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在網上搜尋懷舊廣告,無意間看到以前的柯尼卡"他抓得住我"廣告.
湮遠的記憶中那段封沉已久的一個夢,伴著黑底片盒翻騰上岸,
那位我應該抓住的小妹妹.
前世的妹妹.
數年前的哪晚我已經抓不回季節的記憶了
季春或孟夏,一個不太熱的如水涼夜
那晚的涼意挾著一個夢
夢裡我張開眼
佇立客廳中的我面對大門的落地窗 陽光在外盤桓
卻絲毫碰觸不到我的跟前
空氣中灰灰濛濛,彷彿能看到塵埃在眼前飄零
我手中多了一台不知形式的老相機
我要拍什麼?
我轉頭看到客廳不是只有我獨自一人,
一位蓄鬍的時髦日本人在我客廳來回搬動紙箱
他說他剛搬到隔壁,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說完他搬著箱子竟然,
穿過牆壁.
我沒有意識到任何的不合邏輯
也在無意識中抬起相機 按下快門
也許夢裡的我感覺,拿著相機不就是該拍些甚麼吧?
我開始不斷按快門、按快門
對著客廳的每一個角落拍攝
當我拍到四五張之多時
突然看到半顆頭從透過攝影孔的視線下冒出
我嚇著放下相機定神一看
客廳無人 四周寂靜
這時我彷彿意識到甚麼 抓起相機就對著四周搜尋
忽然透過相機我看到沙發上蜷縮著一個女孩
一個癱軟的身影
按下快門後我馬上用肉眼確定
她瞬間散去不知去向
這時身後的廚房發出噪音
我拔身轉進廚房門
拿起相機對著角落
一個灰色的小女孩
彷彿用世間的塵埃堆積而成的小小身軀
兩眼空洞的望著我
她努力看我一眼
一陣風幾乎散去 然後消失
我趕緊跑回客廳
拿起相機四處攝相
卻沒有任何一處看到那塵埃堆做的小女孩
我激動的不斷轉身 想要用相機抓回甚麼似的到處拍照
當我站在落地窗前 忽然聽到一絲呢喃
「救......救我...」
我朝身向聲音傳來的腳邊一看
小女孩躺在地上,虛弱的向我伸出手來
我已經看不清她的雙腳了
雙足化做的塵埃在透光的落地窗前迴旋
我情緒激動的蹲下來要把她扶起
她沒有氣力的 用著空洞的眼望著我
我的雙手穿過了她
撈阿撈的
她好像笑了一下
「我找了好久....」
我激進瘋狂朝著地下做著挖掘的動作
一分 一分的彷彿在蒐集起她
地藏王菩薩啊.....地藏王......
我顫抖的喃喃有詞,無由來的喊起地藏王的法號
地藏王菩薩啊,我求你救救她吧.......
忽然
落地窗外閃起一陣強光
一位穿著袈裟,清瘦高挑的僧人,手持法帳一臉莊嚴
「將她送來外處,我好引渡.」那僧人閉眼低語
我突然意識到祂應該是地藏王化出的法身分靈
激動的用盡力氣抱起快要散去的妹妹
妹妹彷彿有了實體躺在我懷裡
就在我跨出門外
妹妹發出了嘶聲的痛苦叫聲
外面的陽光曝曬在她的身上,竟然蒸騰了起來!
我自責的趕緊放下她
「我不能....照到光...」妹妹輕輕的從齒縫吐出話來
怎麼辦??我焦急的處在原地
忽然靈機一動
不能照到光的,找個盒子甚麼的....底片盒,,對!底片盒不透光!
我趕緊奔去房間開箱倒櫃找了個底片盒衝回她身邊
打開盒子說,你快點躲進去吧!
妹妹稍微震了一下,然後依然攤在原地
這時外頭的地藏王用法帳對地敲了敲
大地霎時震動
「快點,時辰快盡!」
「加油!再試試看吧..!」我又拿起盒子對著她
「我,來這力氣用光了.....」妹妹張開嘴巴,用盡力氣動了動
我試圖緊緊抱著她,但是淚水一滴滴穿過她那將散的身軀
她最後伸出手,努力摸著我濕透了臉,
「我...找好久..終於...
我見到妳.....很高興............
........哥哥
」
我抱著她努力哭喊,嘶吼
一股置身的悔恨從心谷暴然奔騰
我什麼都做不到.....我誰都救不了!
哭吼的我睜開眼睛
發現枕頭已經濕了大遍
驚覺回到現實的我趕緊起身到神桌前跪下
請示方才的夢是否為真?
聖杯
聖杯
聖杯
聖杯
聖杯...........
幾乎連十個聖杯
當我問道那個女孩是否曾是我的妹妹
三個聖杯
我洗了洗臉整理一下出門上課
到了淡水遇到我的大學同學老船長
聽完我的話後張大嘴巴看著我
說等下下課一起去拜拜
下課後我和老船長及一個朋友坐捷運轉車到了關渡宮
當我一踏進廟門
忽然一陣乾嘔
彷彿有甚麼從我身上抽離
來到殿前我詢問主神此夢是否為真
老船長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擲出一個又一個的連續聖杯
後來我又請示在廟門的乾嘔是否為妹妹被擋在門外
答案也是三個聖杯
我答應神明願意抄寫心經百遍迴向
神明也答應會幫忙安置妹妹
事情就這樣告了一段落
又多少個月後
我默寫完心經睡去
夢裡我家的浴室開著蓮蓬頭
小女孩哼著歌聲
透過瀰漫的蒸氣
躺在床上的我聽到她說
她養了一隻森林裡撿來的小狗
我迷濛間聽到了兩聲狗叫聲
接著看到一隻下半身透明的雪納瑞跑了出來
這個夢不知道做了多久
最後依稀看到 一個在森林的畫面
遠處有個小女孩伴著一隻狗 對著我揮手
儘管如夢幻泡影 但她臉上的笑容卻再真實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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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久以前也打過這個故事
但是飄版後來主機維修
幾篇文章跟著不見
這兩天忽然想起 就重新潤飾
謹以此紀念那位我不知道名字的前世妹妹
也在此希望每個人能好好珍惜生命以及,相聚難得的親朋好友
死後的託夢是極其消耗能量的
有些事情把握當下的珍貴
也珍惜身為人身的可貴 尊重萬物 眾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