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po現在和人合租公寓,位在交流道附近的熱鬧市區一條相對安靜的巷子裡。
外面雖熱鬧,小巷倒是晚上十點之後就沒什麼人出門了。
身為需要早起通勤的上班族,早睡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宵夜?年過三十,還跟大學時代一樣雞排珍奶的話,啤酒肚會毫不留情的找上門。
簡單來說,我們住在一個沒有宵夜文化的地方,
大半夜不睡的大概只有上晚班的勞工朋友們。
巷子裡,每到深夜的十一點半,就會忽然出現「燒肉粽~」的叫賣聲。
不只憑空冒出來,而且忽遠忽近,可能第一聲出現在我家正下方,
相隔幾秒下一聲已經在巷口,再下一聲又移動到巷子尾去,
從聲音判斷他移動的速度大概是每秒50公尺。
但是只聽得到叫賣聲,聽不到任何引擎聲......
室友因此非常討厭聽到那個聲音,總是早早熄燈,
偶爾逼不得已無法早睡時,不是放音樂就是拉著我講話,就是不想聽到那叫賣。
室友說,他小時候住在鄉下,四周都是田,標準的日落而息,天一黑就洗澡睡覺,
連上晚班的都沒有,那年頭也沒什麼人會來偷作物,不需要夜裡守田。
但他老家,半夜也是會有悽悽涼涼的「燒肉粽~」憑空出現在根本沒人的田間。
所以他只要天黑之後聽到「燒肉粽~」就會像被嚇壞的貓一樣縮起肩膀弓起背...
只是貓會哈氣他不會,他用髒話表達他的恐懼。
我一直覺得他想太多,這區畢竟是有人上晚班的,吃個宵夜不過分吧。
你說半夜吃粽子消化不良?啊說不定人家腸胃夠勇健啊~
(長年胃弱,一有壓力就鬧十二指腸炎的弱宅哭哭。)
直到前幾天,室友照例早睡,我整理資料整理到半夜,
聽到微弱的「燒肉粽~」伴隨吹狗螺一路從巷口移動到巷尾...好,這沒什麼。
但那天凌晨我睡到一半忽然清醒了,既不是內急也不是不舒服,就是醒了。
還在OS「WTF」的時候,聽見吹狗螺...
和一樣蒼涼的「燒肉粽~」,只是變成了女聲版。
一模一樣的節奏,一模一樣的語調,一樣忽遠忽近,就是阿伯音換成了女聲,
伴隨吹狗螺忽遠忽近......
室友應該是睡死了沒聽見,不然隔天早上他不會一臉淡定像平常一樣刷牙。
而我至今不敢告訴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