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32歲時,夏季回家;每一季,家人們會回家聚會一次;除了她。
晚間梅雨正烈、管家為我撐傘。
我的家在一般人眼裡一定是相當出色的,門廊、雕塑、東西北翼還有塔樓,簡直是座城堡。
對我姐姐來說,它是座監牢。
我撥開身上的雨水,直直往西翼走。
閣樓沈重的鐵門沒鎖,她蜷縮在窗台上。
「姐姐。」我輕聲喊道。
我的姐姐,從小體質就不好,所以從來不曾離開過祖厝。
她在這裡養病、學習、寸步不離。我姐姐雖然病,但是容貌姣好,即使如此,母親也不打算為她尋個好人家。
然而我,中學時就被送去遠方的貴族學校,之後又去美國進修;我成了醫學研究助理教授、成就不差。
「妳...帶人回來了?」姐姐說,依然凝視遠方。
我有點驚訝,姐姐所在的西翼,看不見門廊才是。
「讓他走,他會死的。」姐姐一眼也不看我,我卻看得見她。
逐漸成長為少女後、我就知道姐姐比我更加美麗性感。
但是,我才是家族有資格孕育後代的人選;我是健康的那一個不是嗎?
「開飯囉!」母親清脆的聲音透過聲筒傳來,
女僕人進門來,捧起瘦弱的姐姐到輪椅上,一家人正式入席。
母親在主席、姐姐在副席,姐姐的對面則是我和我帶來的男友James、其他席位則是其他旁支的親戚們。
姐姐靜靜喝著湯,一句話也不肯說。
我卻發現,James似乎一直窺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