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看著房子發出「碰!」的一聲悶響,接著在我面前迅速的陷入火海,
我按下手機螢幕上的發送鍵將簡訊發出。
「嗯。」迅速而簡潔的回覆表示另一方也守在螢幕前的焦急。
我放下手機,點燃一根菸,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火景。
「哥,我們幫你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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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
十歲的我跟弟弟半夜找不到爸媽,
走出房門,卻看到被爸媽告誡不能進去的房間有燈光
走進卻聽見爸媽隱約的哭聲從裡面傳來
於是我趁著爸媽參加學校家長座談會時偷偷溜回家,
撬開了房門進了不能進去的房間。
是一個簡單的小臥室
床、桌子、椅子,爸媽似乎常進房清潔,地上沒有絲毫的灰塵。
桌上擺著一張照片,是一幅全家福的照片,
但爸媽摟著的不是我也不是弟弟,是一個陌生的小男孩。
書架上則全是資料夾,
打開資料夾,裡面全是關於五年前一樁綁架案的報紙剪貼,
嫌犯不但綁走小孩,又趁著交付贖金的時候侵入住宅,
將有關小孩的一切相片、衣物通通帶走燒掉,
簡直是將小孩徹底的從爸媽身邊奪走一樣的殘忍
此舉震驚當時社會,
警察也在輿論的壓力下徹夜偵查,終於將綁匪逮捕到案,
報紙將罪犯的照片刊登在報紙的頭版,並公布姓名及前科,
還有鄰居的採訪 不外乎是些
「犯人平常很客氣」、「看不出來是這種人」的廢話
但輿論僅關注到逮到犯人為止,
後續僅在兩年後的報紙上提到因找不到屍體,犯人堅不認罪
所以逃過死刑僅被判無期徒刑的消息。
看到這邊我明白了,
為什麼家裡明明有那麼多空房,
爸媽卻讓我做什麼事都要跟弟弟待在一起的原因。
書房在一起、臥室也在一起,爸媽也跟我們擠一起睡覺
在書房讀書時也總有人在後面陪伴
要跟朋友出門都不准
原來這一切都是怕我們再出任何事情。
我將手上的資料夾合起,放回書架,
盯著照片中的小男孩,
這想必是爸媽從親戚手中取得的照片。
「哥,我們會幫你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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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我不僅自己開始認真念書,
同時也要求弟弟跟著我一起念,
一直到他國中時我才跟他說了實情,
並帶他去了那個房間。
於是,弟弟大學畢業後考上司法官
接著成了檢察官,
而我則考上警大,畢業後成了便衣刑警。
在犯人假釋後,
他繼承了叔叔的舊公寓,又用公寓貸了一筆錢重新裝潢
做成幾個套雅房間租給房客,打算靠著租金生活
而在裝修期間,我早已趁晚上或停工時進入,
在隔間牆內裝上竊聽器,並在裝修結束後在各處裝上針孔攝影機。
幸好我快了一步,我從畫面中看到這噁心的罪犯也在四處架設,
也還好我用的是警局專用的新機型,因為他有幾個點就放在我的機器旁
接下來我用了兩年進行監控,
這傢伙每年招進來的房客都是些作奸犯科的人
這也應該算是物以類聚吧,
每年都有些強姦犯或是通緝犯入住。
第一年他用電擊槍電暈了一個通緝犯,
並把他載去黑市賣掉了器官,
第二年他認識了一個詐騙過無數竹科工程師的拜金女,
製造出他是房東很有錢的假象成功把她騙上了床,
並將兩個嗑藥到每天都在房內的癮君子賣進了黑市
第三年,也就是今年,
我假扮成出社會沒多久的房屋仲介向他承租了雅房
沒花多少功夫就把到他老婆,
也故意的在他在家時把他老婆幹的唉唉叫,
事後跟弟弟一起在機房大笑的看著他在監視畫面中,
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一邊搓揉他那噁爛玩意兒的白痴樣子。
終於到了今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在同一天發生,
可能在罪惡值累積到一定程度後都會自然釋放吧?
有三個強姦兩個搶劫前科的房客,端著點心敲了有殺人前科的女房客房門,
接著將點心放在鞋櫃上,轉開了沒鎖上的房門;
而女房客正拿著電擊槍躲在衣帽架後等待自投羅網的小老鼠進入,
外頭空無一人的浴室,熱水正嘩嘩的放著;
無數偷竊前科的房客似乎知道什麼,他發簡訊給那傢伙後,
準備潛入剛收完房租的房東房裡;
而我拿起手機,傳了簡訊給躺在房間床上的詐欺犯,
她在我的說服下打開了壞掉的暖爐,放出了她以為是一氧化碳的氣體,
準備等下讓她老公昏迷,並打算離開公寓;
那傢伙在安放好保險箱前的麻醉槍後從房內走出,
在殺人犯女房客準備開槍時進了浴室,看見了我留在鏡子上的留言,
以及水龍頭前屬於他老婆的,二條線的驗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