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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整理好和朋友合租的房子,將大大小小的行李塞進腳踏墊,狼狽且笨拙的騎車離開。
(關於租屋是另一段故事,但顧慮室友和房東感受,就不說了。)
從租屋處到新家約17公里,而且沿途紅燈很多。對不喜歡邊騎車聽音樂的我來說,是個漫長距離,所以我常東想西想,當作一種消遣,偶爾看看四周景色。
經過某車站後的第一個紅燈,等待時,餘光瞥見在浮動的黑影,"靠,難道我有飛蚊症?"仔細一看,是隻蝴蝶。約十元硬幣大小,黑色的蝴蝶。牠悠閒得從我眼前飄過,綠燈了,沒多想,催著油門前進。直到下個紅燈,那是一個公路上的大路口。
又有隻黑色的蝴蝶,從右前方翩翩得晃到我眼前,模樣十分優雅。要形容的話,就像一位正妹從你眼前漫步過馬路的感覺,哈!當牠靠近時,看著牠的翅膀在光線照射下,閃爍著一些很深的藍紫色,"嗨,蝴蝶,你長得真好看!"。
再下一個紅燈時,又是黑色蝴蝶,像過著馬路似的,由我眼前從容的飄過。
就這樣連續兩三個紅燈,都遇見黑色蝴蝶,我開始想像著對蝴蝶說話。
"今天的陽光很棒吧!你感覺很享受!"
"附近工廠很多欸,在這裡生活很辛苦吧…"
"如果你是女人,大概是性感又慵懶的類型哈!"
高架橋下紅燈,還是飄過蝴蝶。我開始回想"平常有那麼多蝴蝶嗎…"、"是風吹的?",綠燈前,我仔細確認車頭或行李上有沒有卡任何蝴蝶。"嗯,安全帽上也沒有,很好。"
第六個紅燈,沒錯,黑色蝴蝶。就算是順風,我覺得以我的車速不可能是同一隻,畢竟我是比風還快的女子(欸不是啦!);然後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連續六個紅燈遇到相似黑色蝴蝶,考慮季節、風向、蝴蝶族群等參數後的機率是多少…
不知哪來的想法,"是你嗎?"
你以為蝴蝶就停在握油門的手背上嗎?沒有。
蝴蝶依舊輕巧的過了馬路,和先前一樣。
下個紅燈,我繼續和蝴蝶對話,不過這次內容全是對思念的他所說。
"我還是老樣子,喜歡飆珊珊,不過收斂許多…"
"覺得時間過好快,快變老妹了。"
"我交男朋友了,日子還算開心啦…"
我心想如果蝴蝶一路跟著我回家,我可以用飲料塑膠袋抓住牠,把牠養在樂扣樂扣裡面,用盡心思養活牠。可是就在快到家的前兩個路口,蝴蝶再也沒有出現了。當下很著急,氣自己怎麼看丟了,牠出現那麼多次卻沒把握機會。後來想想,抓住牠的做法太殘忍了…
再說了,他從來就不是關得住的人。
後記:
回家後想和男友分享遇到蝴蝶很酷的經驗,
我:"嘿你起床了喔?睡得好嗎?" (我們有時差)
「嗯…我做了奇怪的夢」
「一隻蝴蝶在我的窗戶上,原本還以為是落葉,走過去要抓的時候就飄走了」
"是長怎樣的蝴蝶?!!!"
「是黑色的,牠看起來很牽掛*不過是開心的…」
(Black, it looks very牽掛* ,happy though...)
我們常有無厘頭的對話,如果是平常我一定會笑得很開心,但今天無法。都爬滿雞皮疙瘩了
*牽掛,因為我覺得有些中文很美可是很難找到英文可以形容得恰到好處,所以平時努力教育男友中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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