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台大的夜間教育沸沸揚揚,倒是讓我想起自己的經驗,想分享在這裡順便做個紀念
如果不太marvel就先跟各位說聲抱歉,浪費了你們幾分鐘
大二的時候接了迎新宿營的副召,宿營的每個環節都必須瞭解,夜間教育也不例外
其實我很討厭夜間教育這個活動,我高中的時候參與大學營隊,都會拒絕參與這項活動
但換了位子,雖然沒有換了腦袋,一直想要把這項活動取消掉
但是學長姐的壓力和傳統之下,活動依然要進行
我們的宿營活動在竹南的一間農場,這是我們系上第一次和這間農場合作
介紹人是我們的大學長,我問他說這間是否有什麼問題,他也信誓旦旦的說從未發生過什麼事
我和總召、活動長也沒想太多,便直接給農場訂金,開始處理宿營的活動了
上營之前計畫了兩次場勘,直接在農場試跑關卡,白天的關卡都相當順利,可是晚上的夜間教育就開始有問題了
我們規劃的夜間教育闖關方式,是先給組員抽照片,待組員抽完後,開始去找照片中的角色
所以我們在場勘時,順便拍了幾張裝神弄鬼的照片,太陽下山前還沒事,但下山後就有事了
原本拍照很順利,但天一暗,相機卻開始出問題,不是快門按不下去,就是拍好了卻存不了相片
電池檢查過了,有電;記憶卡重新插過了,一樣;重新開機好幾遍,依然有問題
相機持有人自己也開始覺得怪怪的,便把自己的護身符放入相機包包中,口中碎念的幾聲,就收起來說不拍了。
回去的路上,相機持有人一直不肯跟我說話,我問她說相機好了沒,她都不肯回答我,表情相當凝重
一直到學校開會時,大家才提起勇氣談起場勘的事情。
相機持有人:「我相機是新買的,從來沒有出過事,怎會今天突然出事?」
我:「有時候機器就是會這樣啊,只是剛好而已。」
相機持有人:「我一放護身符就沒事了。可以按快門,照片也存到了。」
這時氣氛變得很凝重,我也接不下去;直到夜教負責人打破沈默開口說:「把照片給我吧。」
相機持有人默默的將相機插入電腦中,讓夜教負責人整理照片。
身為副召的我,當然不能不顧隊員情緒,將持有人拉到一旁小聲詢問事件的過程
相機持有人只是癟嘴說:「我只希望我是想太多,除了相機有問題以外,我從那回來後,身體一直很不舒服。」
我:「也許是今天累到了,我們跑了一天了。」
相機持有人:「但是很多人都不舒服。」
其實我個人是比較鐵齒的,雖然稱不上不信邪,但這種marvel事件我大多會以比較科學的角度去思考
我以「大家都辛苦了」的想法,請大家回家早點休息,保存精力至上營。
時間快轉到上營當晚,一開始夜間教育就一堆狀況
首先是同學請法師去畫的符不見了,但出發前明明檢查再三,且檢查表上也清楚勾了已攜帶
符不見也沒辦法現場重畫,且符本來就僅僅只是製造氣氛用,我也沒有多想,就跟隊員說算了。
接著全體人員拜拜,因有系上的人以前是混廟口的,胸有成竹的說這方面的事情由他負責,我們也就不推辭
剛要拜拜,農場附近的野狗開始吹狗螺,我當時還很興奮,覺得實在是天助我也,氣氛也太到位了!
拜拜完後就直接出發了,因為我膽小怕事,所以我負責待在營本部照顧不想參與活動的組員
便把對講機隨機給關主,畢竟晚上行事,隨時保持聯絡要緊。
才剛在營本部打盹,就出事了。
「副召!第五組的學弟突然昏倒了!」
「幹!為啥昏倒?」
「他上一秒還好好的......」
「快點帶他回來啊!」
那個昏倒的學弟人高馬大的,並不是弱不禁風的男生
被扛回來時臉色慘白,問他話他都不太回答
那個混廟口的同學看到學弟大喊不妙,就開始對著學弟念念有詞
根據混廟口的同學說法,學弟是被上身了,但對方只是好玩而已,並沒有要幹麻
學弟還沒休息完,緊接著又傳出有學弟妹身體不舒服等狀況,不是一個,是四五個!
只見苗頭越來越不對,不停有負責傳話的同學表示應該停止活動,不然出事的人會越來越多
我也擔心會出事情,所以趕緊請大家停止活動,不要再繼續。
集合後,不僅僅只是學弟妹的臉色不好,負責帶隊的人、關卡的關主、傳話的人臉色都相當難看
我也不敢多問,請大家趕緊去洗澡睡覺養精神,等待明天的活動。
學弟妹一離開營本部,有人試圖要討論今晚的事情,但是卻被大學長阻止了。
「今晚的討論是明天的流程,任何不吐不快的事情記起來,後續再討論。」
宿營算是順利結束了,如果不算那被迫中止的夜間教育的話。
檢討那天,大家的話題果然轉到了夜間教育那天,我請大家將自己碰到的遭遇說出來分享
「對講機那晚一直被別人亂玩亂切頻道,一直被干擾,最後還留下一句『嘻嘻』。」
「對!我也有聽到!」「我以為是有人在玩對講機耶!」「是誰啦不要鬧!」應聲的話此起彼落,可見不假
我說:「所以是誰?」
沒人舉手。
氣氛瞬間沈默。
「我是負責站在小湖邊的,本來蹲在那裡要等隊員來,結果有人一直拿小石子砸我。」
「妳旁邊沒人嗎?」
「只有我跟某某某,他也被小石子砸了好幾次,可是我們後面就是湖啊!」
「幹。」
氣氛再次沈默。
「我不得不說,那裡真的很陰,我那晚挺痛苦的。」一個自稱有靈異體質的同學說話了,口氣挺憤恨不平的
「是我們拜拜沒拜好?」
「當初的符怎沒掛?」
「不見了。」
「......」
氣氛又沈默了。
「我要罵某某某,他根本是腦殘,活動結束之後,我們從洗澡間回營本部,路上的草叢很明顯就有東西
,明明沒有風,卻一直在動,而且那東西我確定不是小動物!可是某某某卻拿起小石子丟向草叢,還對他罵髒話。」
「你幹嘛這樣啊?」我對著某某某說
「不是說兇一點他們就不會怎樣?」某某某天真的說
「......」
「我在路邊有看到一個醉漢,喝完酒後就跑進員工木屋不見了。」
「那可能是這裡的員工喝醉了啊」
「別鬧,那時十一點多,哪個員工不想回家?」
「喝醉的員工啊。」
「......」
後來實在太詭異,於是大家一起去廟裡拜拜,雖然我自認為沒什麼事,可是還是被有靈異體質的朋友說身上有東西
問我是不是最近很累,我說「哪個剛跑完活動的不累?」(當時我補了一個禮拜的眠,但依然很累)
「不要鐵齒了,去拜拜。」事情才告一個段落。
後續聽到一些常跑活動的學長姐說,不要去竹南的那家農場,因為那裡很陰
我也沒想這麼多了,反正,大家都平安回來了。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