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記請查「我只是不小心看見」
「妳有信。」
高登把信扔在我臉上,換作是幾天前,我應該痛到把他那小帥臉砸爛在地上了。
「妳還沒那個本事…」他啜了一口咖啡,翻閱起來。
他哪裡來的報紙,為什麼他每天喝咖啡看報紙?悠哉三小?一定要在我床頭悠哉地喝咖啡看報紙?
「對,我高興,讀信。」
他用下巴點了點那封丟在我臉上的的信紙。天啊我真恨我們的心電感應!
可是這年代有什麼人會寫信?
我試著拿取那封信,下一秒,我便起身把這噁心的病人衣脫掉。
「噢!大姐!」高登別過頭,咖啡差點撒了全身。「妳有事嗎?!」他低吼。
我扣上內衣,隨便穿了下,竊笑他羞澀的模樣。
這麼多天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聽他用人類聲帶說話。
「我走了,你來不來?」我沒出聲,但是我知道他聽得見。
我的床榻上有滿滿的皮屑,都是幾天前燒傷的紀錄。
為什麼我活了?為什麼我有如此的癒合力?為什麼我和高登能感應?為什麼我碰了信封就像觸動了什麼一樣?為什麼我可以在夢中接觸所有的亡靈,唯獨沒有伊森?
「妳要去哪裡隨便妳,該死的,妳不是還嚷著復健很痛嗎?!」高登還是沒有轉過臉。
我快笑瘋了,因為他繼續用喉嚨說話。
「好啦,你做好你的警察,我要走了。」當然,我也‘’不經意‘’地知道警察身分只是他拿來好玩的。
高登,有記憶是清朝初年,那時候就是軍人,全是刀槍相向的苦日子,他那時發現自己是(倒霉的)永生者,死不了的傢伙,日日夜夜到今天。
他自殺過十五次。
(沒辦法我能讀他的心。)
似乎,我也是(倒霉的)永生者。
但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彼此身邊。
「妳到底在跟誰說這些有的沒的?」他吼我,一邊套上風衣。
「我也要一件。」我說。「你口袋裡的墨鏡我也要XD」
大概就是電影畫面一樣,我們駕著敞篷車前往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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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便是公公大壽了,我也吩咐人替妳做套好衣裳,別丟了咱家的面子,懂不?」
「順便替妳尋個好人家。」
姐姐優雅地讓梳頭、點綴珠飾,因為夫丈大壽的事兒,姐姐作為長媳婦也相當辛苦。
我點頭,把姐姐的頭梳好了。
「彩頭掛這兒……那個燈、那一個!望左挪!哎我說彩頭怎麼是這個俗氣顏色?換!快給我換!哎好熱!妳會不會撐傘?!」姐姐伸手便扭著我的耳朵。「晦氣!」
姐姐一向是個厲害的女人,我一個妹妹替她梳頭撐傘、被她羞辱,也是應該的。
「夫人,二姑娘的衣裳好啦。」丫頭來報。
姐姐點頭,我便跟著丫頭去試穿衣裳了。
我很是開心,有新衣是很難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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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ck of those people talking…」
對啊,我也掌控了高登的歌單。
「妳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妳在跟誰說話,因為妳真的很吵。」
「They wanna making me their queen.」
我沒理高登,我只是唱。
而且我也很好奇,信裡的產權讓渡書是怎麼回事。
「I’m headed straight for the castle..」我隨心哼著,可是我開始不舒服,我肯定不是暈車。
前進信封上註明的地址,我越發難受。
睡眠不足?營養不良?還是所有其他的事……?那些孩子撞死在家房的印象歷歷在目。
高登急停在路邊,我下車便嘔。
我沒嘔出什麼,畢竟前幾天只是輸入點滴。但我的胃還是抽的難過。
高登什麼也沒說,我跟他真的什麼也不需要言語溝通。
「我沒事、就胃的老毛病。」
高登的表情沒有比較好,他決定不再前進了。
「不行!」我喊。
「你不前進,我就自己叫車噁噁噁噁噁...」我還是在乾嘔。
「那妳就自己叫車啊,白癡。」
就在那瞬間,我發現自己進入高登更深層的意識。
他愛我,他的愛非常小心柔軟。那裡讓我回憶起伊森能讓我冷靜的聲音…不…比那更多……
「噁噁噁噁咳,噁噁噁噁…」
目前這狀況,都不夠我胃抽筋的痛苦吧……然後他跑車的引擎聲就在遠遠的地方響起了。真的有點遠……
喔,我真的
被丟包了?
「歹勢阿伯,雞肋族基你咁災?」反正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
我咬牙。你以為你誰?高先生?!老娘有的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