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時是在馬祖莒光服役,陸續的在各個小據點菜了一段時間之後,
運氣不錯的被排長點名進了指揮所(CP)。
在裡面過得很不錯,大部份都是針對各據點做管制;
偶爾幫長官跑腿拿東西,或者跑一些比較不重要的公文。
唯一讓我比較不滿的是要夜間值班。
CP內各單位每天晚上都至少要有一人在裡面待機,當時待的環境每到晚上就是又濕又冷,
而且當然也沒有床或者棉被,只能裹著大衣、厚外套等趴在桌上休息。
不過到早上的時候就可以回到寢室休息,正常來說可以睡到中午再回到CP繼續做事。
在我那時候還可以溜去網咖打電動,不知道現在變怎麼樣了。
反正基本上補休時間享有一定程度的自由,不過我通常會回去睡覺。
島上天氣都是白天時很悶熱,晚上時卻濕冷;每次我都沒辦法睡得很好。
但有一次我意外的很快就睡著了,但卻夢到了一個惡夢。
那是一個第一人稱的夢,一開始我一樣躺在床上。
然後我張開眼睛,床舖外的一切都很模糊,只有蚊帳內的空間比較清楚。
我原本蓋好的棉被似乎被掀開了,大部分的身體都暴露在外。
我似乎只能移動脖子以上的部份,所以我盡量抬起頭來看綿被在哪裡,
但是我卻看到有一雙手撐在我的肚子上面。
因為是夢,所以我也沒辦法看得很清楚,
但我很確定那是一雙手;也只有一雙手撐在那邊。
像是有一個人想在我肚子上做扶地挺身一樣,只是除了雙手之外都是隱形的。
然後我聽到一聲類似"嘻嘻"的笑聲。
那聲音非常的中性,我很難說是男生或者是女生,
比較像是年紀還小的孩子發出的頑皮笑聲。
然後那一雙手就開始"一步一步"的向我的臉前進。
在夢中我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恐懼或者類似的情緒,就像在看電影一樣;
那雙手一次只移動一點點,但好像忽快忽慢的,感覺好像走了很久;
但又一下子就走到了我的胸口附近。
在夢中的我看著那雙手,完全沒有想要掙扎的念頭,就只是一直看著。
那雙手停在我的鎖骨下方,像是在跟我對看一樣,也一直停在那邊。
很突然的,我就直接醒了過來。
我馬上的坐了起來,緊張的檢查四周;
但就只看到空無一人的寢室,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
我下意識的用手摸摸自己的腹部,也沒有異常。
一路往上摸;直到快到鎖骨時,我摸到了我爸給我的一個平安符。
那是我爸到住家附近的廟宇幫我求的,
我基於有戴有保佑的想法;服役時一直戴在身上。
我並不是一個信徒,我拜拜是因為我家人在拜;我戴也是因為我爸有幫我求。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單純的惡夢,不過在這之後我一直都有戴著它;直到我退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