按摩效果有限，媽的美麗折損不少，老了不少，氣質卻是不變。
忍住滿腔疑問，如常地和看護阿姨聊天，在媽身邊才唸了半個小時的書，因為希望落空帶
來的挫敗感洶湧滿到淚線，不想在外人面前哭，我編了理由，說是學校有事，匆匆返家。
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身霞這三個月的日記閱讀，什麼都不管，直接跳到媽猛然清醒
的那一天。
媽睜開眼睛那一刻，身霞的震驚、狂喜，不亞於我，但這些不過是曇花一現，等不到醫生
前來，在我人乍現又消失後，媽又再次回到深眠中。
在身霞極力要求下，醫院方面又對媽做了一次徹底全身檢查，腦波平靜地像是永凍的湖泊
，毫無退冰跡象，但過去正常的心臟功能，出現相當程度衰退，原因不明。
醫生說，在以往病例中，長期腦昏迷的病人會突然甦醒，常因為受到特殊人事物的刺激，
問身霞那天是否發生什麼事。
我們在時空反覆穿梭的事，說出來和怪力亂神沒兩樣，身霞選擇不說，原本她擔心，匡哥
會不加思索告訴醫生，他們一起看見的異象，沒想到匡哥隻字不提，過了一個月才提起，
一提便停不下來，非要得到滿意的結果才甘心。
「那天姐看起來很傷心，是不是媽感受到姐的痛苦，才把姐叫回身邊？」
身霞的直覺是唯一說得通的理由。
倘若古代與現代間隔著一扇門，媽就是開啟的必要鑰匙，之前這把鑰匙每一季轉動一次，
為了我緊急開關一回。
一想到媽的心臟沒來由地變得衰弱，可能是因為召回我的緣故，我嚇得手發抖，手指夾住
的日記頁面急促顫動，這後遺症太過巨大，我承受不起。
即便只是猜測，我也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繼續閱讀日記，葉守之的名字在兩個禮拜前，頭一回被寫入身霞生活中。
曉雨姐祖父早逝，家裡經濟大權操在奶奶手中，奶奶共生了三個兒子，三個人全生了女兒
，葉守之是大伯父和外遇對象生的兒子，在做完親子鑑定，確定葉守之是葉家血脈後，奶
奶便作主將他抱回家，他成了葉家香火的唯一繼承人，長大後的他，又和曉雨姐的爺爺神
似，種種因素，奶奶預立遺囑裡，葉守之是最大的受益人，偌大產業經營權最後終究會落
在他手上。
由於奶奶的專寵，葉守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人能管，活脫一個小霸王。
偶然曉雨姐在電腦瀏覽我們出遊的照片，被葉守之看見了，死纏著曉雨姐要見照片裡的女
孩。
「他說對我一見鍾情，會用這一生最大的力量來保護我，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求愛。」
納蘭性德文采出落，語甜意綿，尚不見身霞在日記裡嘉許他，葉守之莽撞輕率，竟敲動身
霞的心扉。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或許真有幾分道理。
我向來不吃這一套，照理說，葉守之大言不慚想要一口氣追求我和身霞，我應該要暴跳如
雷似地，但就是生不了他的氣，只覺得這男孩好笑又可愛，莫名的親切與縱容，不禁懷疑
他有著獨特魅力，牽引著我們姐妹的心，往他身上拉近。
想到他會感到心安，會操心。
想誰，人就來。
曉雨姐來電，拜託我跑警局一趟。
經過協商，對方同意和解，條件是必須賠償他所有損失，以及葉守之一句親口抱歉。
得到家中長輩授權，曉雨姐爽快地賠給對方，一輛同型號、同色系新車，難在葉守之不肯
鬆口。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煞星，曉雨姐從沒見過他乖乖聽從誰的話，我是唯一的例外，她實
在想不出方法，又不能任由葉守之被告上法院留下記錄，只能向我求助。
我聽了心急，拿著錢包、手機搭上計程車，請司機加快速度，趕到警察局。
律師和曉雨姐包圍著葉守之，好說歹說，費盡唇舌勸他息事寧人，他摀著耳朵，死不聽勸
。
「他太驕縱了，得讓他受點教訓。」
匡哥在門口等我，要我別浪費力氣，任由葉守之自食惡果。
「盡人事，也許他根本不聽我的。」
我打從心裡放不下葉守之。
「妳不會真喜歡上他吧？」
匡哥嗅出我對他格外關愛。
「扯到哪裡去了？快點，對方不是說，再一個小時沒聽到他認錯，就要警察移送他嗎？」
我要趕在最後時限內說服葉守之。
如同葉守之對我是種特別存在，我對他彷彿也是，一見到我，他收起趾高氣昂，不知天高
地厚的幼稚，像是碰上天敵的倉鼠，逃無可逃時，強擠出笑容，用賣乖來討好我。
「事情我全聽說了，那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你也不該用這麼激烈的手段。」
整件事另有隱情，葉守之來找我們，準備停車時，一輛賓士車違規霸佔一片機車停車格，
一個載著兩個小孩的媽媽，好言請對方移車，對方惡言相向不說，還驅趕這位媽媽，撂話
說，愛車裝了最先進的行車紀錄器，只要她賠得起，要刮要撞隨便。
葉守之在一旁聽了，忍不住，一時氣憤，加足油門，攔腰撞了上去。
對方惱羞出手想毆打他，他三兩下躲開，輕輕打了對方兩拳。
「他自己說的，賠就任人撞。」
葉守之有著鱉般地拗性格，咬住話柄就不放。
「去給我道歉。」
對自我意識過份強烈的人，説再多都是廢話，採取軍事化管教，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最有效
。
「那妳要親我一下。」
葉守之將臉移向我，以為出了一道難題，等著我認輸。
我當眾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
「好了，還不去。」
尺度之大，連我都訝異。
匡哥五味雜陳別過頭去，錯愕地看著我。
「重要的是事情解決了。」
我裝作輕鬆，心裡七上八下地問自己。
這是怎麼了？
葉守之你究竟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