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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fsu (水精靈) 看板: TigerBlue
標題: [創作]『厄夜鬼衣』：第四章，青衣戀（九）
時間: Tue Mar 24 00:57:17 2015
就在離開天門村沒多久，小雅向我走近，悄聲地在耳邊說：「這附近的空氣混著淡淡
的屍臭味，有點不太對勁。」
「嗯，我會多加注意...。」
「還有，阿公一定會沒事的。」小雅安慰我道。
「謝謝...。」
又走了一會，前方出現一大片樹林。
馮國輝很緊張地說：「在樹林裡有處禁地，那裡有『懸頭竿子』，大家千萬別過去，
請跟著我走。」
「『懸頭竿子』？那是什麼？」王村長好奇地問。
「光聽名字，肯定不是好東西！」小雅不假思索地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馮國輝一聽，趕緊解釋「懸頭竿子」的緣由，並強調「這是程道長說的。」
「『大樹壓頂，陰氣難洩』嗎？」我想了想，「那你們是如何避開的呢？」
「我們在樹幹上做了些記號，避免之後再誤入那裡。」
「難怪當年的我們會被那團謎樣的白霧困住，肯定有人...」王村長搖搖頭，嘆了口氣。
「王村長，你是說...？」
王村長含著淚、將這段痛苦的過去說了出來。
「所以...村長你也想確認兒子的下落才跟我們一起來的吧？因為村子裡的人沒有想
再去一趟呂雲鎮。」
「怎麼會這樣？」
「人性中的恐懼。」小雅淡淡地說。
「過往的事就到此打住吧。總之，先救人要緊...」王村長說。
「那就由我先走，各位請跟在我後頭。」
於是，由馮國輝領著我們，依序進入眼前這片茂盛的樹林。
「這村長也真夠可憐了...」我感嘆道。
「為什麼他兒子要去呂雲鎮？明知道那裡已被殭屍佔據，還要冒著生命的風險進去？」
小雅悄悄地說，「我覺得...村長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不管他知道也好，不知道
也罷...」
「或許他有苦衷吧！」
「苦衷？那是人類用來逃避真相與面對事實的藉口。」
「好啦好啦，總之，屍臭味的源頭找到了...」
「就說吧！你現在不就用上了。」
「小雅！」
「找不找得到都好，我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不知怎麼了，我覺得全身都不對勁。」
小雅抱怨道，「有一種我說不出的怪...」
「不用妳說我也知道...」我感覺自己似乎正被窺視著，但卻察不出從何而來。
在馮國輝的帶領下，我們避開了有「懸頭竿子」的地方，很順利地離開樹林。
或許是上了年紀的關係，加上腳本來就有點毛病，王村長越走越慢，最後不得不
停下來喘口氣。
「抱歉...真的老囉，不行了。」王村長邊揮著手邊找了一塊平整的石塊坐了下來。
「我們休息一下好了。」我看了看王村長說。
「好哇！反正再往前就是呂雲鎮。」馮國輝指著不遠處說道。
從這裡看去，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幾處斷垣殘壁與爬滿枯藤的農具、棚架。
「郭教授就在那間屋頂破了一個大洞的屋子裡。」
「從這裡開始就由我先走，小雅與村長跟著我，國輝你殿後。」
照馮國輝的說法，襲擊他們的「屍體」，應該是殭屍才對。
要是如此，這個呂雲鎮可是殭屍的大本營啊！
其實，在情況不明下，就算在白天，單憑我們四個人要救出阿公與郭教授，這可不是
件容易的事。
雖然帶上足夠對付殭屍的東西，要是在太陽下山前還沒找到人，倘若情況變得跟馮國輝
那樣，也碰上一大群，那也夠嗆的了。
「剛在路上我也說了，殭屍可不是那麼簡易就可以解決的了。王村長的獵槍雖然可以
治得了它們，但效果有限，加上怕誤傷自己人，所以不是在必要的時候，請別開槍。
」我拿出桃木劍、黃符與一些法器，「這些玩意對付他們比較有效。」
「那這個呢？」馮國輝突然掀開上衣，露出胸前的一張被汗水浸溼、滿是皺摺的黃符。
「『保命符』？這是阿公給你貼上的嗎？」
「是的，他有交代說，千萬別拿下來。」馮國輝伸手指了幾處位置說，「不僅如此，
我們還在附近設下了防範的法術。」
「看來阿公都計劃好了。」
我笑著點點頭，趕緊拿了一張給村長，簡單地說明了理由後，也幫他貼上。
「這樣就沒問題了嗎？」王村長拍了拍胸口說，「你的朋友...夏小姐也要吧？」
「貼了，貼了。」我趕緊回答道。
事實上，小雅就算不貼『保命符』，以她的法術，對付殭屍綽綽有餘。
這也是我帶上小雅的原因，只是，不能讓他們知道小雅並非真正的人類。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大家還是小心行事。」
話才說完，小雅身子一個不穩，眼見即將倒了下去。
我趕緊過去試著扶住她，手掌一觸及她的手臂，驚覺像是貼在燒開的熱水壺上。
「好燙！」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頭...暈暈的...全身似乎失去力量...」
怎麼會這樣子？難不成這裡還存在有比小雅更強大的其妖異？
「會不會是中暑了？」
「應該不是...」看著小雅虛弱的模樣，心中不免慌張起來。
冷靜下來，快冷靜下來，要是真有那麼厲害的妖異，小雅應該早就察覺到了。
更何況，來這裡的路上她並沒有什麼異狀。
我抓了抓頭，瞥見王村長坐著石塊下，竟然壓著一張黃紙。
恍然大悟般地搥了手心一下，原來如此！
「妳還可以走路嗎？」
「嗯...。」
「我想，應該是阿公先前佈下防範的法術讓妳覺得不舒服。」我微微地指了王村長的
方向，「那塊石頭底下壓著一道符...。」
「是嗎...？」
小雅皺著眉，閉上眼，似乎正思索什麼似的。
「不然，我把符給撕了...」
「不行！這符不能動！我自己先離開這裡，待回復氣力後，再繞道跟你們會合。別因為
我耽誤救人的時間！」
小雅說完後，拍了拍我撐住她身體的手臂，勉強對我笑著。
「抱歉，人不太舒服，我暫時在這裡休息一下，你們先去吧。」
「妳一個人嗎？這樣子太危險了！」
「沒關係...。」
「唉～看來我這把老骨頭也到極限囉...」王村長緩緩地站了起來，揉揉腰說：「這樣
好了，我留下來照顧夏小姐，救人的事就靠你們兩位年輕人！」
小雅點點頭，對於王村長的提議，我也只能接受。
「阿任，一切小心。這道讓我不舒服的黃符仍留有施術者咒術的力量，代表阿公沒事。
他可能被困住了，暫時離不開；至於郭教授，因為他被殭屍咬了，在一段時間內如果
不加以治療，很有可能也會變成殭屍...屆時，你可別手下留情。」小雅語重心長地
交代著。
「我知道...。我這麼讓妳不放心嗎？」
「做妻子的擔心先生的安危有錯嗎？」小雅用著只有我們倆人聽到的音量悄聲地說。
「呃...這個...」
「快去吧！真的遇上危險，保命優先，別給我逞英雄，丟下那位叫馮國輝的年輕人
我也不會怪你；要怪，就怪他命不好。」
在重新分配飲水與食物後，王村長與小雅就先退回到樹林出口附近。
「走吧！他們還在等我們哩！」
我和馮國輝朝著前方的呂雲鎮出發。
＊＊＊＊＊＊＊＊＊＊＊＊＊＊＊＊＊＊＊＊＊＊＊＊＊＊＊＊＊＊＊＊＊＊＊＊＊＊
天門村，王村長家中。
「我...還是想過去看看情況。」小泉擔憂地說。
「別擔心，光是小雅一個人就可以抵上幾百個阿任。」胖子轉頭對著玉兒說，「妳也
這樣想吧？」
玉兒沒有答話，像塊望夫石般矗立在門前，遙望著呂雲鎮的方向。
「一定要保佑爸沒事啊...」金花手裡拿著香，站在祖先牌位前，誠心地祈求著。
「唉...」胖子看著大家一眼微微地嘆了口氣，「我去外頭溜噠溜噠，太陽下山前
就回來。」
的確，大家無視胖子的存在，也難怪他要默默地離開。
只是才一腳踏出大門，便瞧見先前誣賴他的那兩位村民正朝著村長家探頭探腦。
「喂！你們在幹什麼！想來報復嗎？」胖子抄起放在門旁的掃帚，「來來來！你來！」
「啊...不...不是的...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胖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既然沒那個意思，怎麼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胖子將掃帚指向其中一人，「你說！」
「也沒什麼啦...因為...因為...」有點不好意思的他，搓起手掌，低著頭，「跟你們
一起來的女孩子們長得好漂亮，想...想...」
「搭訕啊？」胖子露出嫌棄的表情，「都已經是什麼年代了，還搞偷偷摸摸這一套。
就直接說啊～是不是男人啊！」
被胖子這麼一說，這兩位村民頓時羞紅了臉。
「我...我們...這個...」
「扭扭捏捏的就像娘們一樣！剛才在村外堵我不是很威風嗎？」
「就說...是誤會，也道過歉了。」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今天就跟你們交個朋友！我叫胖子，你們呢？」
原以為又要吵架，但胖子話鋒一轉，讓他們也愣住了。
「我這個人的原則就是，與其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胖子煞有其事地說，「你們
不是也想跟她們搭話嗎？我可以幫忙～」
「真的嗎？」一聽到有門路可以認識對方，這兩位村民喜形於色，「我叫王小二，他叫
王三一？」
「店小二的小二？十三么的三么？真是有趣的名字！」
聽到胖子無厘頭的答話，王小二與王三一尷尬地笑了。
「小二！三么！」胖子賊賊地笑道：「那個...借問一下喔...」
「咦？」
「我來這裡之前有聽說呂雲鎮的附近埋有寶藏，其中有件像這樣的物品...」胖子自
口袋拿出一張上頭繪有黑白圖片的紙張，「有看過嗎？」
一聽到胖子的問話，這兩人臉色一變，「沒...沒有！沒見過！」
看在胖子眼中，這兩位老實人也真不會說謊，嘿嘿，看來...果然沒錯！
其實，胖子這次會無償提供旅遊資金，並不是中了樂透，而是接受一項非常特別的委託。
某日深夜，胖子在睡前例行性地逛了一下跳蚤市場的網站。
在一個名為「古物市集」的討論區中，發現到一篇沒有標題的佈告。
無聊的他移動滑鼠點了進去，發現到在內文裡頭貼有一張怪異符文的圖片，並附上
一組電話號碼。
沒頭沒腦的怎麼看都像是一篇來亂的或是手殘誤發的文章，不過，胖子一見到圖片，
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急忙打開抽屜，東翻西找翻出一本筆記簿，打開後開始比對圖片內的符文。
才一下子功夫，胖子便得出圖片內的意思。
好奇的他隨即留言回覆，但過沒幾分鐘，整篇文章隨即遭到刪除。
Shit！對方既然會留下電話號碼，就是希望不要回覆啊！
想通之後，胖子拿起手機立即撥了過去。
一次、二次，都是直接轉語音信箱，到了第三次，總算接通了。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位年輕人，他帶著些許詫異的語氣，簡單地跟胖子
打了聲招呼。
胖子單刀直入地問了對方的意圖，但這位年輕人似乎有所顧忌般並沒有回答，雙方
陷入沉默。
自覺無趣的胖子很快地掛掉電話，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隔了幾天，胖子的手機鈴聲響起，是一通沒有顯示電話號碼的陌生來電。
以為又是詐騙集團來騙錢，雖然以往都是直接掛掉電話，但閒閒沒事的胖子卻想找
個人聊天，並順便找機會消遣一下對方。
接通後，略為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裡，趁著對方說明的時候，胖子也逐漸憶起那晚的事。
電話之中，對方說自己姓何，是他將圖片放在討論區的。
原來這張圖片是從一件古物上拍攝下來的。
在該物的某個地方刻有一串文字，使用的是古文與符文兩種。
古文他能看得懂，唯獨這段用符文寫下的句子，因為他不是專家，所以解讀不出原意。
雖然藉由古文可以得知大部份的意思，但他還是想知道這段符文到底在說些什麼。
為了能獲得解答，何先生想到了可以利用網路的力量。
於是就將一部份內容拍照後上傳到網站上，看能不能有這方面的專家能幫忙。
只不過發佈了一陣子，並沒有一個讓他覺得滿意的答案，絕大部份都是一些似真似假
的話術。
後來他決定將佈告移除，但此時，他看到胖子回覆的內容讓他非常驚訝，或許這段時日
的等待是值得的。
就在他花時間確認胖子的回覆時，胖子卻打了電話進來。
等到他注意到有未接來電，已經是胖子第三次撥打電話的時候了。
他先問了胖子是如何解出這段符文，但胖子只是避重就輕地說自己學過，雖然稱不上
專精，旦十之八九都看得懂。
事實上，胖子只是將阿公教過他的字記在一本筆記簿上，當下翻開來逐一比對，然後
勉強拼湊出原意。
文字的意思只是說，「這件物品是要給您帶去另一個地方使用。」
不過，讓胖子在意的不是內容，而是所使用的文字。
因為這是說給死人聽的文字，也就是所謂的「殄文」。
這可觸動了胖子敏感的神經！
過去他出生入死，可全是跟這文字扯上關係！
胖子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絕對不是古物之類的藝術品，而是陪葬品！
既然是陪葬品，這位何先生搞不好是位盜墓賊或是他的同伙，他們利用網路來進行這些
古物的交易。
雖然不知道何先生為何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而將它發佈在一個公開的網路上，但找上了
胖子這件事絕不是偶然！
依胖子的推測，其實他們缺一個能看懂「殄文」的人。
要不是這樣的話，大可不必接起胖子撥打過來的電話，而且還刻意編了一個漏洞百出的
故事來虛應。
要怪就怪這個盜墓集團的運氣不好，碰到胖爺我，而且還知道你們的手上這個東西
是個死人貨！
越想越覺得有趣，胖子打算繼續跟對方耗下去，挖出更多秘辛，搞不好還有額外的
利益(Money)可以拿！
於是在雙方各懷鬼胎、想從對方獲得最大的好處的情況下，交談之間也帶著點試探的
意味。
此時，何先生丟出一個出乎胖子意料之外的要求。
由於胖子懂得圖片上的符文，所以希望胖子能去調查其他在同樣地點出土的古物的
下落，並回報給何先生，那胖子就可以獲得一筆數目不小的酬勞，唯一的條件就是
得帶一件指定的「證據」回去。
胖子當然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畢竟這類黑活是見不得光的。
所謂「打蛇隨棍上」，他決定將計就計，反正屆時找不到的話，就隨便編一個理由，
如果找到了，自己就先挑幾個寶貝藏起來，怎麼想都是他賺。
於是，胖子接受了這項委託。
在談妥一些細節之後，從未見過面、僅從一通電話就完成一筆檯面下的交易，這對雙方
來說，或許也都不在他們當初所考量的範圍內。
隔天，作為酬勞之一的訂金就已經匯入胖子的銀行戶頭。
當然囉，這也是作為旅費之用。
胖子看著存摺上的數字，用那肥胖、粗短的手指按在上頭仔細地算了一遍又一遍，
足足有五位數之多！
而且事成之後，這筆數目可是高達六位數哩！
想一想，這也算是封口費之一，要是真有那麼值錢的寶貝，比起一轉手賣出所獲得的
利益，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這位何先生也真夠大膽，要是我收了錢不做事，那他不就被當成盤子敲了嗎？
真是有夠笨的！
不過，「做生意」講求信用與口碑，搞不好有一就有二，以後胖爺我就靠這份兼差
賺點零花也不錯！
另一方面，胖子也知道，要去有「殄文」的地方絕不是他一個人可以輕易完成。
於是他將主意打在阿任身上，隨便弄個合理的藉口拉他一塊去，等到了當地，再
隨機應變，一切就水到渠成、手到擒來！
只是，胖子想到若只有邀請阿任一個人，難免會起人疑竇，尤其是那位精明的蛇魔女
，她的一雙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乾脆就以一起旅遊的名義來掩飾這次的行動。
後來胖子跟阿任一起去了小雅家，在還未來得及開口說出他自認完美的提議時，半路
殺出個程咬金，想不到還有玉兒這項變數！
原來阿任曾經答應玉兒要去她家拜訪，也不知道小雅在打什麼主意，竟然選在這個
時間點。
不過，或許天助胖爺，原來玉兒的家與這次委託要去的地點竟然這麼近！
降司啊！
好吧，就這樣順著小雅的話，忍痛拿出訂金來當成這次的旅費。
反正，最後的酬勞可是訂金的好幾倍啊！
一想到此，胖子可是樂到晚上作夢都會笑！
時間拉回天門村。
「真的沒見過？」胖子提高音量問。
王小二與王三一看了彼此一眼，猛點頭。
胖子面露猥瑣，不慌不忙地自另一邊口袋拿出一疊照片，抽出幾張再他們眼前晃呀晃。
「想不想要？」
照片上竟然是小雅雙頰泛紅、櫻唇微張，一副媚態橫生的模樣。
她僅用單薄的被單遮住下半身，露出玲瓏有致的曲線自背部一直延伸到修長的玉腿。
這些夢幻般的沙龍照其實是胖子在教小雅使用修圖軟體時順便拍下的，之後，他更是
拿去投稿報章雜誌，還當起小雅的經紀人，讓他賺了不少額外的零用金。
「交朋友，交朋友...」胖子笑著將兩張照片放進王小二與王三一上衣的口袋，
「別客氣，快收下！」
王小二與王三一各自將照片拿了出來，仔細地瞧了好幾眼，吞了吞口水，紅著臉又放回
口袋。
「我這位朋友作風就比較大膽，但她可不是隨便的人。」
「是是是...」
「還有還有...」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胖子的手中多了兩個紅包袋，「其實，我是受人
之託，對方是位大老闆，你們也知道，這種人常常忙到沒有空來這裡，所以叫我過來
打聽點消息...。你們大可放心，我們不是做非法買賣的...」
「這個...實在是沒有啊...。」
「沒關係，沒關係...」胖子拿出皮夾，抽了幾張大鈔，連著紅包硬塞到兩人褲子的
口袋，「你們先想一下，搞不好只是忘記...」
王小二與王三一伸手摸了摸鼓鼓的口袋，從他們臉上的表情來看，似乎猶豫起來。
「那個...我們還有點事....」
「快去～快去～我在太陽下山前都會在村子附近溜達溜達，你們找得到我的...」
胖子說話的同時將眼神看向不遠處、村外的一棵大樹旁。
「先走了...」
看著王小二與王三一離開後交頭接耳的模樣，胖子知道這招應該生效了。
「計画通り！」
下回，
『厄夜鬼衣』：第四章，青衣戀（十）
作者：持續忙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