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啟民在失控的穿越時空中,不知怎麼的,把原本不可能存在於現在的鬼學長趙勇斌給帶
過來。但很顯然趙勇斌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未來的時間他以經死了,而張粱寬則是苦惱這種
莫名奇妙的超展開。深深覺得自己跟這個邱啟民學弟是不是不和?這人總在最後一刻跟他
唱反調和搞破壞。這個人什麼人不帶,帶個跟青土山頗有淵源的死人過來。
「他是不是那個在四哨被人殺死的那個士兵?」邱啟民小聲的問張粱寬。
「沒有錯,就是你上次穿越過去看到被人掐死的那個。」張粱寬說。
「靠!那怎麼辦?」
「人是你帶來的,用你那穿越時空的方法把他帶回去。」張粱寬回到。
「喔,我忘了說我那一開始穿越的算法好像……不太對。」邱啟民摸摸頭苦笑。
張粱寬聽了無言以對。這個時空中是趙勇斌二十多年後的時間,而照理說這個時間點不管
如何都不會有趙勇斌存在。因為他以經是個被黃郁佑給帶走的四哨冤魂。張粱寬不知道邱
啟民無意間把人帶來這時空,會給整個時空的軸像帶來多大的麻煩,而且之前跟他說過不
要任意使用這技能,顯然邱啟民一點也沒聽進去。
趙勇斌似乎很好奇,這個營區。一直左看右看,而且在販賣機的飲料停留了好一陣子。從
口袋想掏錢投看看,但草綠服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有火柴跟香菸。
「兩位兄弟怎麼稱呼?」趙勇斌轉頭問。
張良寬和邱啟民對看了一下,想要怎麼跟趙勇斌解釋。但卻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畢竟
你要怎麼跟一個人說我有穿越時空的能力,所以你碰巧跟我一起到了未來,怎麼說都像是
瞎扯蛋。趙勇斌眨眨眼看著兩人,表情疑惑。總得先說些什麼,邱啟民這樣想,就先報了
名字:「呃…我叫邱啟民,他是張粱寬。」
「喔,你們好。林加喜獨立營,丟吧?我剛看到上面寫著「青土山營區」應該在我單位附
近,雖然不知道剛剛安抓飛過來,但既然還在青土山,就表示離我營區不遠。」
「恩?你的營區?不是青土山營區嗎?」邱啟民聽不懂。
「我單位是青土山貳陸陸野戰群部。整片青土山包括彈藥庫,砲車房都是我們單位在管。
你佳安抓看都是獨立營區,至少我們都在青土山,以後兄修度诶丟啦。對啦!我剛就看到
你們那房間一閃一閃,是怎麼回事?」
一閃一閃?邱啟民聽了先是滿頭疑問,但下一秒立刻就知道趙勇斌指的是營長室。趙勇斌
這一說剛好提醒了張粱寬,張粱寬看著邱啟民就說:「你帶來的,想辦法把人帶回去,自
己沒辦法就去找營長他們解決。」
「等等!學長,你現在是要到營長室吧?」邱啟民說。
「恩?」張粱寬聽見有點疑惑,他怎麼會知道。
「聽著,學長我知道你要到營長室找那木盒子,但是聽我說你不能進去,那女鬼在裡面,
你一進去就會死!」邱啟民一說完,張粱寬馬上就說:「你哪時候知道的?木盒那件事情
或女鬼的事情。」
「學長!所以你早就知道女鬼在裡面!」邱啟民不敢相信。
「恩。所以才叫你離開。如果懂了就快點帶趙勇斌去……?」
原本在一旁的趙勇斌人突然消失了,張粱寬和邱啟民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沒想到趙勇斌
會突然消失。突然,一陣吆喝朝他們兩人。倆回頭看去,趙勇斌竟然已經在營長室門口,
對他們招了手,人就進到營長室裡頭去。
你搞什麼東西啊!
邱啟民和張粱寬腦袋冒出一樣咒罵,跟著趙勇斌跑進營長室。趙勇斌人在裡面尋寶,看起
來對這裡感到好奇。一個個櫃子拉開,看裡頭的資料,而打不開的櫃子,趙勇斌就用藏在
口袋的鐵夾和鐵絲將鎖撬開,看得邱啟民目不轉睛。
「你常幹這種事?」張粱寬也看到了,開口問。
「也不常,但這是保險。誰知道那些外省藏了什麼見不得資料在這裡頭。要查總得徹底一
些。」趙勇斌說,嘴上咬著好幾種不同形狀的鐵夾,不斷替換將營長室中一道道鎖給撬開
來翻找。趙勇斌挑出幾份文件忿忿不平的跟張粱寬倆人說:「沒想到外省仔這群混帳,連
文件日期都做假,太輕忽他們了,竟然已經做到幾十年後的假帳、假資料!」
趙勇斌手上的是二十多年後的兵籍資料袋,邱啟民看了則不知道要說什麼。看趙勇斌又繼
續翻找,邱啟民怕穿越的事情曝了光,趕緊將抽屜推回,擠個笑臉笑著問:「趙學長,我
聽說你是搞民主運動的,你應該有找過些什麼讓政府燙手的證據吧?」
剛說完,張粱寬就小聲的嘆氣說了聲慘了。接下來趙勇斌突然間就拉住邱啟民的衣領,惡
狠狠的瞪他說:「搞民主活動?證據?你這阿兜仔都知道些什麼。」
「我…我…」趙勇斌突然變了個人,邱啟民嚇到。
「他只是覺得你開鎖很像電影裡的間諜,沒別的意思。」張粱寬緩和下氣氛,拉了拉趙勇
斌的手。趙勇斌放開手,不爽的對著邱啟民說:「阿兜仔,你最好少說,被人聽到我們都
會被清算的。」
「呃?」邱啟民不懂,看著趙勇斌轉過去背影小聲抱怨:「搞什麼啊!」
「二十多年前還沒解嚴,那時候還是匪諜與還沒有言論書報自由的年代。不能怪趙勇斌會
反應那麼大,你剛說的太直白,在那個年代被人抓去關都不為過。」張粱寬說。往旁邊其
中一個大櫃子拉,那櫃子的鎖頭鎖住了,張粱寬皺了眉頭。
「木箱子在這裡頭?」邱啟民問,張粱寬點頭。
「找到什麼?」趙勇斌也轉頭問到。張粱寬說:「一個盒子。在上鎖的抽屜內。」
「盒子?想當初我也是從我營區某個暗藏的地道裡撬開鎖,發現不得了老舊的木盒子。然
後那盒子…盒子!對了就厚你搶去!你這阿兜仔果然有問題。」
「你那破盒子在這裡頭啦!」邱啟民不爽一次次被當成壞人,直接說。
「誰災這是不是你設計欸!」趙勇斌操著台語腔質疑。
被這一說,邱啟民差點日法文混合當髒話就要飆出來,而這時張粱寬插了話。
「不管你們在爭什麼,在不拿盒子可難辦……」張粱寬說,他察覺目前狀況漸漸不大對。
連邱啟民也有點感覺,他感覺營長室裡氣溫越來越低。趙勇斌不解的看著兩個人的表情,
拿好開鎖的工具開始將這櫃子的鎖給撬開。隨口就問:「你是類煩惱啥?這軍對的櫃子幾
十年都同一款,不會很難開。」趙勇斌鐵絲角度一掰,就聽到清脆的咖一聲。
「開了。」 「來了!」
短短幾秒櫃子開了,聽見邱啟民喊了句來了,趙勇斌就抬頭看,一看到眼前的景像馬上三
字經就出來,大喊:「這啥小小朋友!」
女鬼出現在趙勇斌面前,頭髮像是活的一般飄散在四周。如同狩獵的蛇隨時準被襲擊獵物
。邱啟民看到第一次見到女鬼傻眼的趙勇斌,二話不說開了櫃子把那木箱子取出來就喊說
:「拿到了!快跑!」
眾人一聽跟著邱啟民拔腿就要往營長室大門外逃,沒想到幾步距離,門就碰的好大一聲關
起來。不妙!正當邱啟民愣住的這幾秒,張粱寬趕緊將他撲倒,三根又大又粗的髮絲,髮
絲尖如箭頂,直往邱啟民身上衝,張粱寬一撲,奔來的髮絲沒刺中,全將營長室的牆上刺
出三個深坑。
「林娘類,被這刺中還得了。」趙勇斌說。才剛說完,就看到朝他而來的頭髮,他慌忙的
找掩護狂奔,為了躲避頭髮的攻擊,整個營長室被趙勇斌弄成颱風過境。張粱寬一下用聖
水和自己那本經文冊子阻擋女鬼的攻勢。但張粱寬卻趨於下風。
大意了!張粱寬這時流了冷汗,沒想到這女鬼遠比他想的還要更難纏。
這時又有好幾個牆面留下被女鬼髮絲刺透的痕跡。趙勇斌看了看那坑,又往窗戶看,就說
:「我有個不知道能不能行的主意。」
「什麼?」邱啟民說,和張梁寬兩個人一個翻滾到了趙勇斌身旁。看見趙勇斌爬到營長室
窗戶前的櫃子上,對著他們說:「上來!」兩人不懂趙勇斌想幹嘛,但還是爬上來。
「等我數到三就趴下。一…二…操!趴下!」尖銳的髮絲朝邱啟民他們撲來!
「營長?」
在機器前三連的曹忠義連長,突然看到營長飛快的走出房間,直覺感到,有什麼大事發生
,人站了起來。曹忠義正準備走過去的同時,孫營長就起了個手勢叫他別動,說:「曹忠
義,留在這裡。」
「可、可是…營…」
「張粱寬,人還是沒有回來嗎?」孫營長突然問,曹忠義連長愣了幾秒,搖搖頭。
「看來,跟我想的一樣。」孫營長說完,頭也不回就走。
「營長、營長!」曹忠義喊,但孫營長沒多做理會。曹忠義連長臉上瞬間擺出失落的神情
,一旁的黑熊士官長看見,立刻在後頭偷推他一下,小聲說:「曹忠義表情,表情太明顯
了。」
一提醒,曹忠義立刻從多愁的少女變回那嚴肅的軍官面孔。中間無縫接軌,錢後察覺變化
的,只有黑熊士官長。讓黑熊佩服,不愧有人說同志各個都戲精,曹忠義果然也不惶多讓
。
「黃郁佑?你跟營長要去哪裡?」在門口剛從廁所回來的阿炎,正好碰見出門的孫營長和
黃郁佑兩人,就問。
「抱歉,阿炎這件事有點急,你待這裡別亂走,我回來再好好跟你說這件事。」黃郁祐快
速的說幾句,立刻跟上營長的腳步,阿炎呆站著看黃郁佑和孫營長離去的背影,才過幾秒
,立刻被耳機裡的人大罵。
「跟上去啊!蠢蛋!」耳機另一頭的張翰祥喊到。
「可、可是,他們叫我待在這裡。」阿炎聽到張翰祥的聲音,有點猶豫,但就在進退之間
,自己的手突然就被人往前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先聽到爽朗的聲音說:「走吧!」
拉著阿炎手的人是康排,阿炎有點吃驚,但是康排長邊拉著他就邊說:「你也看到營長跟
黃佑佑他們往上走吧?」阿炎聽了也沒多想就點點頭,康排笑著說:「他們一定發現了什
麼,走!我們偷偷跟上去。」
「欸欸!康排長這樣不…」
「好啦好啦!別這樣,走啦!」說完康排一把將矮小的阿炎整個人拎起來,嚇了阿炎一跳
,康排不當一回事,往前追著營長屁股後。多帶個人當孫震學長發現,自己被罵的時候,
才有可以推卸責任的對象,康比絡盤算著自己完美的計畫,把阿炎帶上來。
在會客室裡的小房間,孫營長原本想都想不透,為什麼營長室會有那紅衣女鬼的反應?紅
衣女鬼在青土山營區各個地方出沒都不意外,但為什麼偏偏挑中自己的營長室。而且還特
地在營長室顯示出反應。這點究竟代表了什麼?就如自己問黃郁佑那個問題,滿是敵人的
房間想要突破,為何選擇硬碰硬?那就表示對方有不得已的理由,得強行突破。
這會是什麼理由?就是這點孫營長不解。而黃郁佑也跟著思考。
「營長,我有個想法。」幾分鐘後黃郁佑突然開口。而句話點醒了孫營長一點。他似乎忘
記了一個重要的東西,還放在營長室裡頭。
是不是敵軍想得到的東西非得在那地方才拿的到。就像遊戲內指定道具一樣,得在特定區
域才會出現。孫營長突然就想了起來,看著黃郁佑說:「盒子,那該死破舊的木盒子。」
因為當時察不出什麼端疑,孫營長就把黃郁佑從四哨鬼學長趙勇斌那邊知道的木盒子,雖
手放進櫃子裡。發生太多事情,自己都得忘了。那盒子就繼續擺在營長室裡。難不成,女
鬼想要的東西是那木盒子?這不合理啊,自己離開營長室也都過了幾天了,這紅衣女鬼想
拿,隨時都可以拿走。又何地大費周章的洩漏自己,讓人發現它……
幹!不妙!
孫營長瞬間理解了什麼,人不見的張粱寬,在營長室裡的女鬼,趙勇斌的木盒子。
這一切都是計謀!
在苗筱珺班長和柯魁晉輔導長在各個地方調查的同時,紅衣女鬼在不同之處徘徊、偷襲或
示警,為什麼不追擊他們?又為什麼放過苗筱珺、柯魁晉和康比絡三人,因為這都只是幌
子,只是為了掩飾紅衣女鬼無差別的出現在各地攻擊人,而混淆它出現在營長室的計策。
雖然不知道女鬼為什麼要它那木箱子,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女鬼現在的目的並不是要他的木
箱子,而是要他。
沒錯!女鬼不拿走老舊木箱子,將箱子遺留在營長室的目的,只是為了吸引孫營長上鉤的
計策。而從第一次正面襲擊營長室的那一刻,這紅衣女鬼就佈好局。營長室不安全,必須
撤離。使計讓營長室淨空,營造出不安全的空間,之後女鬼製造許多爭端,便可以再佈局
成青土山哪裡都很危險的假象。最後留下重要的木盒子,故意現身在營長室,讓人發現它
的行蹤。
畢竟營長室不是閒雜人等可以隨意進出的場所,不管最後如何決定。孫營長自己必然會親
自到營長室一趟。很可怕的是,孫營長也的確這樣想,但是有個人可能壞了女鬼的好事。
張粱寬下士。
張粱寬似乎很快就發現這件事情,雖然孫營長不清楚張粱寬是在何時,就已經看穿女鬼的
伎倆。但很明顯,張粱寬剛剛對自己表現的所作所為,都的確相當反常。孫營長感覺張粱
寬大概是想獨自前往營長室,將那木盒子給拿出來。但這時孫營長不免又一想,如果這是
引誘自己的陷阱的話,那不就表示,張粱寬正中女鬼的陷阱之中?
「孫營長,你到了營長室找到張粱寬學長,然後呢?」黃郁祐問。
「這種事,到了以後再想。」孫營長說,加快自己的腳步。
「這種事才要先想吧!」黃郁祐說。
黃郁佑和孫營長兩人往營長室跑去。上次三連的經驗,黃郁佑很擔心張粱寬學長又跟之前
一樣突然消失無蹤,雖然他知道張粱寬的實力,但要讓張粱寬對付一個大夥都勉強打平的
紅衣女鬼,在女鬼眼下全身而退,就算是驅魔師實在有點風險。黃郁佑擔心的跟著營長,
就在快到營長室前經過了那個投幣式販賣機,黃郁佑突然傻了一下。他好像聽見一個很久
不見,熟悉的聲音。
「營長。」
黃郁佑開口,孫營長回頭不耐煩的說:「啥,又什麼事?」
「那個…不…沒事。」黃郁佑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嘖!搞什麼東西!快點,人如果出事了怎麼辦!我他媽的可賠不起。」
孫營長說完轉身繼續往營長室,沒想到快到營長室時,就看到自己營長室的窗戶碰的碎裂
,三個人影隨著碎掉的玻璃從裡頭躍出,跳出窗的三人中,中間的人影拉著另外兩旁人的
身子,跳出營長室。黃郁佑跟著孫營長一起看見那人的臉,皇預又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
麼,那四哨熟悉的臉孔為什麼突然出現,趙勇斌鬼學長,就這樣出現在黃郁佑面前。
「啊哈!果然還是要這樣才帥氣!」趙勇斌大喊到,也不管著地的方式,結果三個人一起
在營長室前不遠的泥地上摔的四腳朝天,碰巧就摔在孫營長和黃郁佑面前。
「痛痛痛…我就說一定是爛方法了!」眼角有淚的邱啟民摔在地上疼的說。
「我說過你們別跟過來就是不聽。」張粱寬很快的就起身,看著旁邊還躺在地上的趙勇斌
說:「不管你是人是鬼,果然還是那麼亂來。」
「哈哈,你這外國道士剛災,台灣抗議份子可什麼都不怕!」趙勇斌躺在泥地上笑著說,
撇頭就看到黃郁佑跟孫營長兩人,用一臉茫然的表情看著他們說:「欸?哪時候多出兩個
人。」
「啊!營、營長!」邱啟民看見孫營長,那個表情似乎不好看。
孫營長臉很臭,一旁的黃郁佑也瞧見了,但是以經相處一段時間的黃郁佑感覺上,孫營長
這臉臭應該不是想罵人的臭臉。而是不知道事情現在發展究竟是她媽的什麼狀況那種表情
。就在孫營長來不及開口;張粱寬也還沒解釋一切的原因,營長室內就傳出非常噁心的聲
音,突然間一頭黑色髮絲從破掉的營長室窗戶衝了出來。營長手一拉,把邱啟民整個人扛
上了肩,黃郁佑也把趙勇斌拉起來,五個人什麼都不出說,很有默契的都跑起來。
「盒子呢?」張粱寬問。
「在這!」邱啟民拍了木盒兩下,邊跑邊說。
黃郁佑邊跑,看見自己身旁的趙勇斌。活生生的鬼學長現在就出現在他旁邊,黃郁佑難以
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眨眨眼看著趙勇斌。趙勇斌看向一旁的黃郁佑,覺得奇怪,為什麼
這個人一直看著他,就問:「你認識我?」
「你不認識,但我知道。」黃郁佑說。
「喔。」這外營區的兵怎麼說話都怪怪的?趙勇斌聽不懂黃郁佑在說什麼。
紅衣女鬼似乎這次不是那麼容易擺脫,張粱寬對著孫營長說:「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
們得想點計測,不然會把女鬼引到會客室,那邊靠近大門還有其他站哨的士兵,就算地基
主在厲害也無法同時保護那麼多人。況且那些兵一慌,也不會那麼乖聽我們命令。」
說完後,張粱寬突然停下來,拿出聖經要面對女鬼。但被營長扛著的邱啟民立刻就大聲說
:「營長!不能讓張梁寬學長留下!他面對女鬼會死,拜託!這是我回到過去親眼見到的
!」
營長一聽,一個頓步,拉起張粱寬的軍衣,一把就也扛在身上。張粱寬嚇了ㄧ跳,他沒想
到孫營長扛了ㄧ個人,竟然還有力氣扛起第二個人。而這時前面有兩個人跑來,孫營長想
該死的是誰又來鬧事,沒想到一看到人,孫營長二話不說就把邱啟民往那人身上塞。讓那
迎面而來的人嚇到,反射性的擒拿住邱啟民。
「孫震學長!」康排突然看到孫營長,整個人不知所措。一旁後頭的阿炎更是人完全僵住
,不敢說話。
「把這混蛋帶回去!」孫營長說完也把張粱寬放下,惡狠狠的瞪了所有人:「所有人聽著
!都給我往前跑!等我回去,偷跑的、不聽話的、莫名其妙出現的!我他媽的一個都別想
給我躲!」
這下真的生氣了。
黃郁佑看見孫營的表情後想。這時黃郁佑又看見了營長身上出現一陣疊影。恩?那陣疊影
中有股聲響,像極了某種動物的聲音。但隨後又不見,就跟上次黃郁佑看見時一模一樣。
這時,沒有時間多想,女鬼的髮絲突然飛撲過來,往黃郁佑身上去,孫營長一手伸去,徒
手抓住女鬼的髮絲。黃郁佑雖然閃開,但重心不穩的往後跌,卻被人給頂住。黃郁佑回頭
看,竟然是趙勇斌。
「這樣不行!」張粱寬一見狀況不對,想向前,但卻被邱啟民拉住。
「別去!」
「這種狀況你叫我別去?」張粱寬瞪了邱啟民,但邱啟民並沒有退縮,他看著張粱寬。兩
手抓住他,很認真的說:「我不想在看到,你死在我眼前。所以我拜託你!不管你說這種
穿越時空的能力如何不屬於我,但是我知道這一次,我絕對!絕對不會在讓你死在我眼前
!」
張粱寬聽了邱啟民的話,猶豫了。他原本應該就這樣不管邱啟民說什麼也會奔到面前,阻
止女鬼。但是這句不想死去,讓他動搖。張粱寬想起,剛剛在營長室裡時裡,邱啟民幾乎
猜到所有他的想法和想做的事情。而現在自己是不是該再信一次邱啟民?
「雖然不懂,但在猶豫營長就要翻臉啦!」康排說著拍了張粱寬被背,自己拖著阿炎跑的
飛快。邱啟民看著張粱寬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他也許是第一次看見這為學長這種模
樣。拉著張粱寬一起跑。
「學長,我說了你可能不太相信。但在前兩次的其中一次時候,營長室裡,我不知道你中
了什麼邪。唸唸有詞的說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費,自己不再被需要。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意思。但是沒有你我就不可能還活在這裡!上一次、上上次的我,都你他媽的需要你!懂
不懂啊!」
我是被需要的嗎?張粱寬納悶。
「張梁寬學長!」阿炎轉頭看向張粱寬喊。
張粱寬看見不遠處被康排拖著走的阿炎,和自己身邊的邱啟民。突然他想起自己在簽下自
願役時,妹妹跟他說過的。不管別人怎麼說,在我心中哥哥永遠是最厲害的!所以我相信
哥哥只是需要點時間,因為我知道張粱寬哥哥絕對不是想要逃!
「小心!」黃郁佑喊。
一個如麻繩粗細的黑髮衝向張粱寬和邱啟民。
不,妹妹,我其實就是想要逃走。我不想正視妳比我強這個事時。也不想承認有時候真的
有所為的天才,跟不需要絲毫力氣,就可以獲得一切這種偏門之道。所以我才會再遇到邱
啟民這樣,浪費自己才能之人那麼般的生氣,根本是將自己多年的怒氣發洩在他身上的藉
口。
但仔細想想……我其實…
張粱寬推開邱啟民,將經書翻開,直接一本砸在那黑髮上頭,經書被成群的髮絲穿透,將
書撕成七零八落。張粱寬懷裡摸出聖水,在兩手指縫夾滿,八罐聖水啵的一聲,全開了罐
,張粱寬眼神銳利,一個勁轉開,閃過黑髮的攻擊,接二連三的又躲過黑髮的攻勢,但突
然黑髮迅速的分岔成細支往張粱寬身上刺,有幾根髮絲擦過張粱寬的身體,弄出傷狠,最
後一絲插進張粱寬的身體。
「張粱寬!」
邱啟民叫到。張粱寬看向他,對他笑了ㄧ下,那一刺雖然流血,卻沒刺中要害。
張粱寬講手上的聖水全灑上髮絲,突然髮絲就燃起大火,火隨著髮絲一路稍回去,而紅衣
女鬼想断了那根著火的頭髮,張粱寬這時卻抓過一張被弄散的經文紙,捲住試圖脫髮的主
髮根。當一張聖經紙黏住髮根之後,沒想到散開的聖經紙全都向有生命一樣全飛過來沾滿
髮絲。
這時張粱寬閉上眼,朗誦那最常的詩篇。
「末了之語、倚賴救世的大能大力、成為剛強之人。請讓我穿戴神聖軍裝,抵擋魔鬼獄火
鬼計。因世上並不只有鮮血與戰爭,那些爭執、權力、幽暗世界、以及天空飛舞瘴氣的惡
魔之戰。我將穿上神所賜於的全副武裝、在磨難之日抵擋仇敵、並且拯救一切、。站穩腳
步、將真理當作皮帶朿腰、用公義當作護鏡挺胸,用和平的福音、當作走過荊棘之路的天
使翼足,將信德當作盾、阻擋那惡魔一切的地獄箭矢,戴上救贖的頭盔與神靈聖劍,輝展
神域道標!」
說完,整個紅衣女鬼被聖經紙抹上的髮絲,如同煙火般,瞬間炸開。原本如麻繩粗度的髮
絲,瞬間全炸裂成灰。張粱寬喘著氣,身子有點不穩,邱啟民扛住他,見張粱寬用手緊緊
的壓住自己那留血的部位,緩緩的說:「這裡就交給營長,我們走吧。」
「恩。」邱啟民點頭,將張粱寬整個人揹起來。
「你說我死過兩次,邱啟民。」在背上張粱寬說。
「對。」
「那我告訴你,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死第三次。」說完張粱寬穩穩的趴在邱啟民身上,隨
著邱啟民快走的步伐,往會客室走。
雖然張粱寬的一擊,似乎給了紅衣女鬼不少的衝擊,但朝黃郁佑他們攻擊的髮絲卻源源不
絕。營長抓住飛舞過來的頭髮,用力扯。這些頭髮難纏,除了會分支以外,還會亂鑽就向
觸手一樣。被營長抓住的其中一搓分岔了兩條,將營長的手腕纏住,另一邊的頭髮則是想
纏住孫營長的頸子。孫營長一怒下兩手用次一扯,往後拉,將頭髮從女鬼頭上剝下來。沒
想到鮮紅的頭皮卻立刻又長出心的髮根。
「可惡,沒完沒了。」孫營長看了一把火上來。便對著身後兩個人問:「喂!黃郁佑你們
行不行啊?」
「報告,還行。」黃郁佑說。
髮絲朝他們攻來,黃郁佑躲到附近的灌木,但沒想到這頭髮卻把灌木連根拔起,害黃郁佑
拔腿就跑,在跑時突然ㄧ搓髮絲撲來,黃郁佑躲過,但沒注意腳往髮絲上踩,但沒想到髮
絲只是穿過黃郁佑的腳就縮了回去,黃郁佑呼的,幸運的躲過。
而趙勇斌則是東閃西躲,那頭髮真不好惹,自己不小心給纏上,只得金蟬脫殼,留了草綠
服,穿著皺巴巴印上陸軍兩字的軍內衣鑽出來逃生,趙勇斌回頭ㄧ望,自己的草綠服以經
被頭髮穿刺的像塊碎布。損毀軍用品,自己回去鐵定又要被看自己不爽的班長狗幹。
「這東西真是難纏。」趙勇斌無奈的說。
「鬼學…不對,趙勇斌學長你看得到那紅衣女鬼?」
「你叫我學長?欸欸搞錯了吧,你都一兵我才二兵耶。應該是我叫你學長吧!你說那女鬼
當然看得見,嚇死人,我在青土山沒見過鬼,無緣無故到你們這營區竟然就見鬼,倒霉透
了!那女鬼是不是穿紅衣服我不知道,就ㄧ顆頭在那飄,誰知到她穿什麼。」
「ㄧ顆頭?學長你說這女鬼只有ㄧ顆頭?」
「欸,別叫學長!怪奇怪的。在這樣別怪我就要叫你……」趙勇斌看了一下黃郁佑的名牌
就說:「再叫我學長,我就要叫你黃學弟。」
「好啊。」聽到熟悉的稱呼,黃郁佑笑了一下。
「嘖,真督丟蕭人。」趙勇斌皺眉頭說。
突然髮絲又朝黃郁佑他們撲來,孫營長一把抓住用力扯斷,狠狠的說:「啥時間,你們兩
個混帳東西!還給我聊天聊很爽!黃郁佑你他媽的再給我跟這四哨的鬼魂話家常,你他媽
的等老子幹掉這女鬼,下一個就幹掉你。」
「說我是鬼也太超過了吧!」趙勇斌抗議。
就某方面,孫營長也沒說錯。黃郁佑心理想。這時趙勇斌學長也嘀咕了起來,突然就問黃
郁佑和孫營長說:「這女鬼讓我想到個分屍的鬼故事,就是在鶯區裡情變殺女人,把屍體
分屍埋在各處。聽說最後那女鬼一直在找頭。但這女鬼是只剩頭就是了。」
「頭?」黃郁佑又想起趙勇斌學長說的只看得見頭這件事情。
「營長,你眼裡那紅衣女鬼長什麼樣子?」黃郁佑問。
「就紅色衣服的女鬼,操!頭髮扯不完。」
孫營長看見紅衣女鬼的模樣跟黃郁佑類似,但奇怪的是為什麼趙勇斌學長只看到頭?黃郁
佑這樣想,突然他有了一個假設,就跟孫營長說:「營長假如,那女鬼其實只有頭,而剩
下都只是女鬼給我們的幻覺呢?」
「你說只有頭?」孫營長問。
「對,只有頭。如果女鬼的身體,跟些有些頭髮都只是女鬼給我們的幻覺,是想混淆我們
。是怕我們找到它真正的本體……」黃郁佑說。這時女鬼的頭髮又來搗蛋,趙勇斌學長煩
的,從褲口袋拿出火柴,燒了一根,說也奇怪那女鬼的髮絲一看到火,就縮了回去,趙勇
斌說:「那就燒了它,它怕火。」
「黃郁佑,你看得出來哪個是本體嗎?」孫營長說。
「不知道,我可以試試。營長,趙勇斌學長。我有一個計畫。」黃郁佑說,看了看趙勇斌
的火柴盒。瞬間想到一個對付女鬼的計畫。黃郁佑看著孫營長和趙勇斌馬上,原本只會逃
跑的烏合之眾,現在開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