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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台灣】
西部濱海公路與鹿港市區彷彿兩個世界,人煙罕至,一片寂靜。
Johnson稍稍等待了趙老闆,他老爸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一開始趙老闆還想要賴兩
個兒子幫他提那卡手提箱,不過他們兩個都搖頭。
Johnson跟Jason都拿著武器,告訴老爸,他們拿手提箱那誰來戰鬥,趙老闆說,根本
沒有怪物阿,話一說完,後頭的追兵就跟上來,雖然稀稀落落,但畢竟還是有後敵,他便
不再搭話。
我拉了孫立勤跟我們一塊殿後,我們幾個從竹山秀傳醫院的好夥伴這時候才團聚,孫
立勤也拉了姐姐一塊,於是趙家一口在前,我們這一夥則在最後。
趙老闆轉頭,「你們走在最後面做什麼。」
保護你們呀,黃秉憲這麼說,趙老闆懷疑地望著我們,不過終究是同意了,畢竟他跟
Jamie步伐最慢,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另一個則提著沉重的箱子,到最後,趙老闆把手提
箱疊在行李箱上拖行,他這才感覺輕鬆不少。
我問黃清文,適才趙老闆對你吼甚麼,黃清文告訴我,他看趙老闆提得辛苦,好意想
幫他提著,結果趙老闆對他怒吼,他也嚇了一跳。
他以為你貪圖那些財寶吧,我笑著說。
「那些有什麼用,這種時候了,誰還在乎錢。」苡月這麼說。
「有錢人的思維,我們永遠都不會懂的。」黃秉憲剁了一個活屍後,這麼告訴我們。
走了一會兒後,一台車從對向車道南下疾駛而過,那台車的車身,充滿了撞擊的凹痕
,推測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逃離處境。
「看來還是有人跟我們一樣。」孫立勤喃喃地說,他說他幾個朋友都失去音訊,尤其
是那些北部的同學朋友。他低頭望著手機,像是想起甚麼似的,將手機遞給我,「你要跟
你媽說話嗎?」
我撥了電話給母親,母親接起,我告訴她我們正在北上的路上,不過車子丟了,這麼一走
不知道幾天才會到台中港。母親則還在準備,他們透過寄宿的老夫妻詢問,問周圍鄰居有
沒有人要一塊去台中港,或許有望離開台灣,但沒有人願同行,那裡剩下的都是當地人,
反倒說想要相信政府,等政府進一步的消息再說。
白冷地區雖然還沒停電,不過政府已經透過緊急通知宣布目前全台灣將採取分區停電
,主要是因為電廠工作的工作人員也紛紛撤出,只留下必要人員維持基本電力,而核能發
電廠還會有人留著確保核電廠不會因為無人看管而發生事故。在此同時,台灣還是有不少
人願意為多數的人犧牲奉獻。
目前政府透過訊息,告訴人民,扣除夜間,政府會在每日定期以網路方式宣布緊急公
告,每日下午兩時,政府就是在本次的宣達同步說明停電的事情,再來的,明天才會知道
。
同時我也告訴母親鹿港的慘況,我要她們穿越市區,一定要使用汽車,機車太不安全
了,母親同意,不過他們一時找不到願意出借的善心民眾。普羅大眾還是希望有朝一日,
能夠恢復正常生活的,沒人願意將自己的財產無償借用。
我只求她們一切小心,母親同意,也告訴我們他們正在收集武器,一樣預計晚間上路
,但會避開台中市區,改從苗栗、台中交界穿越。
我問黃秉憲,這樣行嗎?黃秉憲搖搖頭,說他也不確定,但他接過電話,告訴我爸媽
,他會儘可能的保護他們兒子,請她們注意安全。
我對他這麼窩心的做法一陣感動,他掛上電話後將電話還給孫立勤,再拜託他有什麼
訊息麻煩再告訴我們,孫立勤點點頭。
西濱道路周圍還有一些廠房,Johnson帶頭進去搜索有沒有可用的交通工具,但很遺
憾,裡頭空空如也,主人應該也帶著家人往南部逃了。附近幾家民宅也是一樣,Johnson
一樣不死心地走去搜索,結果不是無人應門,就是雖然庭院停著車輛,但按鈴敲門都沒人
回應。
趙老闆本來想要打開手提箱,試圖賄賂,不過他很快打消念頭,他說,財不露白,怕
裡面的人會起貪念。
加上我們這一夥人人拿著各種武器,誰敢應門。
這一條道路我不熟,不過黃秉憲說這條路本來就是以人煙少聞名,相對安全,不過再
走一陣子,就會接到鹿港的另外一個工業區,那裡還有一個醫院,秀傳彰濱醫院,又一個
秀傳醫院,我不解。
黃秉憲解釋,秀傳本來就是彰化在地的系列醫院,光在雲林彰化就有好幾個分院,台
北只有一個,而且規模還不大,我不知道是正常的。
既然有醫院,那就代表,我吞口水。
黃秉憲知道我的弦外之音,「不一定,秀傳彰濱是在工業區裡,跟竹山秀傳是竹山當
地的醫療中心不同,再說,我們在竹山遇到的活屍也沒有這麼多,至少跟鹿港比起來根本
就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都市的人口多寡決定了我們遇到的活屍規模,劉苡月是這麼猜測的。
「你們見識很廣耶。」孫立勤聽了我們的對話內容忍不住稱讚我們,他在台北爆發疫
情的當下,跟我一樣都被警察催趕著上了火車,經歷跟我差不多,從彰化起,警方就陸續
要年輕人下車,他不斷地跟警方說,他老家在彰化,讓他回家,這才好不容易免於被驅趕
下車的行列。
否則,警方是不願意讓年輕人在大站下車的,大多都挑選較為偏避的小站,在他下車
的彰化站,畢竟政府的原意,是希望分散民眾,警方也特許只讓來自彰化的民眾下車,其
他人只能選擇像是花壇、建國那種小站。
他們家沒汽車,也是他們家老爸從鹿港千里迢迢地騎機車載他,他父親一開始還不解
,想說這小子平常很少回鄉,怎麼沒通知就回來了,擔心的問是不是被退學了還是怎麼。
孫立勤又好氣又好笑,他問他老爸,都不知道台北發生什麼事情嗎?結果父親一無所知,
當天晚上才首次有新聞報導,孫立筑則是中午過後見了網路媒體的報導,先去商場採購,
順道將母親催促趕回家,才有辦法一家團圓。
過了兩、三天,鹿港市區開始出現首批活屍,他們還不信邪,本來老爸不當一回事,
就想說不過就是種怪病,哪有醫生醫不好的,再幾天情況越來越惡劣,在趙老闆的鼓吹下
,他們一家才會嘗試想突破重圍。
「你們怪他嗎?」黃清文這麼問了孫立勤,孫立勤沒答話,孫立筑倒是回答了,「當然怪
,不過今天到鹿港一看,那時候沒逃出來,現在也是餓死在家裡。」
走沒多久,我們見到左側有一座高架道路,黃秉憲說明那是西濱快速道路與我們平行
的另外一條道路,不過那條主要是高架道路,不安全,沒路可退,再說,我們也沒交通工
具。
這一路走來沒遇到幾個活屍,後頭追趕的,在我們陸續解決完以後,因為距離拉遠了
,就沒再跟上了。
我們閒聊了一會,得知孫立勤在疫情爆發時,在台北讀大學,孫立筑則是在彰化市區
工作,她沒讀大學,孫爸爸與孫媽媽本來經濟就不闊綽,傳統觀念就是家裡需要養男丁,
男丁願意讀書就讓他多拚一點,女生則是僅能就學貸款,想讀就自己努力。孫立筑曾考上
私立技術學院的夜間部,不過半工半讀了一年以後,覺得太累就放棄了。
Johnson將隊伍轉進一條小徑,可見他刻意避開大路,往產業道路前進,地面不平整
,趙老闆所拉著的行李箱就這麼向前倒去,他自個兒的手提箱更是摔飛到溪畔旁的旱地中
,他趕緊出去撿起。
只見趙老闆把行李箱翻了過來,弄了好一會兒,我們行經到他身旁時,才發現行李箱
其中一個輪子壞了。
Jamie與趙老闆爭辯了起來,聽起來Jamie像是怪趙老闆,說幹嘛走這種小路,趙老闆
這時替自己孩子說話,說Johnson有他的打算,要相信他。Jamie非常生氣,說她走路走這
麼久,腿已經很酸了,不走了、走不動了。
Johnson帶著他們手足折了回來,回頭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趙老闆解釋,行李箱輪
子壞了,他們媽媽說累了走不動了。
Joanna氣壞了,劈頭指著Jamie就是一陣大罵,Jamie也惱火,便推了Joanna一把,
Joanna護住懷前的Jaguar,怒火攻心,妳這瘋婆子竟然推妳自己的小孩?我是推妳不是推
小孩,我說過了,當時我就不想把那個小王八蛋生下來,是Michael要我生下來的。
Michael是誰?在其他人的提醒下,我才想起這是趙老闆的英文名字,這時候讓我百
思不解的是,為什麼趙老闆的英文名字不是J開頭?還在想這些破事,讓我差點錯過等下
的好戲。
Joanna反身把自己背上的媽媽包卸了下來,朝Jamie臉上一陣招呼,Jamie不甘示弱,
正準備衝上前去時,劉苡月一個箭步把她抓住。同列的另外一個女子孫立筑也將Joanna拉
住,叫她們別打了。
Jamie卻在此時用手肘,反手肘擊的苡月,苡月被砸出了鼻血,一邊用手止血,一邊
也拉著Joanna。Jamie反倒將怒火轉嫁到苡月頭上,她拉著苡月頭髮,苡月露出痛苦的表
情,就這樣,兩人跌到一旁。
這時候我們一夥人上前查看,正準備將苡月拉了起來,結果Jamie趁所有人不備,又
轉而朝向Joanna攻擊,但Joanna沒有讓她得手,她一個巴掌打了過去,打得震天響,
Jamie的臉頰就這麼自投羅網,
「妳敢打我?」
Jamie轉頭望向她的丈夫,趙老闆,她口中的Michael,「趙弘毅,妳女兒敢打我,你
給我管好你的女兒!」
趙老闆在一旁尷尬著,「Joanna……跟妳……跟妳媽媽道歉……」
Joanna這時可幾乎說是理智線斷裂,「我媽媽?你說我媽媽,我媽她早死了,這個賤
貨根本不是我媽媽!」
「妳說我是賤貨?妳敢再說一次試看看!」Jamie盛氣凌人,她像是抓狂似的,用著
超尖銳的聲音回嘴。
結果這時候劉苡月一個飛踢,她將Jamie踢到一旁溪畔的爛泥裡。
「她不說,我說,妳這個臭賤貨。」
後記!
OH!OH!OH!OH!OH!OH!
OH!OH!OH!OH!OH!OH!
我都還記得寫到這邊時,自己內心的大叫!
實在是太爽啦XDDDDD
離題。
總之,嬌嬌妻Jamie的行李箱輪子爆了,她就傲嬌地不走了。
繼女賞了她一巴掌,然後把劉苡月弄出鼻血,就被飛踢啦啦啦啦
接下來該怎麼辦,又該怎麼收拾呢!?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