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是聽來的,以下為同事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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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工作空檔,同事忽然告訴我一個經歷,而這件事的主角則是他的表弟……
這個表弟小他幾歲,從小就很有禮貌,而且聰明,很擅長各種棋藝和益智的東西。
有一天,大夥相約到溪邊烤肉,這個表弟在溪裡玩耍,玩到一半,發現清澈的溪底有一枚
一塊錢的硬幣,他基於好玩的心態彎下腰,將那枚硬幣撿起來,並開心的向我同事以及親
戚們炫耀。
那是個用一塊錢能買好幾顆沙士糖的年代,小孩子的他很開心,我同事也替他開心……
但是,自從他撿到那枚一塊錢後,當晚回家,他的媽媽發現他會對空氣說話……
對著關了燈的廚房……
或是沒有人的客廳……
起先,他的媽媽以為是小孩淘氣,又或是卡通看太多,自己在無形中模擬出一個朋友來陪
伴自己,但漸漸的……他媽媽越看越不對,因為她見到自己的兒子站在房間的衣櫥櫃下,
一直抬頭看著上方,然後笑……
「哈哈哈,你下來阿!你下來!」
「你到底在跟誰講話?」媽媽覺得很毛。
小表弟開心指著他根本碰不到的衣櫃頂端,笑說:「那裡坐著一個人,我叫他下來啊!但
是他不下來!」
媽媽驚恐的看過去,什麼也沒有,誰知小表弟又忽然看著媽媽的頭頂,笑說:「媽,妳頭
上也有!」
「有什麼!?」媽媽驚叫往上看,只有轉動的吊扇。
「有一個人在妳頭上飛,哈哈哈。」小表弟本來還是笑笑的,媽媽覺得事情真的不太對,
馬上打電話給奶奶,但過程中小表弟本來還在衣櫥下嬉笑,電話一接通的瞬間,他立馬兩
眼翻白倒在地上抽蓄,逼得媽媽不得不掛掉電話,把他抱去醫院。
醫生檢查不出病因,但小表弟就是陷入昏迷,媽媽再次打給奶奶,奶奶又請了乩童來看,
從小表弟到醫院後,我同事就全程參予了,他說乩童說這個小孩子有危險,必須盡快處理
,過程很瑣碎,在這就不多作說明。
乩身是一個蠻壯的中年人,他說要解決只能和纏上小表弟的東西談,看祂需要什麼,隨時
便作法,起初我同事半信半疑,但是當那個乩身從半神遊的狀態回神,身體顫了一下,講
出來的聲音居然是小孩子的聲音時……我同事全身發麻,他說若不是在場很多大人在,他
可能會嚇跑。
小表弟的媽媽和奶奶便開始和祂交談,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小表弟?
那個乩身,一個大男人,聽聞居然將身體縮在一塊,雙手握拳,學招財貓那樣擺手,然後
用台語說:「挖妹J!(我要這個)」
一開始大家一頭霧水,後來才知道,祂要的是一台腳踏車,只是祂可能年紀也小,自己不
太能直接說出腳踏車這個詞。為了小表弟,媽媽當然答應,那個靈見媽媽答應,便詭異的
笑了笑,退離乩身的身體,感覺他整個像洩氣的皮球一樣又癱回椅子上。
可是當大人們正要過去扶他的時候,他又瞬間站起來,那種站不是正常人雙腳施力撐起來
的站,反倒像是四肢綁著看不見的魁儡線,然後將身體拉撐的感覺,總之,肢體的協調性
非常詭異,是一般人很難做到的方式。
乩身又笑了,這次開口是小女孩的聲音,一樣是台語,就見他不顧在場大人的錯愕表情,
直接作一個芭蕾舞轉圈的動作:「挖妹青水水(我要穿漂漂)」
這時小表弟的媽媽才想起,小表弟說衣櫃上有人,自己的頭上也有人在飛,所以有兩個靈
,而且還都是小孩。
媽媽很想當下就買來燒給祂們,但神明卻說這要時間,要在一個特定的日子和特定的時辰
裡燒,祂們才會收到,收到後才會放小表弟的魂回來,這樣他才能清醒。
於是當天就這麼結束了,我同事的媽媽回來後也幫忙想辦法,隔天去市場買菜的途中,她
偶然看見一攤在賣小包包和飾品的攤子,相中一個很可愛的小包包,不知道為什麼……腦
海裡忽然想起那個乩身說出的話:「挖妹青水水」
心想,既然那個妹妹喜歡漂亮的衣服,那這個小包包祂應該也會喜歡吧?於是她便問攤販
包包多少錢,攤販回她:「五百塊」
那個年代,五百塊很大,所以媽媽猶豫了,而且這都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說不定小女孩
只是要衣服而已……
於是她並沒有買下那個包包,當她買完菜騎車回家的路上,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開始變
得心神不寧,一直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事沒有做,回到家做晚飯也是……
最後,直覺告訴她,應該要買那個包包!
但是市場不可能開到晚上,都是傍晚就一攤攤收了,可她覺得冥冥中好像就是有股力量要
她去把那個包包買回來,於是她真的騎車去市場……
誰知到那的時候,全部的攤販早就收光了,但還真的唯獨那一攤賣包包的還在!
我同事的媽媽趕過去,又問一次,那個包包多少錢?
攤販說:「六百塊」
漲了一百?
但是整個心神不寧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於是她便買了,說也奇怪,當買下那個包包的時
候,那種少了一件事沒做的焦躁感消失了!?
思緒又回復正常。
她離開前,好奇的問了那個攤販:「大家都收了,怎麼你還在擺?整個市場都沒人了阿…
…」
那個攤販傻楞傻楞的回:「挖馬恩災捏,就感覺還會有生意啊!」
這句話聽似無心,但我同事的媽媽更確定冥冥之中,都和那個小妹妹有關……
最後,到了燒東西的日子……
我同事說他親眼看見一台小小的腳踏車,框架是鐵焊的,居然可以整台燒到變成灰燼,而
且是完完全全化成灰燼……他傻到說不出話……
小表弟最後確實醒了……
但是他的眼神變了個人,講話也變得低沉,對人愛理不理,然後沒有耐性,完全就是另外
一個人。
大家有去問神明,神明的回答是這個弟弟的三魂七魄少了一部份,因為當時需要在特定的
日子才能履行條件,所以過了魂魄回歸的最佳時機,往後還有機會再將魂魄招回來,但一
樣要特定的時機才能。」
但時至今日,他的魂仍然沒有招回來……
他依舊是個性格丕變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