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又來了。
這次一樣是飄點薄弱的創作,但我還是有打算架構成一串長文,所以這次…就當作過場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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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艾希曼本人,鄂蘭斷言,他各方面都不特殊:沒有特別聰明或特有教養;在納粹任職之前沒什麼實質成就;身材瘦弱帶著細瑣的聲量反覆循環跳針。
—引用自《耶路撒冷前的艾希曼:大屠殺劊子手不為人知的生活》
身為一個猶太人,鄂蘭對屠殺者僅下了「正常」的評語,而非大家所期待的瘋狂、邪惡、暴力等形容詞。
在往後的各種測謊及心理分析中也在在證明了—艾希曼並沒有說謊,且心理狀態十分正常,並非心理變態或患有精神疾病。
這樣的案例也經常出現在歷史及社會上,施虐者、殺人犯、性侵者想利用「精神疾病」來逃脫罪名,而諷刺的是,真正被診斷出有精神病的,往往都是被害者、或被害家屬。
就像《房思琪》一書出版後,許多人只說林奕含是個憂鬱症患者、她是一個人格有問題的女作家。直到她的死,震驚了整個台灣,然後才開始有人重視這本書究竟在談論什麼。
身為一個精神病患者,身邊不乏出現「妳就是腦子有問題。」「妳不過是個神經病。」甚至連家人都斥責:「妳為什麼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妳非得裝成一個神經病來傷害家人不可嗎?」
對於這些話,我從不抗辯。畢竟之於這個社會,我的確在很多時候無法與人有正常的溝通,甚至無法正常生活。
我的邏輯在大部分的人腦中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他們會聯合別人的肯定一起來嘲笑我。我對於生存這件事的意願極低,隨時都準備好迎接死亡。
與人相處、對談對我來說每次都是一種折磨,每一次都在增加我對自我認可懷疑。所以我選擇退讓、選擇同意對方。
我怕死,卻又不斷追求死亡。也許就是當初護理師還是黑衣人要我吃紅豆餅和紅茶的時候我漏掉的關係,以至於這一世的我特別奇怪。上一世的記憶只保留了部分,而這一世的我記性也特別差,只知道在騎車的時候總是非常緊張,會不自主的默念:「拜託不要撞我、拜託不要撞我…」
醫生說,因為妳天生就是個恐慌症患者。我討厭每天吃那些不斷增加的精神病藥物,下次回到地府,我絕對不會忘記去找那個賣紅茶、紅豆餅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