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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故事,需要搭配音樂。
這個故事,裏頭含有的意思,也在這首歌的歌詞中,揭幕。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v2INwrJI50
My heart draws a dream. by L'arc~en~C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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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語】:狐九尾,夜燭,累世 (01)
「夜燭,以後妳的名字就叫夜燭。」
在那汪碧綠色深潭邊,桃花怒放,那株桃樹上,慵懶地摟著她躺著的男人,這樣說著。
*****
她坐在札幌巨蛋屋頂向下探照的高燈上,距離舞台那麼的遙遠,可是她還是可以清楚地看
見那男人在舞台上的身影,是那麼的光彩奪目,像是顆璀璨的鑽石一般,在燈光的照耀下
閃動著耀人的光芒。
台下數不清的人群,正尖聲吶喊著他的名字,希冀這個男人可以望向他們一眼,可以有著
視線的交會,那樣彷彿就是人生最幸福的一刻。
她可以聽見每個人心底的吶喊,全部、滿滿地、驚人的執念與愛意。
朝向他。
男人從未冷淡他的觀眾,唱著歌,一首接著一首。這個巨蛋是他的宇宙,而所有的人如同
那些行星,繞著太陽般炙熱的他旋轉著,瘋狂地、無法自拔地迷戀著台上的男人。
男人的每個動作,每個微笑,每個眼神,即便是怒目而視或是遙望遠方不知名之處,都可
以引起群眾的心悸,狂熱地、毫無保留的愛意。他的歌迷中,男女老少皆有,他不需要任
何一瓶香水,也能令眾生顛倒。
但奇妙的是,男人其實並不是典型的英氣十足或豪邁不羈的帥氣型男。他沒有木村拓哉那
種神氣,他也沒有竹野內豐的憂鬱氣質,也沒有金城武那種乾淨優雅。
他有著一張女人般的臉,卻又擁有一雙如同深潭般的眼眸,炯炯帶著凜然的冷冽。不仔細
看,沒有人看得出那雙眼眸偶爾閃過金色的奇異光芒。
男身女相。
就在他登台的那一日,那個國家的媒體給他一個名字:「現代日本的源義經。」
完美無瑕的臉蛋,頎長的身形,充滿魅惑的歌聲。微笑的時候傾國傾城,冷然而視的表情
,又如同戰場殺敵的武士,決絕而又迷惑人心。沒有人知道真實的他是什麼個性、什麼模
樣,只知道,站上舞台後,你不能拒絕他的神祕,永遠的氣定神閒,還有那雙眼瞳對你的
誘惑。
那是天生的巨星才有的氣勢。媒體這樣評論他。
而她坐在高燈上,再也熟悉不過的他的眉宇,他的神情,他的一顰一笑,他的肢體語言,
即便,現在的他聽不懂她的語言,她卻為了他,學習了這個國家的語言。他轉生的國家的
語言。
就當這場演唱即將終了時,男人突然撕裂了上衣,向天空一擲,裸身地閉上眼跪了下來。
瞬間,整場演唱會安靜了下來。
群眾像是被震攝一般,隨即又爆出熱烈興奮的尖叫與掌聲。
男人站了起來,對台下的群眾揮了揮手,盪起一抹微笑,拾起破碎的上衣,頭也不回地往
後台走去。
群眾的掌聲伴隨著尖叫不絕於耳。叫著encore,叫著男人的名字
「AKIRA!AKIRA!AKIRA!」
但,男人卻再也沒有上台過。(註:AKIRA為光的意思。)
群眾終於明白男人不會再度登台後,才開始慢慢散離。
只有她,見到了他身上的銘刻,那瞬間他發出的金色光芒,像是黑暗中點點火星,燦爛絢
麗,一瞬。
「哼!這個妖孽!」白虎縱身一躍,跳至高燈上,一邊還發出不滿又不屑的評論。
「唱什麼鬼歌,吵死人了。人類真有夠奇怪的,這種靡靡之音也可以聽得這樣入迷。」
少女瞪了白虎一眼,沒有說話。
「人家早就把你忘記了,只有你自己念念不忘的守著他。傻瓜一個。」白虎甩著長尾巴。
看著人潮漸漸散去。
「什麼我不懂?」白虎聽見少女內心的聲音,不滿地喳喳嘴。「老子也是有談過戀愛的好
嗎?」
「什麼譬如說?你說什麼小花貓?拜託!那叫純純之愛!Puppy Love啊,你懂不懂啦!」
居然一人一虎用讀心術也可以鬥起嘴。
「什麼?Kitten Love?隨便啦!總之,妳是要追尋幾世啊?」白虎有點不耐煩。
這幾百年來陪在她身邊的時間,只有在這時候,見到他時,她的心才是敞開的,可以任人
閱讀的。
他知道,少女的心,是為了那個男人打開,毫不設防。
不用讀心,從她的雙眼,他也可以看出來,少女每根髮絲、每個細胞都在吶喊著。
吶喊著,看看我,想起我。
無止境的愛,像是冬夜的野火,燃燒著,別說是靄靄白雪,連冰山也可以滾沸。
「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啦。你看他現在過得多爽。人類當得多輕鬆。說什麼要懲罰他,把他
封印成人類,打入人間界,結果咧!?那麼多世了,這次最誇張。變成萬人迷耶!白花花
的鈔票大把賺,天天吃香喝辣的。而且,搞不好後宮佳麗三千,哪會記得你啊。搞不好私
生的小屁孩都生了一打了,你還傻傻等!要想起你的話早就想起來了啦!」白虎雌牙裂嘴
誇張地說著,就怕少女執迷不悟。
但他也知道,她這樣過已經幾百年、幾千年了吧!
救人喔!這隻妖孽哪點好啊?
「他把你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獨立在三界七域外,自己爽爽過,算什麽?」
「七十一,夠了。」少女終於開口。並且封閉自己的內心,不再任著白虎閱讀。
「不夠,一點都不夠!」接著白虎轉變型態為白花貓,憤而向少女撲去。
****
為什麽這樣待我?
天地不仁啊。
為什麼?
我做錯了什麼?
她躺在濕軟的濁泥中,感覺自己的血肉糢糊,隨著雨水滲入土地。
身在亂世,父母因戰禍逃難中死亡。
留下及笄的她與年幼弟弟,在街頭上遊蕩著,乞討度日。
幼弱的弟弟染上了惡疾,僅能遮陽卻無法避雨的柳樹下奄奄一息。
她急著找人幫忙,可是來往街頭的人,不是自身難保只能選擇撇開雙眼的冷漠對待,就是
如同驅離野狗般,以嫌惡的眼神看著衣衫襤褸的她。
在街上倚著因戰禍而斑駁的磚牆,筋疲力竭,急著尋點值錢的東西,換點食物飲水給病弱
的弟弟食用無果,卻意外聽見路邊與她相似身世的乞丐談論著。
去戰場上,撿拾吧,那裏有許多戰死的兵將。死人是不需要任何裝備的!
那青銅與皮革製成的戰甲,那帶著血腥的刀劍弓矛,他們再也不需要了!
撿走,拿去收鐵器五金的攤貨商,可以換點錢!
趁現在剛打完仗,尚未清理戰場,還有機會。
她聽見這些人的談論,像是燃起了一線希望,偷偷地跟著這些乞丐,就這樣悄悄的來到城
外的戰場。
說是戰場,不如說是陌野。只是屍橫遍野,蛆蟲滿布,蒼蠅亂飛,烏鴉野獸啃蝕著死屍的
曝屍地點。
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戰禍底下死亡的餓孚要多少有多少。枯瘦的屍體橫陳的場面,已
然看到麻木。
但,頭一次,看到這麽多人頭被擰去或被斬去,只留下身軀。
有些更慘,手腳軀體呈現不規則的斬斷痕跡,拼湊起來也亂七八糟,分不清楚彼此。
空氣中瀰漫著血的甜腥味與酸臭味,土地與四周的野草皆被噴濺的血漿染成了暗紅色。
有些人的屍首,有些還有微溫,有些人的傷口還流著血。
這死沒多久吧。乞丐們手腳發抖,害怕的竊竊私語。
然而膽大的早已蹲了下去,吆喝著,快啊!搶啊!
好噁心!好恐怖!
她掙扎著,強忍著反胃感,不知道應不應該。
但弟弟還在那柳樹下,氣若游絲。
狠下心,頭一撇,伏了下去,撿拾身側那個無頭將領的兵器。
好重。
沉甸甸的刀。
拿不動別的了。
拖著這把沉甸甸的刀,她緩慢地跟著乞丐們又溜進了城門。
拿到鐵匠那裏,換了數枚銅錢。
「這麽少?」
她看著手心上幾枚銅錢,僅僅能夠幾餐溫飽。要帶弟弟看大夫根本不夠啊。
「就這麽多。死人的東西不值錢。去!去!去!要不就下次拿些值錢的來。」
鐵匠驅趕她。
她只能選擇再度到戰場上,撿拾死屍的遺物。
一次又一次。
靠著掠奪死人賺錢,換取溫飽。
弟弟進食後,體力已然恢復,只是蠟黃的臉,依舊需要看大夫。
一次再一次。
她硬著頭皮,到那如地獄般的場域,撿拾著,可以填飽肚子的生機。
****
城裡最近風聲越來越緊了。銷贓的鐵匠、攤商議論著。
城裡最近傳說著這個城即將陷落。不過是個把月的時間。
敵軍換了將領,殘暴,毫無憐憫之心。
聽說那個殺人如麻的將軍總是身穿金紅色的盔甲,揮舞著森冷的銀光長刀,騎著一匹毛色
黑亮、前額有個菱形白毛的駿馬,在戰場上奔馳。
他身後跟著一隊精兵,個個冷酷無情。
一經過,隨手砍下的是一顆顆人頭。
一顆顆,不管是誰的,不分敵我。
馬蹄下踏著的是無盡的血肉與哀號。
聽說,那個將軍,不會死。是妖怪。
有人看過他受傷的傷口,一時半刻變好了。
有人看過他舔拭刀上的人血。
不要讓他遇上。
不要擋他的路。
千萬不要。
像一條金紅色流光般的將軍,行雲流水似地穿梭在戰場上,
手起刀落,人頭落地,五臟俱裂。
那個將軍就如同惡夜的暴雪,或風雨中劈落大的的巨雷,
令人膽寒,一旦遭遇,必死無疑。
無人敢從軍。
即便從軍,死期不遠。
即便從軍,也被殺盡。
他是死神吧?
這些耳語,這些傳言,繪聲繪影。
*****
只是無聊而已。
耳語,隨風飄入他的耳裡。
他有對毛茸茸的金黃色耳朵,可以聽見人們的聲音,不管是口耳相傳的,或是你內心的聲
音。
他輕蔑地笑了。
只是無聊而已。
殺人,如同捻死一隻螞蟻。
沒有感覺。也不需要有感覺。
想當初,那個人尋到了他所在之處。
深潭的桃花樹下。
那個人滿身是血。
趴伏在池邊喝水,苟延殘喘。
這地方好久沒有人跡了。
好奇的他看著那人,倒映在水面的影子。
啊。不是人呢。
水中映著的是黃底黑條紋的蜘蛛。
那人發現了水面的倒影,是什麽怪物在他身後?!
那個人握緊手上的劍,用力轉身,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幻影嗎?
那人的視線開始巡梭,發現了慵懶趴伏在桃樹上的他。
妖怪!!!
那人不可置信的向後退,手中的劍卻握的越緊。
「哪來的妖怪!」那人對他低吼。
他頗富興味地看著那人的反應,身後的九條狐尾,悠閒地甩動著,像是張開一把銀白色中
閃爍著金黃色光芒的扇子。
「哪來的妖怪?」他反問那個人。
那個人惱怒地回答他:「妖怪!不要學我說話!報上你的名字來!」
他笑了,在這深潭已經有數千年的時間。
自己怎樣生成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他自己也不知道。
偶爾到人煙去,總是偽裝成為人類。
他還記得第一次跟著獵戶到人類的聚落時,人類看著他身上美麗的皮毛,追趕他的樣子。
第二次,他學乖了,偽裝成人類,但不知道藏起尾巴,人類驚恐的樣子,竄逃的樣子,還
有拿弓箭敵視他的樣子。
人類真是有趣啊。
不過,隨著時間過去,他在聚落裡認識了個小女孩。
那天,他看著獵戶們趕著獵犬追著野兔深入森林。
一起興起,也跟著在草原上追了起來。
在草原中東奔西跑著跳著。
沒有獵兔,但他可以假裝有隻兔子,在草原上翻滾著。
本來他就不喜歡無謂的獵殺行為。
約莫6歲的小女孩看見他,翻著滾著,也不怕他,就這樣凝視著他,直到他發現了小女孩
。
他第一次認知了羞赧的意思。
但是隨即他們成為好友,小女孩喜歡他的九條大尾巴,在越來越冷的季節中,總愛抱著他
的大尾巴取暖。
她摸著他的皮毛說,你的尾巴好蓬鬆,好溫暖,好漂亮。
他總是皺皺鼻子說:我知道我的皮毛漂亮,所以你的爹爹叔叔們都想要獵我的尾巴。
他見過人類獵殺動物後,剝皮的樣子。
但是他並不知道人類獵殺他刻意變成人的型態,是因為那九條大尾巴倒是一點都不修飾的
在屁股上張揚著,一眼就可看穿他根本不是人類。
人類連同種都會獵殺了,更何況是面對未知的恐懼,讓他們總是追獵著他,直到他們發現
鬥不過也殺不了他。
那個敵視態度,轉為崇敬。總是奉上新鮮果實與初獵的第一隻獸。
那段日子過得很愉快。
但維持了並不久,約莫小女孩15歲時,告訴他:她要搬家了。整個聚落都要遷離。
因為,
世界冰封了。
人類沒有他那豐美的皮毛,耐不了寒冷,必須遷移了。
往更暖的地方去。
他目送女孩離開,看著人類離開。
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跟上他們。
是習慣於人類的崇敬,無法忍受自己如同那些諂媚迎合人類卻被視為忠實的犬隻被圈養,
然後必須亦步亦趨跟著人類嗎?
還是只是對人類沒有感情?
他自己也搞不懂。
就是不想跟在人類後頭的那種情緒是什麽?
他遠遠望著他們離開。
人類沒有回頭,只有女孩回眸望著他,大叫:「我會再回來找你的!不要忘記我!」
隨即被他的娘親掩住嘴,拖行而去。
自此,
他所熟知的一切,也因此冰封了。
直到這個滿身是傷的人跌跌撞撞來到潭邊。
在那個人的眼睛中,他是什麽樣子?
「你是誰?」他問那個人,然後跳下了桃樹。
隨著走向那個人,他開始改變自己的型態。變成人類的外型,已不再是當初初見人類時,
幻化成少年的體態,而是成年男子的體態。也許他也長大不少,或者也許他只是看到誰就
模仿誰。
那個人看著他的狐首狐身轉變為人型帶著九條大尾向他走來,即便他有世間少有的秀麗容
顏,那個人依舊驚駭莫名,手中的劍舉起,對著他。
「你、、、你、、、」那個人結結巴巴,回答不出話來。
「你應該不是人類吧?」他又問。他的眼眸可以看透萬物的本質,包括眼前來人。
「什麽話!?你才不是人,妖怪!納命來!」那個人舉茅撲上了他,他卻輕易地閃過。
一陣左躲右閃,他開始覺得無趣。
索性大尾一揮,將那個人啪進了深潭中。
冷冽的泉水讓那個人驚了個顫,勉力的爬到水淺處喘息著。
看著自己的倒影,那個人又再度驚嚇。
哪來的牛首狼身妖怪!?難道這裡不只一隻妖怪嗎!?剛剛那隻蜘蛛又是什麼?!
一陣慌亂的水面拍打後。那個人終歸於冷靜。
看著湖面上的倒影。
自己已經不是人了嗎?
是妖怪了嗎?
「應該吧。」他在一邊用手支著下巴盤腿坐著,看著此人的舉動,覺得有趣。
「你!你為什麽知道我在想什麽?」那個人又是一陣驚駭。
「我怎知道呢?就是聽的到了。以前聽不到的。」被那個人一說,他自己也楞了一下,搔
了搔頭。
他無法聽得到萬物的聲音,但他聽得見人類心理的話?
這也是從未的體驗。
以前小女孩與獵戶們內心的聲音是這樣嗎?
好久以前了,他不記得了。
算了,反正不重要。
這自然界的風水雲雨雪雷,還有那些蟲鳴蛙叫與獸啼,都會在一瞬間消失,沒有任何東西
活得比他長久。
也沒有任何東西比人類怪異的行為與心思來的有意思。
「你怎來這裡的?人們搬回來了嗎?」他興味盎然地問著。一個人在這裡這麽久,他還是
期待著以往和人類"打鬧"的生活。
「什麽人搬回來了?這裡有人住嗎?這裡深山野嶺,沒有人會來的。」那個人警戒地答道
,一邊張望周遭,深怕有追兵。
「喔。」他這應答間,帶著相當深的失落。
時光流轉,而他沒有那個概念,日出日落,自然界的運轉,山川大林的改變,對他來說不
過是一瞬。他不知道他所在之處已經因為地貌改變,隆起為高山。每日看著金黃色的日落
,突然湧起的雲海,他的確是有點驚異,但久了也失了興趣。每日他追逐著小獸們,每季
數著繽紛的落葉,一次又一次。偶爾寂寞時,也會嗷嗷地啼哭,暗自後悔著應該隨著女孩
一起離開著裡的。
正巧,那個人來了。
「告訴我,你的事,告訴我,你們的事。」彷彿又獲得了新的趣味,他繞著那個人,要他
告訴他人類世界的變化。
那個人沉默了。他散亂的頭髮下,有著英俊霸氣的容顏,但是戰敗,讓他滿臉倦容,鬍渣
也爬滿臉。一身憔悴狼狽。
日出而又日落,他守著這個人,跟著這個人採藥獵取小獸捕食,偶爾出於趣味,也參與追
逐的動作。
終有一日,凹不過他,一方面也體認了自己也不算是人類而是妖物後,
那個人終於開了口。
「。。。好。我告訴你。」
「我的名字是,蚩尤。」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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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過了一陣子。總是在要考試了,我才會想要寫文章。真是怪。
其實,這個故事起源斷斷續續的。
先有根枝枒,然後慢慢填入血肉。
接著長出骨幹,再慢慢地發展成龐大的架構。
不停地修正中。
只是故事起始、結局已定。
又或者,寫著寫著,會有不同結局?我也不知道。
不曉得大家年幼的時候有沒有重複做過一個夢的經驗?
這個故事,是由那個經驗衍生而出的。
所有的心痛,所有的難過,所有的感傷。
那麼,這個故事,大概就是那樣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