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我一向不信鬼神之說,兒時被帶去附近的宮廟當濟公師父的義子,當時還
覺得好驕傲好開心,我有濟公師父當我的乾爹。但人生也沒有因此過的特別好或特別不好
,只是逢年過節要去拜拜,三不五時要去「加持」一下,國中我就問過我爸:「你覺得這
些是真的嗎?阿水叔真的是乩童、真的會起駕?來的又是濟公?」我爸眼有深意的看了我
一眼道:「我也不相信,但覺得是真的,或許就有幾分真實吧。」後來看了很多心理學、
科學的書,從原來的相信變成半信半疑,最後是信或不信都不打緊了。
但遇到圖書館裡的那東西,我不信也得信。當天晚上我開始發噩夢,起初真心認為過
了就好了,不過是後遺症,後來噩夢情境越來越逼真,我才驚覺大事不妙。
夢裡內容是這樣的,我搭著電梯向下,電梯內空無一人,慘慘的白光照射在冷冰冰的
銀色電梯內,使盡力氣卻連一根指頭都難以移動,即便如此,視角仍遍及整個電梯,有點
像頭轉個一圈把所有畫面都看過。剛開始電梯門一開,看到一個白影夢就醒了,全身發冷
汗,伸手摸了摸上舖底才有真實的感覺。再來夢醒的時點越來越晚,白影越來越靠近、我
看得越來越清楚,它有著一張過長的橢圓大臉,白影白色的部分都是那張臉,沒有鼻子、
眼睛睜的老大,瞳孔卻只有一點,嘴巴微微張開,長長的鮮紅舌頭垂至下巴,屈身前傾,
能描述得如此清楚,是因為我每晚都得跟它面對面才行,即使怕到不行、全身發抖,眼睛
也閉不上,眼皮怎樣也不肯闔上,只能死死的看著它,越來…越近…
我的房間形狀是個橫擺的長方形,上下長、左右窄,唯一一扇窗戶在上方長邊,而我
睡上下舖的下舖,上舖拿來放東西,床橫放在下方長邊,左邊窄邊是我的書桌,窗戶正對
對面陽台,有時他們晚上不關燈都會照的我很難入眠(偶爾月光也會,怎麼說起來好浪漫
?)
畫成圖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