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在幾年前的事情。
那時我經常上來這,每天看個幾篇故事。
那晚,我不記得我究竟看了哪篇故事了,
我在wanted很興奮的想找人分享。
我po了一篇大概是「大家喜歡在晚上逛marvel嗎 >"< 」
很快的,推文陸續有人推了許多鬼故事,
而我的站內信箱也收到許多鄉民的來信推薦的故事。
通常過了當晚就不會在收到這類的信件,
畢竟文章很快就會被洗掉,不會被注意。
但,有個鄉民在那之後,前前後後持續的寄了大約2個月的信件給我,
有時候一天2、3封,有時好幾天都沒收到信。
有故事看,我當然很開心,每天也都很期待。
我是大約在兩週後,才開始對她感到好奇,然後試著去把她id餵給google...
我每次看完她寄來的故事,都會回覆她一些心得,
但是她完全沒有想要跟我對話的意思,只是不停的寄故事給我,
就好像我今天訂閱了一份鬼故事週刊的半年份一樣。
直到第二週,她寄給我的信件只有一個連結,
是一個幾個月前的新聞。
也不算是新聞,比較像是尋人啟事。
內容大致是說明台中某大學的一個學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強行擄走的事情。
內容還有一個超商監視器的影片。
是個女孩子。
我看完後,稍微查了一下,在這幾個月期間卻再也沒有這則綁票的下文了。
令我感到好奇的不是這篇新聞,
而是,這是她第一次寄給我鬼故事之外的信件。
看完後,我立刻Q了一下她的id,她正在線上,
正當我打算丟水球給她時,我收到她的水球了。
「她肯定被撕票了。」她說。
ok,她覺得這話題很恐怖,而且想討論,而且...她終於跟我對話了。
我已經忘記當下說了些甚麼,但我們就是在討論著這話題。
大概就是,「如果被綁那會被藏在哪?」、「是不是父母跟人結仇?」...,諸如此類。
詭異的是,她是一個很好強的人,
我記得我提了一些假設,都被她斬釘截鐵的否決。
「有沒有可能被帶去外縣市了?」我問。
「不可能」她幾乎是在我丟水球過去後秒回我。
「為啥不可能?台灣又不大。」我又繼續質疑。
「絕對不可能,沒那麼久。」她說。
「... =_= 你又知道?」我說。
「直覺」她說。
雖然記不太清楚當初聊過了些什麼,
但是我印象很深她就是這麼固執的人,至少當下我是這麼認為的。
有好幾次講到我有點火了,她幾乎是以毫無邏輯可言的方式在推敲這起綁架擄人。
【直覺、感覺、我就是知道、沒有為什麼就是這樣子、一定是!】
聊了一晚,我覺得她根本就是預設自己就是被擄人在討論。
好像海龜湯或是一些填字遊戲一樣。
我不停的發問,她不停的丟一些她認為的線索給我,讓我繼續解謎。
聊到後來我有點生氣的草草結束與她的對話。
也就是在這次對話後,我才去google她的id。
我發現她幾乎沒有任何發文,
僅有的發文幾乎都是在台中板,大部分都是食記、旅遊之類的。
接著我又開始收到她寄來的鬼故事。
過沒幾天,我在想是不是應該跟她道歉,我在想她是不是生氣了。
那次對話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互丟過水球了。
於是我寫了封道歉信給她,不是很正式,表達我的歉意。
她沒有回我。
又過了幾天,
正逢清明連假,那晚我結束手邊工作後,正準備開車回老家掃墓,
她丟了個google map的連結給我。
《也是因為清明連假的今天,讓我想起多年前那個清明連假的她...》
她丟給我連結後說了一句「我知道在哪裡了,幫我,拜託。」
我其實不懂她的意思...
google map指出來的地點是台中某個山區。
我看完衛星圖後,瞬間也明白了...
但我當下只覺得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我覺得很恐怖,而且這一點也不好玩!!
「你現在說的是我正在想的嗎........?」我說。
「拜託!!我看的到在哪裡了。請你好心幫幫忙。」
不知為何,我覺得她不是在開玩笑的,
而我也不怕出糗甚麼的,畢竟如果是真的呢?
那晚,我沒有回老家去,
我去找了我們附近社區的義警,是一個跟我住在同一棟大樓的老伯。
老伯他們在半夜會開著巡邏車在社區附近巡邏。
而我經常都是半夜才回來,總會在大樓下或是附近超商遇見他們。
我把整個來龍去脈告訴老伯,
當下,我們一夥人去了那個google map的地方。
大半夜的在山上非常的恐怖,且接近清明節,山上到處有燒過雜草金紙的灰燼味兒。
入山後,地圖只有指出大概位址,
我們一人一支手電筒向四周拼命的到處掃射。
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怕照到什麼...
老伯他們比我大膽多了,向著無人的漆黑山頭,
用台語 喊著「小姐,我們是來找你的,妳不用怕,如果有聽到就保佑我們早點找到。」
沙沙的風吹樹林聲音,又是對著黑夜裡拜了拜。
其實這山頭真的離市區不遠,我們上來後,發現市區好像就在我們不遠處。
可以看到整片的台中市夜景,閃爍的燈光,緩慢移動的車燈...
忽然,就在老伯喊完話沒多久,
遠處的一個小山溝傳來一陣狗吠聲。
約莫4~5隻野狗,隨著我們手電筒的照射,眼睛發出嚇人的反光。
而在野狗聚集處,有個隱密的水溝洞,已被雜草覆蓋住,
要不是有野狗從裡頭跳出來,恐怕我們也找不到。
此時,我們一夥人,靜靜的看了看彼此。
由老伯帶頭,拿割草的小鐮刀劈開一條路下了那山溝。來到那水溝洞口。
當時我心跳快到自己已經能清楚聽見,而且有點耳鳴的感覺。
夜風吹的我全身發抖著,
我不停的反覆握了握手電筒的把柄,不停的把冒冷汗的掌心在衣角擦拭著。
野狗不停的吠著,但我幾乎快暈眩過去,我幾乎聽不太見其它聲音,
純粹的心跳聲...噗通 噗通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