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是這個月第二起公寓情侶被殺的事件,我們不排除為同一犯人所為。目前
正在調查附近的錄影器,相信很快就可以偵破這起…..」。佇立在電視牆下的人群,無不
皺起眉頭輕輕發出「額噁」、「變態」的聲音。或是開始抱怨警方的無能,「靠,今天不
是才7號就兩起,馬的太恐怖了」、「是有甚麼深仇大恨阿,50幾刀都見骨,手不痠嗎,
怎麼不快點抓起來阿」…。示興看著電視牆,拿起手中的starbucks輕輕喝了一口,嘴裡唸
著「也是,怎麼可能提到玫瑰的事。」「甚麼玫瑰阿?你偷偷準備的吼。」淡褐色的瀏
海往左側梳露出一點額頭、及肩的髮尾微微捲起像在說著「我就是俏皮不然剪我阿」、笑
起來的嘴唇像是采潔的招牌笑容,菀琳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示興。示興看到菀琳也露出淺
淺的微笑,菀琳還等不及示興回答玫瑰的事,驚訝的說「你怎麼喝咖啡!不是會睡不著嗎?
」示興看著手裡starbucks的杯子「喔…我點的是東方美人阿。」「哈哈,白癡ㄟ你。」
菀琳勾起示興的手兩人往電影院去。示興心想「這次…可比電影恐怖阿,居然把女的心臟
挖出來塞滿玫瑰。」
示興一直很不喜歡有見血的夢境,每次只要蹲坐著雙手環抱小腿動彈不得。示興就知
道,自己正在作夢,但是眼前看到的是「事實」,是「正在發生」的事情。示興小時候夢
到的是美工刀割小雞、小狗之類的小動物,爸媽帶過示興就診,但醫生認為是多重人格,
也就是都是示興做的。示興認為自己絕對不可能是拿美工刀亂殺小動物的人,為了讓爸媽
放心也不想吃藥看醫生,就再也不提夢境的事。直到示興上高中後,見血的夢境不在只有
小動物,對像開始是「人類」,有流浪漢、酒醉的、獨居老人等等,都是一些社會不關心的角
落。示興也在那些人被殺時試圖要阻止,但永遠總是蹲坐著,雙手環抱著腿在兇手背後,
也試圖要喊出聲音,但即使瘋狂嘶吼著依然沒有一點聲音,也試著要記住兇手的模樣,但
永遠只記得兇手的背景。久而久之示興已經不關心任何兇殺案,就當作是「做了一場噩夢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