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臭小子,接案的話我算一份,最近你偷偷摸摸在做什麼?",前輩四路雙刀霍人為忽
然出現。
他既然找上了我,我也不能就這樣推辭掉吧。
於是我大陣仗帶了前輩、飛影、雅劍、正中眉心和黑心醫王到了吧台。
調酒師笑了笑說,"看你們這組合。不給你們那件大案子說不過去。"
孩子說,這次,"陽明山上目前妖氣沖天,乾旱襲擊了那裡,X酒吧已經將上山道路封閉了
兩個多月了,我們推測有隻成魔的精怪,目前我們暫列為橙色等級。如果你們回來報告後
,若狀況很糟,依照情況能直接給你們紅色等級賞金。",小孩繼續說,"現在才將這案子
曝光,是因為其它組合恐怕對付不了它。沒有實力的隊伍去了只是送死。"
如果是紅色等級,總賞金也會到達五千萬元,但是相對風險非常高,高到不是普通獵人所
能想像的,拿命去換一個案子? 所以大部分獵人都還是會遵從X酒吧派遣的案子,一來X酒
吧知道你的實力,也知道對方敵人實力,以及依據團隊的能力搭配給案。知己知彼,百戰
不殆。
目前政府定調為陽明山要檢查所有的植披,原因是忽然有大量乾燥枯死的植物,還偶有山
林起火的意外。這說詞倒是不假,那股妖氣讓山上植物越來越枯萎。
我們當天便準備好了行囊,隔天往陽明山出發。
如果X酒吧這麼神秘,也許這不是普通的橙色等級。紅色等級本來就非常少見,雖然最近
報案次數不多,但是仍能感覺到我們的環境越來越危險了。與我下山那時不同了,
來到陽明山後,我看著往登山口的步道,這也太誇張了吧,本來滿滿是芒草的步道,現在
芒草全部倒地化為灰燼,一棵一棵的樹也像是乾燥到完全失去生命力,甚至有些已經折成
兩段。
"七星山主峰",我說,"走去看看吧,視野會遼闊很多。"
其他人點頭表示同意。於是我們向主峰前進。一路上的地面都是落葉,都是那些枯死的樹
木掉下來的,於是我們走過時,便會踏出咖咖喳喳的聲響。整路的植物幾乎都枯萎了
到了主峰後,他們竟然像觀光客,開始對著寫著七星山主峰柱子自拍起來。沒說的話誰會
知道他們是怪物獵人。
我有點不耐煩,但沒說出口。
等到他們告一段落後。
晚上睡哪裡?,黑心醫王問。
"就這裡吧。",我說。
屠莫寒說,"可是我沒有帶保暖的衣物",”我也是!",有人呼應起來。只有前輩老江湖,
自己帶了睡袋。
我早就預料了這情況,可是幾乎都沒人帶睡袋之類的也是難以想像,難道他們不覺得自己
可能要過夜? 我從背包掏出三個極輕型的睡袋,想要一人發一個。我自己是不需要,。
"我就不用了,"黑心醫王說。好吧,我把一個睡袋放回背包。
我們先聊著天,直到晚上10點,我們各自鑽進被窩,我們安排了站哨的順序,第一個是雅
劍,一次要站兩小時,中間會交疊半小時。考慮到雅劍的氣最弱,所以讓他站哨完後睡好
一點。
醫王直接躺在地上,沒多久就入眠了,我躺下來之後,注意到他身體的氣包覆著他。他在
下意識裡,已經將氣流通到全身以外,形成保護層,只可惜這保護層對抗精怪是沒用的。
這只有睡袋功能,我習得這樣運氣後,我也只把它當成睡袋,似乎糟蹋了這樣特殊運氣法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用,這樣精密的氣行運作,很適合對自己目前的戰鬥狀況作出評估
。
對醫王來說,我想他甚至可以運氣細微探知夥伴的身體狀況,就像是快速的診療。所以對
我沒太大用處,但是對醫王救援夥伴就很重要了。
我心裡第一次佩服自己的夥伴,如果他不搞事,他也許真的能參與最終大戰。
最後站哨的是我,我坐在石碑旁,看著太陽升起,覺得自己頗渺小的。獵人們對我的尊稱
已經用"怪"來形容。但是在太陽那巨大的核融合能量下,我的力量小到相當可笑。
終於該叫大家起來了,我隨手丟了幾包乾糧型餅乾到每人身上,所有人紛紛起身。
"正式調查要開始了,在沒有特殊狀況時,絕對不能落單,但是基本上還是我們五人一起
前進。",我說。
我們往另一條路線前去,只覺得異常乾燥。早上吃了乾糧,也喝了水,但是不知為何只走
了大概一公里,已經有人開始喊渴。這可不是正常情況,這裡乾旱了那麼久,如果要找水
也非常困難。
黑心醫王忽然說,"大家水省著喝,多喝了也是白搭,我們的溼氣正在被吸走,維持適當
的身體水分即可,太多只是被白白吸走。"
雅劍指向一個方向說,"那裡有古怪。"
於是我們繼續往那方向走,越走只覺得天乾物燥,我想像中的白天沙漠,恐怕就是這樣子
。所有的樹都乾燥變形了,我們踩著的葉子底下的土壤也全是乾糙的,因此乾燥葉片被踩
碎的聲音相當明顯。
忽然有幾隻生物,在樹林間竄動。我感受了一下氣,只覺得那些生物雖不大,但是氣很飽
合。
接著乾枯的叢林燃燒起來,從裡面衝出一隻大老鼠,剛衝出來時全身火紅,但是出來後顏
色顯得蒼白。雅劍只一劍便把它剖半了。但是引發的烈火開始擴散開來,沒幾秒我們已經
陷入火海,同時間大量這樣的巨型老鼠在火中竄來竄去。
接著從天空中飛來一隻蛇,帶著翅膀,聽起來很可笑,但是它的身驅是一隻龍的大小。
雅劍說。"這恐怕是山海經裡的鳴蛇和火鼠,我從來沒聽說過它們會合作。"
我緊張回想了一下,鳴蛇帶來乾旱,而火鼠從火中而活。
這是什麼鬼搭配,還有那隻在空中飛舞的鳴蛇,想來就是它造成這一區的乾旱,接著火鼠
隨之出現,造成火災在這裡活了下來。
這隻像龍的鳴蛇恐怕要第一個消滅,不然這些火鼠只怕永遠都清不完了。
雅劍陳素然揮舞劍氣向那鳴蛇攻去,鳴蛇的鱗甲受到攻擊後完完整整的一片都沒掉落。我
蹬上天揮舞了一拳,但是這樣的一拳沒有支力點,我在空中揮出的一拳對它不痛不癢。在
我空中時,旁邊飛來鐵槌,"這或許有用。",我心想。接著一片鱗甲被打彎,這可不符合
我的期待啊。
前輩霍人為,在地面保護黑心醫王。
鳴蛇高傲看著我們,我落地後一時想不到法子,因為此時正中眉心屠莫寒也已經開了好幾
槍,每一槍都像是打在鋼壁上。
接著火鼠開始竄動撕咬我們,當它們聚集成一群時,我們已經被包圍,不過它們似乎沒有
包圍我們的概念,只是單純衝過來。
突然間雅劍陳素然的左手直接被咬碎叼走,他右手架著劍抵在地上,看起來十分痛苦。
這是怎麼回事? 我第一次看見夥伴受這麼重的傷,接下來是正中眉心屠莫寒被鳴蛇的尾巴
拍走撞在樹上。
我著急看向黑心醫王,只見他不慌不忙,於是我也定下心。
可是我卻看到他一邊用氣醫療屠莫寒的身體傷勢,一邊從雅劍那吸取他的氣。
這是怎樣? 雅劍只剩半條命了,還從他那吸取氣?
我對黑心醫王怒吼,"你在做甚麼?"
"作我該作的事,打贏這場戰役。"
我大概了解他為何會有那樣壞的傳言了,他以大局為重,於是就算治療也沒太大幫助的雅
劍,醫王乾脆犧牲他,用他的氣治療其他人。
這時我陷入矛盾,我該阻止他嗎?
直覺是就讓黑心醫王作他的事,我只要戰鬥就好。
於是我順從直覺,盡力感受自己的力量,這次我全身肌肉扭緊,就是要從地面直接突破鳴
蛇。
屠莫寒的子彈改成鋼彈,為了就是穿過堅硬鱗甲,他的快速射擊對鳴蛇還是造成一定威嚇
,他新換上的鋼彈似乎會打碎鳴蛇的鱗甲。
在不斷的槍響中,我的肌肉已經緊繃到極限,我的雙腳同時施力,一個是支點,另一個是
跳躍點,我的右拳精準像飛彈一樣擊向鳴蛇。
我沒有太大把握,畢竟它都修練成龍的形貌了。
但是我這一拳,也是我最快速最有力的一拳,如果還打不倒它,我們這組合看來也是要被
殲滅了。
我感覺到相當大的空氣阻力,這是我未曾感受過的,我從來沒有這樣出拳過。
但是空氣阻力對於我的拳力只有微小的影響,我幾乎真的像是飛彈,衝向前去。
剛擊中鳴蛇時,我感覺到衝撞力,但是瞬間就被一股液體的感覺包覆。我知道我已經擊破
它的鱗甲。
接著就是順著這股拳力,直接穿越它,接著又是一股衝撞力,我想是背部的鱗甲造成的感
受,再次突破時,我往下望了一下,鳴蛇已經分成兩半。
"我贏了。",我想。
沒有了乾燥的環境,陽明山頂像是等著下雨一般,瞬間下起了雨,那些烈火被熄滅,那些
火鼠淋到雨水之後萎縮死去。
像是一場夢幻一般,我沒遇到這麼煩的對手。這樣我是打敗了一個神嗎? 它好歹是龍的型
態了。
此時雅劍已經倒在地上,看來是救不回了,我對醫王有說不出的憤怒,但是另一個我的思
考認為他是正確的。沒有屠莫寒的不斷射擊,我恐怕也抓不到鳴蛇的空檔趁機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