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和ドS君的回合。
原文:http://nazolog.com/blog-entry-5197.html
我認識一個朋友對靈異事物瞭若指掌卻又嗤之以鼻,他名叫S。
某天,我詢問S「活到現在最恐怖的體驗是什麼?」
原本在看書的S稍微抬頭瞄了我一眼,露出和往常一樣興致缺缺的表情。
「最恐怖......我還沒無聊到幫它們排名。」我現在這種行為就是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吧。
「那你最近最推薦的恐怖故事咧?」
我沒有氣餒繼續追問。
S朝我揮了揮手仿佛在趕蒼蠅一樣。
下一秒他似乎正打算開口,卻又馬上抿緊雙唇,看上去似乎在沉思些什麼。
「......原來如此,恐怖故事阿。」S喃喃自語著。
不知為何他的語氣讓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話先說在前頭,我接下來要講的內容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做好聽故事的覺悟了嗎?」
有這麼嚴重嗎?但我只猶豫一秒就點頭了。
「這樣阿。」
S緩緩闔上書本,開始敘說故事。
「我現在要說的為真人真事。是關於幾個月前,附近一名女大學生自殺的案件。」
以下是S口述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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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二年級的夏天,當時我在車站前的居酒屋打工,不過現在已經辭掉了。
某天工作地點的同事們決定辦個酒聚,
地點就選在大我一屆的學長居住的公寓裡。
這個學長教了我許多後場工作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和我們唸同一間大學,你應該也有見過。
自己講是有點奇怪啦,不過他對待我這種冷淡的人跟面對其他人一樣。雖然這樣講不太好
聽,不過這人就是八面玲瓏型的吧。
如果不是學長邀請的話,我應該也不會參加聚會。
當天的成員大約有六、七人。
由於聚會辦在住家,為了省錢大家各自帶來點心和氣泡酒。
大概晚上六點左右開喝,才剛過七點全部的人都醉倒了。
這時學長突然開始講起之前的女友,我也忘了為什麼會聊到那邊去。
他前女友是鄰鎮的大學生,雖然分手很久了,不過對方仍然無法釋懷,一直糾纏學長。
這就是人家說的跟蹤狂吧。
這件事我在聚會前幾天曾聽學長說過。
「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阿?」來找我商量的學長看起來真的很苦惱。
「不管對象是誰,你都是爛好人一個阿......。害人會錯意也是理所當然。」
這回答連我自己聽來都覺得冷漠,
學長卻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喔,果然真的是這樣。」
我後來才知道學長也曾找其它同事商量過同樣的問題。
故事再拉回聚會當天。
「她一開始的行為還勉強能夠原諒,之後變本加厲到甚至寄來『我要詛咒你!』這種信
......我真的受夠了。」
醉茫茫的學長搖晃著身子站起來,從後面櫃子找出前女友寄來的信件給我們看。
A4活頁紙正中央是學長名字,四周則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詛咒』兩字。
看完後只想得到「噁心」「過份」之類的形容詞。
「......我也知道自己有不對的地方阿,但她不用做到這地步吧...像這樣...這種事」
學長說過自己不太會喝酒。這時他講話已經有點口齒不清了。
正因為如此,才會不小心說溜嘴。
「而且阿,最近我房間還出現了蛆喔......」
學長喃喃自語說道。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全都張大了嘴,臉上寫滿驚慌。
說溜嘴的本人注意到大家的表情後頓時手足無措。
「阿、那個、本來想當成秘密的。死定了......」
接下來他受到大家瘋狂的逼問。
剛開始怎麼樣都套不出話,只好先灌他幾杯酒後再繼續嚴刑逼供,結果才幾分鐘學長就全
招了。
或許他其實也很想找個人傾訴吧。
「就是阿-我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洗手台裡有東西在動,就像這麼小,有幾隻白白小小的東
西蠕動著。我還在想啥東西,仔細一看......是蛆。虫且。昨天浴室裡也出現了,連排水
孔的蓋子都被擠開,一股腦全部湧出來了說。」
講到這已經有幾個女生發出尖叫。
我和同期進去的工讀生繼續追問「之後怎麼樣了?」
「喔,就把牠們清理掉啦。」學長通紅的臉上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阿......在想、想說阿,這會不會是前女友的詛咒呢。」
女生又開始尖叫了。
之後有幾個人跑去確認學長說『有蛆』的洗手台和浴室等地方,可惜那天什麼都沒出現。
聚會結束後又過了一個禮拜。
我聽說發現了學長前女友的屍體,死因是自殺。
雖然這消息是從別人那聽來的,不過連當地新聞都有播報,似乎是個滿嚴重的案件。
因為她的房間周遭蒼蠅數量多到不尋常,屍體才終於被發現。
報紙推銷員前去拜訪時,察覺大量的蒼蠅穿梭在塞有傳單的郵筒縫隙之間。
據說公寓管理員打開房門的瞬間,聞起來像是幾十公斤腐爛肉品發出的濃烈氣味,
以及集結成黑色龍捲風的蒼蠅一起從裡面衝了出來。
遺體是在浴室中被發現的。
房間裡找到了封遺書。比對過大學筆記後確定是她本人的字跡。
上頭只寫著『我對人生感到絕望』。
學長也被警察找去問話,不過只作些簡單的詢問而已。
警察一開始就打算以自殺結案吧。
她死後三週才被發現。
也就是說,我們在學長家聚會時,她的屍體還沒被任何人找到,依然愉快地泡著澡。
不過,這種熱天將死人棄置三個禮拜,可想而知死狀一定慘不忍睹。
在浴缸裡割喉自盡也就罷了,偏偏她住在公寓邊間,而且很衰的沒有半個鄰居。
因此沒有任何人聞到屍體散發的惡臭,導致一般屍體晉升為腐爛屍體。
從某處飛進去的蒼蠅在屍體上產卵,之後孵化成大批的蛆;蛆變成蒼蠅後繼續在屍體上產
卵,然後又孵出一批新的蛆蟲。
到屍體腐爛為止不斷重覆上演這段過程。
她身上衣物完整,屍體被發現時浴缸內並沒有積水。
所謂的水,也包含人類死後滲出的屍水。但浴缸裡沒有水。
從這點可得知浴缸塞是拔起的。
水分、腐肉、屍水,以及她身上鑽出的蛆肯定一起流入和下水道相通的排水孔中了。
『學長家裡出現的蛆該不會就是從她身上長出來的吧?』
『前女友就連死了都還在跟蹤學長阿』
下水道連繫著哪裡我們不得而知,不過上面這些謠言在同事之間流傳了好久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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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我沒辦法接受噁心故事。」
這裡是S家。
聽S說故事的途中,我頭暈目眩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我還記得當初電視曾播報過鄰鎮大學生自殺後死狀極為淒慘的新聞。
但就算如此。
這無庸置疑是則『恐怖故事』,可是我對噁心類的東西完全沒辦法。蟲子也是。
不、單單的蟲子沒問題,但蜂湧而出的那種我無法接受。
「噁心故事我沒辦法啦......」
我不斷強調這點卻被S無視,他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是你自己說要聽的吧。」
「恐怖故事和噁心故事不一樣啦,這世界上存在著血腥類和恐怖類兩種類型好嗎。」
「那不是一樣的東西嗎?」
「才不是咧,恐怖類比較細膩......」
話剛說兩句我就閉嘴了。如果真要解釋起來可以講到天亮。
「是說.......大批蛆蟲透過下水道進到家裡......搞不好做夢會夢到。」
我只是單純表達自己的感想,S卻像把人當笨蛋似的,看著我呵呵笑了起來。
「......怎樣?」
「沒事,就覺得果然很恐怖啊。」
「所以說你是指什麼?」
「這麼輕易就相信別人說的話了。這點很恐怖。」
我有些納悶。S想說什麼?相信別人說的話很恐怖。這也就是說。
思考到最後我得出一個可能性。
「欸......這是編的嗎?」
但S搖了搖頭「不是。」
「真人真事喔。這故事是我的親身經歷。」
「呃那」
「你沒弄清其中一點。」
S出聲蓋過我的發言。
「我剛才說的故事裡藏著一個謊言。只要動點腦就能想到。」
換言之,故事的人物之中有人在說謊。不過這故事出場的角色並不多。
而且S也說了這全是他的親身經歷。既然如此就只剩下......。
「......說謊的是學長?」
S點點頭。
「可是他說了什麼謊?」
我剛問完就聽到一聲嘆息。他八成在嫌我資質愚鈍吧。
唉呀不行不行。我敲敲頭。不能每次都依賴S。快想想阿我的大腦。
學長說了謊。是關於什麼?前女友?信件?被跟蹤?
都不對。
「......是蛆蟲。」
我終於想到這點。只要仔細思考很容易就會發現。
因為一開始將它當作『恐怖故事』,反而忘記要從常理來推斷。
我看著S。我的回答應該是正確答案。
「沒錯,最不尋常的就是蛆的存在。按常理來說,蛆要透過下水道進到家中是不可能的,
而且排水孔底下也裝有防止蟲子入侵的存水彎。雖說不受這些條件影響正是恐怖故事恐怖
之處,不過套用在現實世界就說不通了。換句話說,這是學長編造出來的謊言。」
我想起之前察看過家裡排水孔,裡面的構造的確能防止蟲子沿著水管爬上來。
而且只要水有定期流進排水孔,蟲子根本無法入侵。
現實。沒錯,這裡是現實世界。這兩個字逐漸融合進S的經驗談中。
「我們聚會的日子正好是學長前女友死後第十天。據他所說,蛆出現的地方為洗手台、浴
室、廁所,這些地方全和下水道相通。......根據這些線索能推測出一件事。」
S說到這裡停頓了一會。
「......至少聚會當天,學長已經知道前女友是在什麼狀態下死亡的了。因為他比誰都還
要快發現她的遺體。」
從現實層面來思考,學長家中並沒有出現蛆,但他卻憑空捏造出這件事並告訴S他們。
甚至加油添醋說成『搞不好是她的詛咒』。
實際上他親眼看見了前女友身上長滿蛆的模樣。
「......可是,如果只有這樣的話,也可能是他在說笑或碰巧真有這麼回事阿?加上他又
喝了酒......」
聽完我說的話,S默默站起身從櫃子拿出某樣東西放到我面前。
是兩張寫了字的活頁紙。
「......這啥?」
「她留下的其中兩張遺書。」
「咦!?」
S將活頁紙放在我面前。
一張是普通的文章格式。
另一張正中央寫了某人的名字,旁邊則是密密麻麻的『詛咒』兩字。
和S故事裡的詛咒信一模一樣。
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在這裡阿?
我啞口無言看著S。他聳了聳肩。
「我也不是光憑蛆這點就胡亂猜測,只是心存懷疑。案件發生後不久我去了學長家一趟,
趁機找了下他家,結果發現這東西。其實聚會那時我就有些在意了。雖然櫃子有上鎖,
不過......可以靠那個。」
他口中的那個恐怕是無法寫在這裡的暗黑技術。先不管這個。
我再度將視線移回遺書上。『詛咒』之外的另一張紙。
上頭用女性第一人稱視角描述男朋友偷吃到快要拋棄她的狀況。
「這裡寫的男人就是學長。」S這麼說道。
「學長手上有她家的備用鑰匙。雖然他說分手很久了,事實上還維持著『握有對方家中備
用鑰匙的關係』。他們還在交往。或許學長就是為了提分手才會去她家的吧。」
遺書最後寫道『要是我現在死了,就能當你永遠的女朋友』。
學長手上握有這兩張遺書。
一個單純的疑問突然閃過我腦海。
「......為什麼他不立刻燒掉遺書呢?」
「你也這麼想吧。不過真正的原因除了親自問本人之外就只能靠腦補了。」
S也不清楚對方這麼做的理由。或許是因為後悔或者想要贖罪吧。
「總之,目前能確定學長在聚會日之前曾去過女友家。」S接著說。
「發現女友的屍體以及遺書後,學長撕下寫有自己名字的那張紙就逃走了。幸虧遺書寫在
活頁紙上,即使撕掉也不留痕跡。再加上遺書為本人親筆寫下,光憑這點就足夠構成自殺
的理由。」
學長並沒有報警。
我大概能猜想到學長逃跑的理由。
若遺書的內容為事實,她是因學長變心想不開而自殺。
假如學長發現屍體當下立刻報警,真相揭發後他會受到『害女友自殺的劈腿男』的指責,
最後名譽掃地。他害怕自己落得如此下場。
但如果他先到處散播『分手很久的前女友勾勾纏』的謠言,將女友塑造成跟蹤狂的形象,
屍體被發現後就不會受到任何譴責。
事實上,大家給學長的封號為『被死掉前女友跟蹤的可憐男子』。
死人不會說話。這句話忽然浮現在我腦海。
「......其它工讀生說法也都相同。大概在聚會前一個禮拜,學長曾和許多人商量過被跟
蹤的煩惱。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是死者的男友,一定早就預料到屍體不會這麼快被發現。」
我深深吐了口氣。現在已經差不多可以拼湊出事情的全貌。
不過我心中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看來非問不可。
「是說......S你阿,為什麼會有這個呢?」
我邊說邊指著兩張遺書。
「嗯?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去學長家裡摸回來的阿。」
「我不是問這個啦!......我是想問你偷這個有什麼用意嗎?為什麼不交給警察呢?」
S聳聳肩,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該不會,S想放過學長吧?
畢竟對方是學長,又是很照顧他的前輩。所以S想對這件事視若無睹嗎?
「......你知道學長在這案件中須負什麼刑事責任嗎?」
「呃?」
突如其來的問題,我一時回答不出來。
「應該會被冠上遺棄屍體的罪名吧。不過他與死者的死因無直接關係,算不上刻意遺棄屍
體,只要承認罪過幾乎都能獲判緩刑。散播跟蹤的謠言更加嚴重,但只要他裝蒜裝到底,
這案件就算終結了。而且從頭到尾也沒有出現被害人。」
我本來就不懂法律,當然一句話也插不上。
「不管從他犯下的罪行來看,或是自殺身亡後還被當成跟蹤狂的死者角度來看,這懲罰未
免太過微不足道。這只是我『個人』想法。......不過,站在『個人』立場上,學長也於
我有恩。」
所以。S繼續說道。
「所以,我先去問過學長了,我讓他看過活頁紙後再接著問他接下來想怎麼做。假如他決
定自首那就罷了,但要是他繼續裝死我也有另外的打算。」
S告訴學長他知道一切真相。
「結果他馬上全招了,交代得一清二楚。......他說發現遺書後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卻
又不想自首。那個人的八面玲瓏似乎只用在活人身上。他跟我說了他女友各種壞話。說她
原本就沒什麼朋友,自己好心照顧對方卻被纏上,逼不得已只好跟她交往。」
S冷笑一聲。不過學長原本就打算裝死吧。如果他想自首的話,一開始就不會撕下遺書還
落跑了。
「要是整件事最後結束在女友自殺和學長遺棄屍體,我也不會再插手干涉。不過學長為了
保身將過錯全推給死人,這很明顯不公平。我明白學長不想公開的心情,但犯了錯就該受
罰。因此我提出了一個建議。」
建議。看來S並沒有輕易放過學長。我稍微鬆了口氣。
然而,S接下來的發言立刻將我安定的心吹到九霄雲外。
「......學長家現在依然固定會收到前女友寄來的信喔。」
「蛤?」
我不小心發出聽起來很低能的質疑聲。
他女友分明已經死了。如果真的有信寄到他家就真的變成脫離現實軌道的恐怖故事了。
「阿!」
我下意識驚叫出聲。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死人沒辦法寄信,所以寄信者是活人。S所說的懲罰就是指這個。
「你到底把真相告訴誰了阿......」
我剛說完S立刻輕輕鼓掌,彷彿在誇獎我『做得很好』。
是前女友的家人?還是和他有往來的人物?
不管是誰,那個人至今仍持續寄信給學長。
這究竟代表著『還無法原諒你』或是『絕對不准忘記』呢?
「......是她的父親喔。」S說道。
死者父親知道全部真相。
「其實『他』大可控告學長,只要對方願意我也打算盡一份力,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
。不用法律審判,而是改用信件。」
我心想這代表對方捨棄了法律制裁,選擇靠自己的雙手來報仇吧。
「......你認為這有違社會規範嗎?不過阿,包含學長在內,我們都認同這個做法。並不
是說這樣做很好,但總比刑期結束後就像一切也跟著結束來得好吧。......這種做法就如
同謠言所說,她死後仍然跟蹤著學長。」
話說到此,我終於察覺故事背後的含義有多深遠。
S竟然經歷過如此意想不到的體驗。
身體好沉重。光聽別人說故事就耗費了這麼多精神和體力。
「......最後,還有一件事。」
故事還沒說完阿?我滿臉寫著疲倦。
「你應該知道我跟你說這故事的用意吧?」
「......呃、用意?」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聽不出有什麼用意阿。純粹是我『想聽恐怖故事』才講到這件事的吧。
然而,不知為何我明顯感覺到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像S開始說故事前那令人不快的預感一樣。
「現在只是寄信而已......假設學長之後被謀殺,我所能聯想到的犯人除『他』之外別無
可能。如果真是如此,對方可能也會認為知道事情真相的我很礙事。」
S到底在說什麼。
「要是最後我遭遇不測,這世界上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就只剩你和犯人了。因為我現在把事
情全告訴你了......在那之後,要怎麼做全取決於你自己......」
接著S一臉認真將手搭在我右肩上。
「昭告天下還是保持沉默,不管哪個選擇都很困難吧。但現在你聽完我講的故事了,萬一
之後發生意外你必須從中做出抉擇。覺得我在找你麻煩嗎?不過我一開始可是有先問過你
喔,『你做好聽故事的覺悟了嗎?』」
我說不出話來。腦袋一片混亂。
房間外頭走廊的換氣扇聲音聽來比平時還要清晰。
看來你莫名其妙被捲入不得了的事件裡阿。大腦深處似乎有人這麼對我說著。
怎麼辦。這三個字不停在腦中盤旋。
S的手依然放在我肩上,他用一副『喂、你要怎麼辦?』的表情看著我。
好恐怖。
我吞了口口水。
下一秒,佔據腦中的『怎麼辦』突然進化成『不怎麼辦』。
我擠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默默向S比了個大拇指。
接著一片沉默。
S忽然開始放聲大笑。好久沒看到他笑成這樣了。
我一臉茫然,肩膀被S輕敲了兩下。
「......我跟你說笑的啦。」
「說笑的啦說笑,抱歉啦。......不過這樣也夠恐怖的吧?」
我無語了。腦內達到前所未有的混亂。
說笑。也就是說開玩笑。
說笑。也就是說帶有惡作劇成份的故事。
說笑。也就是說......。
學長咧?
事件咧?
死掉的女友咧?
怎麼覺得以前好像也有過這種事?
「......那個阿,你剛剛的故事,從哪裡到哪裡才是開玩笑的?」
好不容易將問題問出口,
繼續埋首書本中的S只是瞥了我一眼,
帶著淺淺笑意回道,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