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劇情沒有連貫,無關緊要的前作。
家族記事-1
#1OEMOEN1
家族記事-2
#1OFmTA0a
地特結束了,但還有高普所以不是能鬆懈的時候。但在那之前可以把目前能說的故事都告
一段落吧。
前陣子版上剛好大家都在談論夢裡面經歷了一個人生,我前篇也有提到我曾經有無法改變
的夢境,就讓我跟個風,在這次分享吧。
如果能引起共鳴或者讓你覺得精彩,那我將感到無比滿足。
==========================正文開始============================
1.反覆的夢
我從小身體就不是太好,出生沒多久就發高燒,把親朋好友送來的彌月禮金消耗殆盡。
當時的健保卡還是紙做的,一張有六格,用完一張要再換一張去蓋,從A卡開始,每年會
重
置回A。在邁入健保IC卡的時代前,我的最高紀錄是用到H卡。
儘管如此我還是很頑強的。雖然時常感到身體不舒服,可是不論是腸病毒還是感冒還是什
麼病痛也沒有的健康時期,我的左胸,大概在劍突往左兩個指節的地方,深處不時隱隱作
痛,而且像是連通到背部。不是非常劇烈,可是就是有點被撕扯的感覺令人頗為不爽。
不過因為發生頻率不低,而且這樣的狀況持續了許久也沒有什麼變化,當然也就不以為意
。
到了小學低年級,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騎在馬上,地上是一片草原,不是特別繁茂,
還是有裸露的土地,草的長度也不高。
我只記得自己很慌張,被誰追趕著,目的是什麼,為什麼會被追都不記得。
但是知道那時的心情非常地後悔。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個夢,後悔並不是什麼正面情緒,所以醒來之後當然心情不是太好。
之後的幾年陸陸續續地,做了同樣場景的夢——我還是在那片草原上騎著馬被追著。
但慢慢地有更多的感覺湧入。我懷裡抱著一件滿大的東西,我只記得那是很重要的物品。
不過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追我的那群人同樣騎馬,而且有帶弓箭——為什麼我會知道?
因為那個夢感覺最強烈的就是一個異物從我的左邊肩胛骨下方刺進去,讓我一口氣提不
上來,然後頭腦一昏就從疾馳的馬背上跌落,在地上又滾又拖,懷裡揣著的東西當然也
一起飛了出去,翻了好幾圈。
因為墜落感跟不適,我在這時會像是夢到從高處墜落那樣醒來。迎來一個不愉快的早晨。
我做過的夢中,也有許多是發生在一樣場景的,甚至完全一樣的夢也有經驗,可是從來沒
有一個夢,能夠讓我反覆做上十幾二十遍。
某次我的左胸痛又開始時,我突然發覺,痛覺通到背後的那個點,正好就是夢裡面的我被
射中的地方,肩胛骨的下面,靠近脊椎骨的位置。
我中二病來得早,開始幻想自己搞不好以前是什麼要臣或是大將。不過想想末路這麼慘,
實在沒辦法拿來YY或者龍傲天。
小六到國中這段期間,加入了別的場景,不過跟結局所在的草原完全感受不出有關系,唯
一的共通點,就是那個夢之後會無預警的跳到這個草原重複一遍我被射下馬的終局。
明明沒有任何能感到後悔的事件,可是隨著夢境的延長,那種負面的情緒越來越強烈,有
時甚至醒來時發覺自己好像哭過。
大概是要上高中之前,有個夜晚突然串起了所有的內容。
夢裡面的我是一個大概七歲的小孩。好像是因為戰亂還是疾病之類的時代悲劇,總之我一
個人在街上遊蕩,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累了就找掩蔽物睡覺,隨便拉點什麼蓋住身體保
暖,偶爾在路上看見掉在地上破破爛爛的食物就撿起來稀哩呼嚕的吃,渴就直接喝河裡的
水,抓住裡面石頭下有的沒的生物,洗掉泥巴就往嘴裡塞。
偶爾餓得受不了還是會有親切的人給我吃的,可是更多時候是偷。
很僥倖的,也可能是技術好,沒有被發現過,我也從來只偷食物或者小孩的衣服,不拿錢
或者任何值錢的東西,因為我知道那只會給我帶來危險,而且我這樣的小孩有那些東西是
很可疑的,根本用不上。
不過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終於有次我失風被抓,被店主按在地上狠狠的揍,口水還是
淚水什麼的和著血,整個嘴裡都是那股噁心的味道。
我像一條破布連滾帶爬的被驅逐著,店主叫了人來,幾個凶神惡煞就把我拎走。
我以為我死定了。
我竟然只是因為偷食物而死。
我被帶進一個很豪華的大宅院裡面,不是住宅,而是家院那一種。帶頭的那個男人告訴我
,還想活命的話,今後就老實安分點,如果我有任何的不服從,馬上把我殺了剁碎丟到郊
外餵狗。
進去之後的日子算是安定,日子也比以前好許多。雖然物質條件不是很好,可是跟在街上
遊蕩的時候相比,至少不會太餓,也不會因為寒冷而輾轉難眠。
家院的主人是地方的大豪,不知道是黑社會還是什麼,反正做的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像我這樣的小孩還有好幾個,收養這些街童,交換條件是長大以後對組織的絕對忠誠與武
力。老當家是個頑固的人,似乎是認為這樣的成員比起因大旗而聚集的混混來得可靠。
我就這樣度過規律的日子,訓練、打雜,能讓我這個年紀的小孩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浪
費這些勞動力。
有幾個專門指導我們的成員,雖然很嚴厲,但我們這些小鬼還是偶爾可以一起玩,跟犯蠢
之後被痛打。
有次我們進了祭祀逝者跟家族前輩的房間,看見供品盤上擺著像是豆沙包的點心,沒有像
包子那樣有摺痕,可是就是麵皮裡面包著豆泥的甜食,橢圓形的相當可愛。我跟另外幾人
一人拿了一個,湊在一起就吃起來,饞起來不小心整盤都吃完了。
慘了。
少兩三個還能因為放供品的人跟收供品的不見得相同矇混過去,可全吃完就沒好賴了。
我們只能默默把盤子放回去,跪坐在眾多靈位前面拜了幾下,但是除此之外也不能做什麼
,就惴惴不安的各自離開。我離開之後剛好有大人進去,不久後面就有腳步聲跑來,我下
意識的跟著跑給他追,可是不到十歲的身體不可能跑得過的,那個人叫我跪下,扳開我的
嘴,立刻知道我剛剛做了什麼。吃了那麼多豆沙饅頭,不可能牙齒上完全沒半點痕跡。
他拎著我到管我們的成員那邊,把我丟在地上,說我把供品吃完了。
我還很有印象他當時輕蔑地說「路邊撿回來的野狗還是狗一條。」
負責管我們的那個男人則是說出了我這輩子,包含我現實人生中所聽過,最有氣勢字正腔
圓的一句八格野鹿。
大腳一踢踢在我肚子上,我喘著大氣眼睛裡都是淚水,豆沙饅頭幾乎要翻出來。
「那是要給歷屆總大將跟為家族奉獻至死的夥伴吃的,你這混帳憑甚麼?」
「對不起……」
「說,還有誰吃?」
「都是我吃的。」
我被抓了,可是不想拖他們下水,過去一直遊蕩的我難得有年齡相近的朋友。
他很明顯不信,因為那一大盤可是有十幾個,再怎麼能吃也有個度。
「混帳!我怎麼教你們這群野狗的!」
然後就是一陣踩踢,到後面我除了硬是不想說的倔脾氣以外,就連說話的力氣都被打散了
。
他把我從地上揪起來,給了我一個耳光。
「給我爬去中庭跪著跪到明天早上,晚飯不用吃了,反正你已經吃很飽了吧?」
我就鼻青臉腫的慢慢爬到外頭去,中庭實在很大,我選了池塘造景邊跪,一是比較有在整
理不會有怪東西,二是可以看池子裡的東西不會那麼無聊。
缺點就是旁邊就是鋪石子的路,大家都會經過滿丟臉的。
跪了許久,天色黯淡下來,再過不久就要打燈籠了吧?
我根本沒有心情看魚,因為已經下雨下了一陣子,我冷得要死,被打的地方淋雨之後風一
吹痛得不得了。腳下跪著的土地被雨水浸成泥濘,彈得我整個人髒兮兮的,想移到道路上
沒有力氣,也怕被嫌擋路臭罵。
肚子也差不多餓了,又冷又餓全身痛,我不自主地又開始哭了起來。
我只能低下頭讓臉不要直接淋雨,這樣會讓我覺得舒服一點。
「你在這裡做什麼?」
抬起頭,眼前的人是一個少年,看上去年紀比我大,身體也強壯,撐著一把油紙傘。衣著
非常乾淨,傘下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年齡應該跟我相仿,穿著我難以形容的漂亮和服
。臉孔很清秀,但並非絕世美人,不過那種溫柔寧靜的氣質跟我平時接觸的人大相逕庭,
因此讓我印象深刻。
她看著我的眼神沒有鄙視或者嫌棄,而是充滿好奇與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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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夠只能打到這裡,下次再把下半篇補完。
如果加上前面的最後畫面,我這個夢恐怕夢了有好幾十次。
我在夢境裡面可以做的控制,在這個夢裡面卻完全無法,像是一場第一人稱的電影。
因為是經歷了二十年左右的人生,一回實在無法寫完,已經有點疲累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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