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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家時,我的女兒躺在沙發上,戴著耳機,在跟她的朋友傳簡訊。
「妳媽在哪?」我問。
「她在廚房煮。」
「妳做完妳的功課沒?」
她假裝沒聽到。
我走進廚房,想看看妻子在煮什麼。
那聞起來香極了,她已經切了一些蔬菜沙拉。
刀子和粘板放在水槽裡。
「親愛的?」我喊。
我檢查了臥室,沒找到人,於是我回到客廳。
「妳做作業沒?」
女兒繼續裝作沒聽到,所以我走過去從她手上搶過手機。
我跟妻子最近真是受夠她愛挑釁的個性了。
「欸,還我!」她大喊,翻身離開了沙發。
「妳媽在哪?」我又問了一次。
「就跟你說在廚房煮啊。」
「我剛剛去過了,她不在那裡。」
「再去看一次。」
「去做妳的作業。」
「還我手機!」
「等妳寫完作業再還妳。」
我重新走向廚房,留女兒在客廳歇斯底里地跺腳發脾氣,就像往常一樣。
「我恨你!」女兒大吼。
該死的青少年。
我走過廚房還有洗衣間,都沒有人。
「親愛的?」我又叫了一次。
突然之間,我的背感覺到尖銳的疼痛,又深又尖的。
我轉過身,痛苦的叫了出來。
我看到女兒手上拿著廚房的刀,上面都是血。
在我不可置地看著她時,她隨隨便便就把手機從我手上拿回去。
「我告訴過你了,」她說「媽在廚房煮。」
然後她走進廚房,打開烤箱的電燈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