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地獄鼠俱樂部7 暗夜驕陽(上)

作者: QinHuang (QinHuang)   2016-10-17 16:05:17
越來越有大亂鬥感覺的第七章...是說已經要變成神話大亂鬥了orz
人物介紹請見第一章~
第七章 暗夜驕陽
暗影依然一臉嚴肅地站在道蘭─霍特伍德投資公司外的路燈下繼續舉著那面「末日以
至」立牌,不時用誇張的肢體動作和語調驚嚇神經敏感的路人,不過這只是他的偽裝罷了
,他現在只擔心更為遠古的邪惡力量正在未知的暗處伸出觸手準備發動攻擊。
還有那個早該被永遠封印卻突然現身的邪魔之子?那東西到底是怎麼甦醒的?有人破
壞了他將近三十年前施下的咒語嗎?那東西將會選擇哪一方?看來時間所剩不多。
他檢查手錶發現時間已接近午夜,於是便打了個響指確認火光有從指縫竄出。
他露出滿意的微笑,轉眼間像陣風消失在路燈下。
「你遲到了,老師。」提姆‧武井的聲音從斗篷裡傳出,他今天沒戴頭罩,黑色膠框
眼鏡在暗巷裡閃爍著微光。
「想事情所以耽擱了。」暗影接過他手上的咖啡。「你們找到些什麼?」
「最高法院門口的攻擊的確是惡魔作祟,和在死亡谷遇上的力量相當。」伊莉莎白‧
卡普勒也從厚重的斗篷中現身,她有一頭捲曲乾燥的黑色長髮,在後腦勺潦草地用鉛筆盤
了起來。
「所以總共有三個高階惡魔在這裡撒野?」暗影的眉頭更皺了。
「目前是這樣,我們在死亡谷擊敗一個,但那時其實有兩隻地獄來的混蛋,而特殊部
門那些孩子擊敗的卻是…」
「卻是什麼?快說啊伊莉莎白!」
「他們解決的其實是…」
「地獄魔犬(Cerberus)。我們當時有聞到地獄魔犬的氣味,那畜生顯然也在攻擊後跟
著主子跑了。」提姆‧武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那個字。
「…喔,你們的老敵人。很好,這下真會是場硬仗了。」暗影聳肩說道。
~*~
(巴特勒大宅,紐黑文,康乃狄克州)
賽勒斯‧巴特勒在壁爐前來回踱步,他實在想不起那尊雕像為何會破掉,但要說一尊
也不是,那兩隻黏在一起的動物是他從更大的雕像上拆下來的,反正本體也已經嚴重損毀

「到底在哪?如果是意外撞壞的話那碎片會在哪裡…不,拜託不要是那個地方…」他
已經把快大宅掀了卻找不到雕像的另一半,他氣惱地走向沙發為自己倒了杯酒,卻驚駭地
看著玻璃杯裡的白蘭地逐漸轉為鮮血般的暗紅。
他聽見大型犬沉重的低鳴聲。
~*~
洛文警官不自在地窩在勞斯萊斯後座(那兩隻聒噪的天竺鼠則被鎖進行李箱以免嚇死
他),在一陣急轉彎時不慎撞掉我的背包之後發出一串非常符合他個性的咒罵。
「抱歉,現在很焦慮。」洛文把我的背包拎起來丟回座椅上,順便拿起那顆意外滾出
來的小土球端詳著。
「需要抽菸嗎?」戴爾遞給他那包該死的涼菸。
「噢?謝了。」洛文竟然爽快地接過那包菸,他點燃香菸後深深吸了一口,有些茫然
地看著眼前的薄荷味煙霧。「達娜以前也抽這個牌子。」
「原來。」戴爾看著後照鏡裡的洛文回應道。「你和她最近如何?凱斯和凱特發生意
外她總會有所反應吧?」
「我叫她不用擔心,我會把他們找回來的…」看來香菸非常管用,洛文平常很少這麼
坦率。「她想用離開作為贖罪,但我從不怪罪她。」他突然吐出這句話。
「你們…到底怎麼了?」我只希望這個問題不會讓他抓狂。
「家務事。」這起碼比抓狂好一點。
「凱斯這幾年的轉變似乎和你們夫妻之間有些關係,我已經快要認不出那個小男孩了
。」我想起在劍橋時那個會拿著籃球跑來學校找我的小傢伙,凱斯那時不到十歲,達娜和
偶爾出現的凱特還在一旁擔心他會不會跌倒。這幾年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你們是聽了其他警察的八卦才想這樣問我,那我得好好糾正你們。」洛文終於
放棄了,他捏熄香菸瞪著我們。「我們的確有人出軌,直到三年前達娜才向我坦承然後離
家出走,她告訴我…凱斯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我差點撞上前面的垃圾車。
「什麼?!」我吃驚地轉身。
「專心開車,榭爾溫。」戴爾連忙把我抓回駕駛座。
「我不在乎,我愛他們。」洛文竟然臉紅了。
「真是無私。」戴爾若有所思地望著後照鏡裡洛文的倒影。
「那男人是她的高中同學,是個不會顧家的欠債酒鬼。我不在乎達娜十幾年前犯下的
錯誤,我愛她和孩子們,他們對我付出太多我根本無法報答,而她卻想就這樣默默離開…

「但凱斯知道嗎?」我再度捏緊方向盤。
「他和凱特都不知情,他們一定以為是我的工作讓達娜無法忍受…他們一定很恨我。

「如果你讓小孩知道這些他們說不定能諒解,或至少不那麼恨你。」戴爾悄聲說道。
「我不認為我有勇氣告訴他們,尤其是凱斯,我不敢想像他會如何反應…」洛文無助
地低下頭。
這一切實在令我難以置信,現在所有事情簡直像顆亂成一團的毛線球,抓到一條線索
只會拉出更多難以想像的麻煩。
「對了,這是什麼東西?」洛文現在才想起那顆握在他手裡的小土球。
「除靈道具,用戴爾他祖先墳墓的土燒成的。」我故作輕鬆地回應他。
「噁!」洛文皺著一張臉把小土球塞回背包裡。
「你似乎在知道我的『事情』後對我更加反感了。」戴爾對他歪嘴一笑。
「我沒興趣了解你的巫術跟性癖好。」洛文瞪了他一眼。
「我能理解,這可是人民保母的偉大原則,一視同仁對待同志與有色人種。」他語帶
譏諷地回應洛文。
「我只是有事相求罷了,可沒時間關心你們的感情生活,況且我從來沒對你說過什麼
不尊重的話。」
「但你對他態度很差啊洛文,戴爾曾經被傷害過你就體諒他一下嘛。」我把車停在博
物館後門,但洛文聽到我這番話後那副受到驚嚇的神情卻讓我感到相當訝異,好像他被人
指控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寶玲‧考夫曼果然又從警衛室裡走出來,她瞄了洛文一眼便狐疑地翹起眉毛。
「欸,那傢伙是警察嗎?」她緊張地對我耳語。
「真有妳的,福爾摩斯,妳是怎麼發現的?」她的反應讓我笑了出來。
「直覺。」她白了我一眼。
當我們再度踏進寶玲的辦公室時,一陣童音讓我們全都驚訝地往角落望去。
「馬麻他們是誰?」一個五官深邃的小女孩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們。
「寶寶寶玲她是…」我的下巴快掉下來了。
「我女兒啊,怎麼了?」
「妳女兒?!」
「噢拜託榭爾溫,我們都分手幾年了,結婚生小孩不為過吧。」寶玲把小女孩抱起來
走向我們。「跟帥叔叔和他男友問好。」她握著小女孩的小手對我們打招呼。
「屬叔你們好。」小女孩有股奇特的口音。
「我比較好奇大半夜把小孩帶來博物館是怎麼回事…」洛文警官皺著一張臉觀察四周

「沒辦法啊警察先生,薩瑪(Salma)最近才跟我丈夫搬來美國,光是尋找適合小家庭
的房子就搞得人仰馬翻。」寶玲對我們聳肩然後無視洛文驚訝的表情,我猜洛文一定在懷
疑我們身邊的人都有超能力之類的。
「我記得妳來這裡工作沒多久後又跑去歐洲攻讀博士對吧?」我暗自計算小女孩的可
能年紀,我記得寶玲在1996年就去比利時念書了。
「是啊,我在那裡遇到未來的老公,四年前年就生了這個小傢伙。」寶玲露出愉快的
笑容。「不過你們這次又怎麼了?我要不是今天有事要辦一定會錯過你們的電話。」
「那是…」我準備掏出那尊破掉的雕像,但一陣門把轉動聲卻讓我緊張地抬起頭。
門縫裡探出一張異國風情濃厚的古銅色臉龐。
「這就是妳的深夜訪客?」那人好奇地上下打量我們。
「沒錯親愛的,這兩位私家偵探有事相求。」寶玲拉開門讓他走進來。「這是我老公
以薩克‧薩伊德(Isaac Said),他是個考古學家。」
「寶玲跟我講了很多你們倆的事情。」他的視線突然掃向我,這讓我開始擔心起過去
與寶玲的關係。「外加我還滿喜歡你在尼克隊裡的表現,哈雷先生,你被開除時我比寶玲
還傷心啊。」
好吧,也許他不會太討厭我。
「以薩克在這裡的話也許能提供更多幫助,你說你們找到雕像對吧?這個他可能比我
更熟。」寶玲對我說道。
「也是…」我從口袋挖出那個鐵灰色的小東西,以薩克看了它一眼便猛然皺起眉頭。
「呃...怎麼了嗎?」
「看起來像來自中亞的東西…」他坐在寶玲的電腦前快速敲打鍵盤,幾分鐘後一份貌
似商品型錄的檔案出現在螢幕上,但上面的圖案都是黑白照片不然就是手繪插圖。「我有
位認識的學者在阿富汗內戰*結束後便一直協助他們的國家博物館整理館藏,你手上的東
西很像我以前在他課堂上看過的前伊斯蘭時期*藝術品。」他繼續搜尋一陣然後發出驚嘆
聲。
(**作者註:這裡指的阿富汗內戰是1989年到2001年之間從蘇聯撤出到塔利班政權興起期間
的內戰,前伊斯蘭時期則泛指中亞地區在伊斯蘭教興起前的時期,在建築與藝術創作上擁
有不同於伊斯蘭化之後的特色。)
「怎麼了?」洛文警官緊張地湊向螢幕。
「哈雷先生,你是在哪裡找到它的?」以薩克指著我手上的雕像問道。
「呃…說來奇怪,我們是在一間飯店的通風管裡發現的…」我不解地回應他。
「我必須說這實在太巧合了,但我還是得跟那位學者確認才行,畢竟這不是我最擅長
的領域,只是長期跟他通信才知道的。」以薩克起身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你手上的東
西可能是某座雕像的殘片,它在內戰時就從博物館佚失,數年前才被找到並送回館內,但
最近又不見了。」他指著電腦螢幕上的一張黑白照片,那是尊頗為巨大的雕像,上頭點綴
許多像我手中碎片一樣的鐵灰色小動物。
「如果這真是博物館佚失的館藏又怎麼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美國?」洛文謹慎地看著
我們然後恍然大悟地睜大眼睛。「這是失竊的古文物?!」
「很有可能,因為螢幕上的這批文物最近才被找回來但上個月卻又不翼而飛,有人買
通倉庫守衛把它們偷走了。」以薩克面色凝重地看著我們。
「這就是史丹利對那東西如此執著的原因?噢…該不會是他…」戴爾對我低語,他似
乎已得出結果但仍不敢妄下定論。
「遺落在飯店裡的失竊古文物…難不成…是賽勒斯?」我想起那天在天竺鼠選美時和
賽勒斯‧巴特勒的談話。
「但賽勒斯又是怎麼把雕像弄進隧道裡的?」戴爾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
「你開始懷疑真兇是他了?」我抓住他的手臂。「如果雕像的確是失竊文物,那麼賽
勒斯就會變成最有嫌疑的人…」
「喂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帶警察來該不會就是這個緣故?」寶玲警戒地看
著我們並把一臉好奇的薩瑪抱得更緊。
「妳到底怎麼知道我是警察的?」洛文不安地瞪著她。
「直覺,你長得一臉正氣凜然。」
「好吧。」
「我們正在調查一起疑點重重的凶殺案,如果這件雕像碎片確定是失竊文物的話,目
前被警方認定是兇手的嫌疑犯也許就能恢復清白。」我對寶玲和以薩克解釋道。「嫌疑犯
是個還未成年的男孩…我不希望他因此受害。」
「我會幫你確認的,不過你們得帶著這東西到處跑嗎?」以薩克不放心地指著那尊雕
像。
「恐怕需要,我們會持續跟你們保持聯絡。」我現在只想知道賽勒斯那個王八蛋住哪
,這要是真的我會很想痛扁他一頓然後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扔進監獄。
「好吧。」他仍不放心地盯著我手中的雕像彷彿怕我會把它弄得更破爛。
離開博物館前我們和寶玲一家閒聊一陣,這才得知以薩克現在其實是在中美洲做研究
的年輕學者,他秀出幾張在著名的馬雅金字塔旁拍下的照片。
「沒辦法,中東那邊我實在待不下去,那裡讓我心力憔悴,雖然我有巴勒斯坦血統但
終究是個過慣西方生活的人,很諷刺對吧。」以薩克在警衛室對我們說道。「要是繼續待
在那兒恐怕會想改行從政啊。」他無奈地笑了出來。
「但你不也跑到尤加敦半島(Yucatán Peninsula)研究馬雅人了?」我打趣回應他,
這才發現他身上穿了件豹頭人身圖案的T恤。「這也是馬雅文化的圖像?」我指指他的T
恤。
「喔不,這是阿茲特克人的美洲豹戰士(Jaguar warrior),不過美洲豹的確在中美洲
文化扮演重要角色,牠快如疾風又能在夜間獵食,是種很適合成為神話元素的動物,例如
在我研究的馬雅文化裡被認為能穿梭陰陽兩界,同時也是象徵人間之火的神祇形象。」
「人間之火?」呃,不要再有火了,這讓我想到暗影那個老頑固。
「是啊,或是代表所謂的夜間太陽(Night Sun)*,通常這個神祇會在有火與焚香的儀
式中出現,而在文獻中也會稱呼馬雅祭司是火焰掌管者(master of fire)。」以薩克興味
盎然地解釋著然後笑了出來。「抱歉!我職業病又犯了,你們還要忙著辦案我卻在跟你們
講課!」他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這股爽朗的確和寶玲非常相配。
(*作者註:Night Sun指的是馬雅神話中的太陽神Kinich Ahau夜晚於陰間活動的形象,馬
雅人相信白天與夜晚各自代表陽間與陰間)
戴爾上車後有些落寞,我擔心地揉著他的肩膀希望他能抬頭看著我。
「我們得去賽勒斯家確認對吧?」我決定不顧洛文在場就開始親吻他,雖然洛文似乎
不在意我們的舉動。
「嗯,他家在紐黑文,但要用什麼名目拜訪呢?」戴爾輕啄我的下唇回應道。
「我也不知道,恐怕只能隨機應變了…」我轉而湊向他的頸子想要嗅聞那股微弱的雪
松氣息,我現在非常需要那股讓人安心的味道。
「咳咳,你們好像有點過頭了。」洛文白了我們一眼。「所以要趕到紐黑文對吧?那
個死者姪子的家?」
「沒錯,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就要出發了。」我掏出地圖尋找目的地。
「很好,不過霍特伍德剛才看起來有點難過?該不會是因為見到那位女士的家人吧?
」洛文竟然會主動關心戴爾的心情,這還真是奇蹟。
「我只是想到死去的父母而已。」戴爾輕描淡寫地回應他。
「也是…我很遺憾。」洛文嘆口氣瞪著窗外。
「其實我只是有些忌妒罷了,婚姻、家庭、孩子,那些我們無法擁有的東西。」戴爾
在我腦袋裡說道。
我感到內心一陣刺痛,這的確是我們無法擁有的。
「我愛你,戴爾,沒有什麼能改變這件事。」我悄聲說道。
「我知道。」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你們…有想過共組家庭這件事嗎?雖然法律並不允許。」洛文突然想到什麼似地開
口。
「你何時這麼開明了?」戴爾瞇眼回應他。
「我只是覺得經營家庭…是件苦樂參半的事情,也許在很多時候痛苦多於快樂,單純
是過來人經驗而已,你們聽聽就好。」他又跟戴爾要了一根涼菸。「別變得像我這個失敗
的丈夫與父親一樣。」
「不,洛文,你怎麼會是失敗的丈夫與父親?我們會幫你把孩子找回來,別這時就洩
氣了。」我實在很想把他抓起來搖一搖叫他振作點。
「謝謝你們…」他的眼眶有點發紅,我想還是不要再說下去好了,他要是哭出來鐵定
會惱羞罵我們的。
「我聽你們剛才在聊火焰巫師?」路德的聲音突然從後座傳出,這讓洛文發出一陣淒
厲的慘叫然後差點撞上車頂。
「滾回行李箱!!」我氣憤地對那兩隻抹滅者怒吼。
「這是什麼怪物?!」洛文嚇得快要爬到前座來了。
「抹滅者,洛文警官,去年遇上的那兩隻妖魔鬼怪。」戴爾對牠們翻個白眼。
「但怎麼會變成說話的天竺鼠?!」洛文狼狽地試圖拍掉身上的兩隻地獄天竺鼠。「
走開啦!」
「哎呀這不是兇悍的警察杯杯嗎?好久不見,你看起來超憔悴的。」法蘭茲愉快地在
站他頭頂上。
「你們該不會殺人獻祭把牠們請出來吧…」
「拜託怎麼可能?」我努力憋住幸災樂禍的笑聲。「這說來話長,牠們是自己跑出來
的,可以說是被我們給收服了。」我用眼神阻止路德進一步的說明。
「不過你們剛才說的火焰巫師是什麼?我們沒有談到那東西啊?」戴爾耐住性子對牠
問道。
「我們聽力好的要死,你們剛才在外頭有聊到馬雅祭司,那些老傢伙擅長的把戲並沒
有完全絕跡,但老學究要是聽到絕對會嗤之以鼻的。」路德舉起毛絨絨的小爪子對我們比
劃著。
「馬雅人的確沒有消失啊,他們的後代在中美洲活好好的。」我把通識課學到的東西
搬出來對付牠。
「是這樣沒錯,殿下,不過擁有通靈能力的人在各種文化中都曾擔任不同的工作,而
一些能力特殊的通靈者是能操縱自然元素的,通常是火焰,畢竟火焰對人類有著無可抗拒
的吸引力。」路德真的比法蘭茲有用多了,雖然都只會出一張嘴。「古馬雅祭司被稱為火
焰掌管者不是譬喻,但已經沒人知道這批巫師的真實身份與下落。」
「因為文獻被西班牙人毀掉了?」洛文呆愣地發問。
「對,以前真的有祭司能操縱火焰甚至與各種惡靈對抗,而在地獄我們則叫這群該死
的傢伙火焰巫師。」路德像個保全公司退休的老頭一樣嘮叨。「但好景不常,魔法敵不過
槍砲與疾病,他們在歐洲征服者的入侵下銷聲匿跡,早在數百年前我就沒聽過火焰巫師的
消息。」
「暗影…那傢伙該不會是…」我回想暗影的招式,雖然只看過一次,但那顯然就是路
德說的火焰操縱者,他該不會是馬雅祭司的後裔?
「那個喜歡吃炒麵的巴西大叔嗎?」法蘭茲歪頭看著我。
「我跟戴爾看過他施展法術噴火的樣子。」
「那些火焰似乎能燒掉鬼魂。」戴爾噘起嘴回想在達柯塔公寓遇到的情況。
「啊哈!那就是火焰巫師沒錯了,他們能把難纏的靈魂送回老家,就連惡魔也會被他
們的攻擊狠狠傷害!」路德用那幾根小爪子拍起手來。
「但這下怎麼通通聚集到這兒來了?高階惡魔、火焰巫師,還有你們,這到底是怎麼
回事?」法蘭茲不安地在洛文頭上打轉。
「噢…看來我又被捲進狗屁倒灶的怪力亂神裡了。」洛文哀號著倒回座椅上。
「你來找我們不就已經有心裡準備了嗎?」戴爾幸災樂禍地回應他。
「我不知道會變得這麼複雜!」
「真的,你還得小心突然冒出來的特殊部門。」我想起那群虎視眈眈的探員(倒楣的
蘇洛就算了),我總覺得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一定躲在哪裡準備出擊,不過這個疑慮
卻讓我有些放心。天啊,我何時這麼信任他們了?
~第七章上半部完~
中美洲那部分我盡力了,為了讓暗影的人設更豐富只好加進更多元素,然後火焰巫師是我
查了中美洲宗教之後掰出來的東西,剛好找到馬雅文裡面的祭司的確有時被稱為master
of fire於是就穿鑿附會瞎掰下去了...好想呼叫mayaman啊(住手)
至於阿富汗那一段則是查了他們位於喀布爾的國家博物館(National Museum of
Afghanistan)的資料,有興趣的讀者可以自行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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