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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姜羽暉挑眉。先前她和都城隍在地府閒聊兼摸魚的時候,都城隍曾抱怨過偷渡
來台灣的妖物越來越多,連帶地府也有不少煩鬼的跨區案件。
「對,是偷渡。」白澧這回沒再看她,而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早個幾十年前是人類
偷渡來台灣,現在都是妖物在偷渡。台灣地太小了,當年我們跟著國民黨過來的時候,不
少大妖跟著來台,後來離開到其他地方的也不少,留下來的也有,像我和老爸就是。剛剛
說到哪,喔,我們跟著國民黨過來的時候,那時候來台灣的大妖太多了,本土的妖物受不
了,還是老爸跟幾個年歲大的出面談條件才穩住狀況。」
「這跟偷渡又有什麼關聯?」姜羽暉屁股挪到後座中央,擠在兩條蛇中間問道。
白澧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關係可大了。因為政治環境因素,年輕的、沒見過世面的妖
物可能覺得他們的小日子過得還不錯,上了年紀又回不了深山野林的只有跑了。雖然跑去
東南亞的不少,但總有幾隻妖物選擇的目的地是台灣。」
白曜補充,「就跟你不會管、也不會動人間的政權一樣。通常而言,妖物不會偏好人間的
各種政權。凡人壽命太短,我們的壽命只要不違背天道,基本上都很長,誰坐在那個位置
上,是哪個朝代,於我們而言差別不大,只要安分守己避過改朝換代那一段時間就行了。
」
「但這幾年兩廣一帶不太穩定,甚至規定所有境內的妖物必須登記在案,而這是幾千年來
不曾有過的事情。」白澧車又開了一段,最後忍受不了,朝右後方喝斥:「你給我退後!
離我遠一點!」
被便宜兒子嫌棄,姜羽暉只好安分的退回白曜身後,繼續他們未竟的話題。
「都要登記在案吶……」她敲了敲食指與中指,隨後開口:「不會連燭龍那種上古物種都
要吧?」
「聽說都要。」白澧回答。
姜羽暉冷笑,「心可真大。」
白澧沉默了一下方才開口,「對,就是心太大了,導致離開的妖物更多了。」
離開的妖物變多,偷渡過來台灣的妖物也跟著多了,他們妖怪聯絡人更需要監管是否有非
法入境的妖物,不然屆時出了狀況,影響到凡間,問題更不好解決。
楓香山上惹事的東西可以肯定是妖物,姜羽輝覺得可惜,但還是問道:「那隻偷渡來台,
潛伏在楓香山上的妖物是什麼?」
「根據消息來源,是一隻狐狸。」
「狐狸啊……」
狐狸跟爬蟲類(更早以前還有龍)曾經是她最喜歡的妖物種類。白曜聞言輕笑出聲,姜羽
暉便把喉間的話嚥了下去。
「雖然老爸說你是我——」白澧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顯然那個稱呼他叫不出來,「但我
告訴你,我不承認這件事。還有,在楓香山上若找到目標妖物,一切以我的號令為主。」
姜羽暉張了張嘴,想想還是保持沉默。
特斯拉很快的開上楓香山,彎入登山步道的停車場。
姜羽暉跳下車,戴上一頂棒球帽,白曜不方便移動,乾脆化為原型纏在姜羽暉的上臂休息
。
沒有親爹在一邊圓場,白澧嫌棄的看了姜羽暉一眼,自顧自的走在前頭。姜羽暉也不在意
,她摸了摸衣袖裡的白曜,滿面笑意的跟在白澧後面。
夏日的陽光很毒,T市更是以天氣良好適合居住著名的城市,不消十分鐘,姜羽暉額上布
了一層薄汗。
她扭開礦泉水瓶蓋,仰頭就灌好大一口。白曜察覺到她的動作,用尾巴撓了撓人說道:「
別喝得太急,不然下午有你受的。」
姜羽暉蓋上蓋子,拍了拍手臂上的蛇妖,說句:「我知道。」便追上前方的白澧。
他們搜遍遊客最常走的山道,整個下午一無所獲,最後姜羽暉站在岔路口滑著手機,對著
挑選路徑的白澧說道:「不然就走這一條路試試。」
她指向佈滿樹蔭、陰氣相對濃郁的一條山路。他們猶豫方向的期間,那條路不曾走來一個
登山客,一個都沒有。
那條山路沒有木棧板,而是一層層陡然拔高的石階,上邊長了不少的青苔,無論上去還是
下來皆需要費點功夫,看上去對普通的登山客並不友善。
越少人煙的地方,越容易潛藏他們要找尋的東西。
人類雖然喪失不少野性,即便不明白山路後頭有著什麼,對於危險的本能依然潛藏在生理
系統之中。
這點危險對白澧這種大妖算不上什麼,但他很快明白姜羽暉的意思,隨即答應:「行,我
們過去看看。」
石階一層堪比三階樓梯。姜羽暉求腳下穩固,步伐踩的踏實,白澧或許真身為蛇的關係,
陡峭的石階對他而言不成問題,三兩下竄的沒影,把姜羽暉遠遠的落在後面。
他們順著道路爬上了山稜線,離了山區主要的登山步道。姜羽暉不緊不慢的綴在白澧後方
,想著狐妖可能躲藏的所在,想著白曜的蛻皮。
楓香山是沒辦法了,白曜雖然由著她拿定主意,內心肯定暴躁無比,這不,尾巴都已經不
耐煩的磨蹭起來了。
姜羽暉安撫的在袖子上拍了拍,隨即停下腳步。
道路在她分神的一會變了模樣。她眨了眨眼,這並不是幻境,也並不是其他虛幻的術法把
戲。
她抬起手,稍稍做了推開的動作,頓時明白那一點不一樣又是從何而來。
這是佔據楓香山那隻狐妖的領域。他們在人家創造的領域內,看似一切正常,實則擅動一
步極有可能遭遇對方刻意的鬼打牆。
姜羽暉站在原地,認真思考她應該粗暴點,直接把狐妖拖出來交給白澧好,又或是採取溫
和的作法,看看狐妖想做什麼,一道人影忽然罩在她的面前,唇上傳來無預期的柔軟觸感
。
「嗯?」這是姜羽暉的疑惑。
「嘶嘶——!」這是白曜的憤怒。
這他媽的是要讓她進本日第二輪的修羅場啊!——唇上的觸感離開時,姜羽暉生無可戀的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