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停近兩個月的連載又回來了...
這次的故事終於有多一點靈異成份aka有阿飄,希望不要又被吉米一行人的垃圾話變成搞笑
片(是說有哪次不是變成搞笑片)
Case 05:千年會
亞歷克斯睜眼時感覺枕邊人仍在身旁,昨晚激起無盡歡愉的手指依然緊扣他的身軀不
放。他將那些手指撥開,接著是搔得後頸發癢的金黃色亂髮。
「睡飽了?」理查再度摟住他。
「差不多……」他轉過身笑著。「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幾分鐘前。」理查輕啄他的額頭說道。
「想一起吃早餐嗎?」亞歷克斯下床時才開始感受一夜瘋狂的後勁,他很少全身痠痛
成這樣。
「很想,但今天有點忙。」理查跟在他背後走進廁所。
「記者工作?」他一邊刷牙一邊口齒不清地發問。
「獨家報導可不好找。」金髮殺手趁他漱口時在鏡中留下狡猾的笑容。
亞歷克斯在理查梳洗時溜進廚房做了幾個三明治,順便把吉娃娃馬力歐放出籠子,租
來的房子可不能讓小傢伙到處做記號。當他拎著早餐上樓時,他發現理查正站在書房裡盯
著牆上一幅畫。除卻幾個形似文字的符號,厚實的圓形畫框裡只有一座快被巨浪與怪物吞
噬的小島,島上佈滿神色驚恐的居民。
那些居民有著魚鱗般的肌膚。
「好看嗎?」他把三明治遞給理查。
「這幅畫?」深藍色雙眼仍未從畫作移開。
「想說你看得很入神。」
「這幅畫有什麼故事嗎?」
「可能只是某個想描繪亞特蘭提斯的無名畫家的想像吧。」亞歷克斯聳了聳肩。「這
是在S市一間骨董店找到的,起碼有三四百年歷史,老闆把它當畢業禮物送我。」
「那這些呢?」理查指指畫中的符號。
「大概……也只是畫家的鬼畫符吧,這顯然不是文字。」
「挺有趣。」理查終於轉頭注視他。「那間骨董店還在嗎?」
「我回國沒多久就接到老闆病逝的消息,店也跟著收掉了。」他嘆了口氣。
「真可惜。話說S市之前出現過和畫裡類似的生物。」
「你是指會吃人的放屁飛天魚怪?」
「是啊。」理查不想說出太多細節,那恐怕會把對方嚇昏。
「或許畫這幅畫的傢伙見過那種生物吧。」亞歷克斯湊向他。「要走了?」
「我同事大概到了。」
理查踏出屋子前親了亞歷克斯一下,眼角餘光瞥見黑色雪弗蘭從窗外駛過,然而大門
卻選在這時敞開並走進阿根廷歷史學家的女友。
「顯然我不該太早從美術館離開。」塔緹雅娜歪嘴笑著。「嗨,理查。」
「妳今天美極了。」理查回以得意笑容。
帖木兒在街角停下讓金髮殺手坐進車子,對剛才的三人會面發起牢騷。「這實在很不
健康。」他評論道。
「三明治只包醃牛肉的確不太健康。」理查把三明治塞進他嘴裡。
「我是指你們三個……」他不快地輕敲竊聽器。
「你聽到多少?」
「別擔心,我會記得在你把那個神經質歷史學家操得哇哇叫時關機。」
「人真好。」理查一邊享用早餐一邊愉快說道。「還有別太快下定論,我們才剛開始
。」
「你以前跟妓院保全喬治約會時也這樣說,結果呢?不到幾個月就吹了。」
「那是因為他不讓我在上面。」理查懶得補上老搭檔總挑在他們「約會」時窩在客廳
擦槍驚嚇喬治這個原因。
「那現在呢?那傢伙的畫家女友怎麼辦?」
「開放式關係。」
「這肯定是我近來聽過最多次的鬼話。」帖木兒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倒是你跟潘蜜拉現在如何?」理查在紅燈時幫他把臉上的麵包屑撥掉。
「重新開始沒你想像中容易。」他輕拍理查的手背。「但我們都很喜歡你煮的晚餐就
是了。」
「如果我的晚餐能幫助你們復合我會非常高興。」
「哈哈,希望如此。」
亞歷克斯望著窗外發愣,昨晚記憶仍不斷在腦海中循環播放,這讓他向來規律的世界
起了幾許漣漪,偶一為之的放縱並不會帶來這種感覺才對。
真是個神祕的男人。亞歷克斯無奈地想著。神秘的男人和他神祕的夥伴與黑色大車,
真不像替報社挖新聞的秘密記者。
「還在想金髮帥哥?」塔緹雅娜從背後摟住他。
「他真是個神祕的男人……」他露出傻笑。
「你這副樣子要害我擔心地位不保囉。」塔緹雅娜輕戳他的臉頰說道。
「我不會……這樣對妳,親愛的……我永遠只愛妳。」他連忙抓住塔緹雅娜的手指親
吻。「畫展準備如何?」
「一如往常。等慶功宴結束我們再來辦場屬於自己的小小派對……或許還能把理查找
來。」塔緹雅娜對他發紅的耳殼低語。
「好主意。」他瞇起眼睛。「我去學校查個資料順便和布蘭姆吃個飯,妳先好好休息
吧。」
「晚點見囉,大學者。」
「晚點見!」他踏出房子時重重嘆了口氣。
他感覺自己像個騙子。
天殺的大騙子。
~*~
吉米死瞪著眼前的銀袍老人,老人的笑容讓他憤怒異常。
尼可洛。
「好久不見啊王吉米。」尼可洛走向他。
「老天,我肯定在做惡夢。」吉米皺起眉頭。「我還寧願夢到房東太太。」
「夢?」尼可洛的笑容逐漸加深。
「不然呢?」
「你總愛勸人不要眼見為憑,但自己卻經常掉進顯而易見的陷阱。」尼可洛搭上他的
肩膀。
「我很確定是夢。」吉米嫌惡地說。
「那你要如何解釋我的存在?」
「潛意識作祟。」
「你永遠擺脫不了我,王吉米,我們現在的處境可說是水乳交融啊。」尼可洛仍不願
放棄騷擾S市最優秀的抓猴高手這件事。
「我殺了你。你已不復存在。」
「那這個呢?」尼可洛伸手一揮,空氣中逐漸凝聚一團閃爍著影像的霧氣。
吉米聽見孩童笑聲。
影像中有人影在街上嬉鬧。
他立刻認出那是小時候的露西與小陳。
「別玩弄我的記憶。」吉米瞇起眼睛。
「喔?你開始相信這不是夢了嗎?」尼可洛興味盎然地欣賞影像。「是不是開始有點
真實感了?」另一團霧氣從手中浮出。
那是王老闆夫婦因恐懼而扭曲的五官。
「我們到底在哪?」吉米用力推開他,努力壓下對老人大吼的慾望,拳頭緊握直到指
甲幾乎刺穿肌膚。
「我們在你腦中,你的意識深處。」尼可洛再次朝吉米逼近。「感謝你給我機會來好
好『說服』你。」
「你想要什麼?」吉米突然感到恐懼,他已經很久沒被恐懼侵襲。
「說服你拯救世界。」
「我想我真的在做惡夢。」他依稀聽見翁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當你吞噬我的那刻,我終於找到讓人類免於滅亡的一線希望。」尼可洛轉而用崇敬
的眼神注視他。「你遠比我想像中強大。」
「你那堆惡行才會加速人類滅亡,瘋老頭,我只是團吃人黏液。」
「這實在不是逃避責任的好理由啊,親愛的王吉米。」
「我從來沒逃避什麼責任!」
「喔對,你助手好像在叫你。」尼可洛不耐煩地聳肩。「有空再聊。」
「我沒有助手!」吉米對他大吼,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躺在床上,翁肥正在緊張兮兮
地敲門。
「你在跟誰說話?!」翁肥在吉米開門時用力抓住對方肩膀,只差沒做出八點檔式的
猛搖。
「啥?」吉米故作無辜地看著他。
「我一進事務所就聽見你在臥房鬼叫!」翁肥放開吉米解釋道。「天啊!你全身都是
汗!到底怎麼了?」
「從這些跡象來看,你不是早該猜到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呃……你在濫用藥物?」
「說真的,翁肥,你真該停止閱讀福爾摩斯了。」
「好啦好啦,你在做惡夢對不對?」
「真不愧是我的合夥人。」吉米自顧自地坐進沙發。「早餐呢?」
「上一秒說我是合夥人,下一秒就問我早餐在哪。」翁肥只能苦笑以對,正當他想繼
續挖苦吉米時,門鈴不是時候地響起。
亞歷克斯在海港偵探事務所的沙發坐下後便望著牆壁發楞,仍在試圖消化踏進門框後
見到的所有景象。
「我們能為閣下提供什麼服務?」吉米翹起二郎腿。「這位史克……嗯……格魯……
」
「史克爾格魯伯。亞歷克斯‧史克爾格魯伯。我在大學教書。」
「噢,很好,史克爾格魯伯教授,最近有什麼煩惱嗎?」
「我……」亞歷克斯不安地盯著吉米那顆鳥頭。
「放心,我不會咬人。」
「噢不!我沒任何意思!我聽說過你!」亞歷克斯連忙舉起雙手。「我想委託你們找
人!」
「說來聽聽。」吉米接過翁肥遞來的咖啡喝了一口。
「好……」亞歷克斯從公事包掏出筆記本,筆記本裡夾著一張紅褐色老照片,照片中
有群男女面對鏡頭微笑。「就是他。」他指指位於人群中央戴著眼鏡、雙頰略為凹陷的紳
士。
「這是何時何地拍下的照片?」吉米歪著腦袋問道。
「四十年前,可能在S市。」
「這位仁兄呢?」
「他是班尼‧史雲頓,S市一間骨董店的老闆,店名和他名字相同。」亞歷克斯的視
線仍未從照片移開。「他在我攻讀博士學位時幫了不少忙,但我回阿根廷後就甚少連絡上
他,最近更是無法。我這次來S市才知道骨董店收掉了,他就像是……失去蹤跡一般。」
「你是幾年前回阿根廷的?」
「五年前。」
「你有史雲頓先生近年的照片嗎?」
「沒,但我記得他跟這張照片裡差不多,彷彿天生有張老臉。」
「你來S市只為尋找史雲頓先生?」吉米漫不經心地詢問。
「我剛好回來當訪問學者。」
「你會在這待多久?」
「一年左右。」
「除了照片外,你還有任何關於史雲頓先生的資訊嗎?」吉米伸了個懶腰起身,似乎
對委託興致缺缺。
「呃……他很愛到到荒郊野外探險,有時一失聯就是好幾星期,但這次實在失聯太久
了。」亞歷克斯垂下肩膀說道。「恐怕就只有這樣。」
「那你知道照片裡其他人是誰嗎?」
「就我所知……他們是群對海底尋寶著迷的富豪,曾經成立一個叫千年會的俱樂部,
這張就是俱樂部成立當天拍下的。」
「我看到了,照片裡有出現那名字。」吉米一邊詢問一邊翻攪甜甜圈紙盒。「那個俱
樂部還存在嗎?」
「二十年前就解散了。」
「你認識俱樂部成員?」
「只有史雲頓。我只認識他,關於千年會的事情都是他告訴我的。」
「所以連照片也是他給你的?」吉米突然湊向亞歷克斯。
「對!」亞歷克斯被吉米的舉動嚇了一跳。「為何這麼問?」
「如果你願意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或許我們能更快找到史雲頓,畢竟他也老了,時間
可不會等人。」
「相信我,王吉米偵探!我只知道這些!」亞歷克斯感到臉頰一片燥熱。
「有想起什麼請隨時來電。」吉米把事務所名片遞給他。「我案子很多沒辦法讓你待
太久,抱歉囉。」
「等等!我還有一個委託!」他猛然抬頭。
「會算進另一筆帳喔。」
「沒關係!我想請你們幫我調查這個人。」他從口袋掏出另一張照片。
翁肥差點發出哀號。
「你想要我們……調查什麼?」吉米聽起來有些訝異。
「他是我的……呃……新男友。」亞歷克斯支支吾吾地說。「他叫理查‧萊特,是個
記者,但我總覺得他沒說實話,他甚至不告訴我他在哪間報社工作。如果你們能幫我查出
他到底在做什麼工作就好了……我真的很愛他。」
「當然沒問題,總之有想起什麼就打過來。」吉米輕拍他的肩膀說道。「還有請讓我
們留下兩張照片的副本。」
「……好。」
吉米與翁肥確認亞歷克斯遠離事務所後笑得像兩個瘋子。
「老天!他最好別知道小混蛋在幹什麼!!」吉米倒回沙發大笑。
「準會分手!」翁肥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但第一件委託你怎麼看呢?」他灌了幾
口咖啡後問道。
「你覺得那教授的話有多少屬實?」吉米掙扎著從沙發上爬起。
「依我觀察他似乎在隱瞞什麼。」翁肥搓了搓下巴。
「顯然。」
「但剛才那堆什麼海底尋寶、俱樂部之類的……你覺得會是胡謅嗎?」翁肥倚在沙發
旁看著他。
「他的照片和說詞提供我們機會驗證,圖書館會是個好起點。」吉米把風衣披回身上
。「走吧,快去發動老野馬。」
「喔耶我的約會又毀了。」
「別跟我說你還在跟我女兒約會。」
「她已經成年了,吉米大叔,當個開明老爸好嗎?」拜託幫幫忙,她甚至不知道你是
她爸啊。翁肥暗自哀號。
「我很想,但現實往往比理想嚴苛。」吉米擋在門前不讓他踏出去。「你是個前科犯
。」
「我已經改過自新!」他抓住吉米的肩膀低語。「我愛她,吉米。」
「想想她的未來。」吉米撥開他的手。
「我們能一起走下去。」
「怎麼說?」
「她在大學很用功,我跟著你好好辦案,我們絕不會讓生活陷入困境而且能過得很好
!」
「你告訴她你那堆豐功偉業了沒?」
「呃……還沒。」
「你距離改過自新還有很長一段路啊。」吉米頭也不回地走下樓。
我真是個懦夫。翁肥哀怨地想著。
~*~
黑色雪弗蘭在市郊一座汽車旅館前停下,無視門口掛著「客滿」標誌就開了進去,偷
閒抽菸的門房看見兩人踏出車子時差點被煙灰燙到。
「這地方讓我想到以前的糗事。」理查對門房投以幸災樂禍的笑容。
「是啊那次真的很糗。」帖木兒愉快地走進大廳。「我還記得你穿上假胸部的樣子有
多……」
「你假扮修女也沒多好看,容我提醒你。」理查嘟起嘴巴。「委託人在哪?」
「那邊。」他指指遠處靠窗的餐桌。
一身黑衣的老婦人在殺手接近時從書頁中抬頭,藍灰色雙眼高傲地掃視他們。
「坐下吧。」她放下厚書說道。
「我們能為您提供什麼服務?」帖木兒坐進椅子,用眼神趕走試圖接近的服務生。「
莉茲‧達爾頓女士?」
「久仰大名了,帖木兒‧道格拉斯二世。」莉茲‧達爾頓刻意加上那個字眼。「但願
我凌晨打電話沒造成你們不便。」
「家常便飯。」帖木兒聳了聳肩回應。
「我見過令尊團隊的身手,那讓我印象深刻,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莉茲‧達爾
頓傾身注視他們。
「說吧。」
「我在S市有間屋子被人霸占,對方很不幸是我那無理取鬧的前夫。」她從口袋掏出
一張老照片,指著裡頭一對似乎在開派對的男女,身上纏繞繡有「千年會」大字的布條。
「我只有以前在俱樂部拍的照片,離婚時丟掉太多東西,但史丹利除了頭髮掉光外和照片
相差無幾,聲音聽起來像隻被除草機輾過的鴨子。」
「您要我們做的事情是……」
「幹掉史丹利、燒了屋子,不然我找殺手做什麼?幫忙打官司嗎?」莉茲歪嘴笑著。
「屍體您想如何處理?」
「隨便,別讓人發現就好,另外……」她喝口茶繼續說道。「請在燒屋子前把一幅畫
找出來,我可不想把僅存的嫁妝毀掉。」
「那幅畫長成什麼樣子?」
「圓形、約莫二十吋寬、畫中有座小島。那是從壁畫撬下的碎片,屋裡應該只有一幅
像那樣子的畫。」她邊說邊把房屋地址寫在便條上。「這照片我一併給你們,就等你們的
好消息了。」
「您絕對不會失望。」帖木兒把便條交給理查時這麼對她說。
「對了,你搭檔的名字是?」
「理查‧萊特。」理查對她露出禮貌的微笑。
「很高興認識你,理查,你怕鬼嗎?」
「呃……您說……」理查不解地看著她。
「我是個寫驚悚故事的三流小說家,喜歡隨口問人罷了,別在意。」她揮手向他們道
別。
「真是古怪的女士。」理查坐進黑色雪弗蘭時這麼說。
「像個瘋老太婆。」帖木兒不快地回嘴。
「她說她見過你父親殺人,你對她有印象嗎?」理查拿起老照片端詳著,發現照片裡
的每個人都被用鉛筆標記一些文字。
「從沒聽過那名字。」
「希望別是你父親殺死的倒楣鬼後代。」理查舉起照片,藉著陽光想認出模糊字跡,
在黑色雪弗蘭返回市中心時發出驚呼。
「怎麼了?」帖木兒瞥了金髮殺手一眼。
「你看這個!」理查把照片湊到他面前。
「什麼啦?!」他連忙抓住理查的手。
「照片裡的每個人都被用鉛筆寫下註記!」理查對他說。
「所以呢?」
「你看這個人!」理查指著照片中站在角落只露出半張臉的年輕男人。「他的名字和
潘蜜拉父親一樣!」
「啥?」他搶過照片看了幾秒,隨即發出惱怒的低吼。「真的是他……」
「達爾頓女士見過你父親,現在又跟潘蜜拉的父親出現在同張照片……」理查皺起眉
頭。
「難道這又是他們上一代的亂七八糟恩怨嗎?」他再度發出低吼。
「別太快殺死達爾頓女士的前夫,他或許知道什麼,例如照片裡的千年會。」
「廢話!」
然而理查仍在想著照片上的其他文字,他不確定是否要向老搭檔說明。達爾頓女士與
前夫身旁站了另一對男女,但文字註記已無法判讀,兩人背後有位年齡稍長的大耳朵男人
,頭頂被標記著「布蘭姆‧格呂克博士,叛徒」。
他認得那名字和那對耳朵。
亞歷克斯的指導教授。
這全都是巧合嗎?
他開始感覺不安。
當他們抵達莉茲‧達爾頓提供的地址時,眼前只有成排破敗的籬笆與荒煙漫草,遠處
矗立一棟橘色房子。
「一片混亂。」帖木兒環視四周想找到入口。「把這鬼地方整理好一定能得諾貝爾園
丁獎。」
「我想達爾頓女士的前夫偏好亂中有序吧。」理查指向幾片較新的籬笆,上面有個配
備對講機的電鈴,金屬按鈕尚未鏽蝕,看起來像大賣場前陣子推出的陽春商品。
「希望如此。」帖木兒找根樹枝戳了電鈴一下,嘟聲響起沒多久就被粗嘎蒼老的音色
取代,的確神似鴨叫聲,但沒人知道被除草機輾過的鴨子聽起來如何。
「誰?」鴨叫聲的主人怒吼道。
「請問碧雅翠絲‧波特女士在家嗎?」理查湊向對講機。
「該死沒這人!你又是哪根蔥?」
「彼得兔塑身衣送貨員。」
「去你的!」鴨叫聲的主人顯然用力甩上了話筒。
「彼得兔塑身衣?」帖木兒搖了搖頭。「你的想像力需要看醫生。」
「至少我們知道有人在屋裡,而且聽起來像鴨子叫。」理查瞇眼笑著。
「戀愛中的人果然會腦袋秀逗。」帖木兒跨過長草時碎念道。
他們順利地接近橘色房子,大老遠就看見二樓有個光頭老人正忙著聽音樂做體操。帖
木兒拉住理查的袖口要他蹲下身爬上階梯,理查照做後發現大門並未上鎖。
「把他弄下樓會容易點。」理查對老搭檔耳語。
「那就再來一次彼得兔塑身衣吧。」帖木兒攤手回應道。
「你果然喜歡那東西。」金髮殺手笑著敲下門鈴,這舉動果然讓光頭老人咒罵著狂奔
下樓。
「他媽的誰在惡作劇?!」光頭老人發現自己被槍對準時困惑地張大嘴巴。「搞什麼
……」
「史丹利‧達爾頓?」帖木兒扣下扳機擊中老人的右腿。
「天啊!」光頭老人哀號著跪倒。「住手!我什麼都願意做!」
「先告訴我們你是不是史丹利‧達爾頓吧。」理查踩住老人受傷的腿讓他放聲尖叫。
「是的我就是!拜託住手──」
「很好,史丹利,你前妻想要回房子和你的老命。」帖木兒在老人身旁踱步。
「要……要回房子?」名叫史丹利的老人呻吟道。「該死!我他媽當然願意把房子還
那兇婆娘!她最好已經找到方法讓我出得了門!我根本不想待在這超過一分鐘!」
「啥?」帖木兒皺起眉頭。
「她在哪?莉茲在哪?」史丹利猛力掙扎著,隨即被理查一槍打穿手掌。「幹媽的別
再打了!!」
「你如果堅持想見她,我們會幫你。」當理查準備詢問千年會的事情時,史丹利大聲
笑了出來。
「啥?你們想殺我?實在太好笑了!」史丹利抽搐地大笑。
「這傢伙瘋了。」帖木兒啐了一口。「斃掉他。」
理查惱怒地扣下扳機,史丹利腦門上多了個大洞,然而倒地不起的光頭老人仍歇斯底
里地笑著。
「幹!這是怎麼回事?!」帖木兒慘叫道。
「蠢貨!」史丹利的聲音比先前更乾癟扭曲。「死人要怎麼發瘋?!」
你怕鬼嗎?
理查猛然想起達爾頓女士的問題。
大門轟隆一聲關上。
~待續~
寫到「你怕鬼嗎」那句腦子裡浮現的是魔鬼剋星主題曲...
馬的我根本寫不了恐怖故事XDDDD
這次多了一個千年會和大有問題的老太婆莉茲‧達爾頓,大概會繼續給主角群製造麻煩直
到下個案子吧~
(翁肥:我覺得我的感情問題就算全劇終也不會有結果=_=)
(吉米:你說呢~~)
(翁肥:嗚嗚嗚嗚岳父大人QAQ)→被黏液拖走
(吉米:噁心死了不要這樣叫我^V^)
(理查:所以這次我會因為發現吉米的秘密而遭殃嗎...)
(吉米:把耳朵洗好等我^V^)
(理查:QwQ)
(帖木兒:我們沒變番顛老太婆的祭品就不錯了="=)
(亞歷克斯:為什麼我又被扯進來了嗚嗚QQ)
翁肥啊翁肥,遇到吉米顯然是你亂偷東西的報應啊
BTW鳥頭系列依然維持雙週更喔~
最後放上主角群聲音妄想清單&新雜圖:
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41235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