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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在咬少女鎖骨的同時,由於過於震撼與純陽之體的陽氣傾洩而出,重雲停止了思考,
就像宿醉的醉漢『斷片』了。
說也奇怪,這靜滯的須臾,竟有奇怪的影像在他腦內撥放──
這是……少年的回憶嗎?魔神再次感受雪山酷寒,祂的靈魂因為突然闖入的影像,暫
時抽離了肉身。魔神這時才深刻明白:若無少年的純陽之體,這數月以來活動的雪山有多
寒冷,多麼令人生畏。
影像正是祂初見少年的溫泉,在那裡,竟多了一位和少年對峙的銀髮美女。
美女身形苗條,肌膚瑩白,她穿以金絲紅緞裝飾的白綢衣,綢衣之下居然是延至玉踝
的黑絲緊身長褲,如此性感惹火,她卻是神情淡漠,冷若冰霜。在月下就彷彿月的倒影。
毫不留情,手中長槍刺入少年的胸口。
魔神這下懂了,原來傷口是銀髮美女刺的。
這女人真美。這世上,居然有著如此美麗又殘忍的女人嗎?對魔神來說,祂當然知道
有了!然而那僅僅是在別的神域,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有這等容貌與仙氣,實乃少
見。
只要找到她,就能解開少年泡溫泉之謎,畢竟胸口這一槍是她刺的。她也有著和少年
相似的髮色,修道背景,說不定是同門,想想就覺得好有意思。
不過!現在必須先解決人工呼吸和心臟按摩做一半,跑去武士少女鎖骨上種草莓的這
種急轉直下。
「妳清醒了嗎?振作一點。」伏在少女身上,重雲在冰中直嚷嚷。他現在進入『不反
應期』,完全恢復冷靜,要裝得若無其事自是沒什麼問題。一邊關心,重雲繼續揉少女的
胸,持續輸入陽氣給少女溫暖。
「你、你……是誰?托馬呢?」好不容易恢復意識,少女緩慢吃力的氣音。
她沒法思考怎會有個男孩子和她同在冰縫,黑暗中,還爬在她身上。她努力回想:啊
,我揮劍將海水凍結後,自己也被冰住,然後,就眼前一黑。
「妳的心跳停止了。托馬是那個真田紅槍兵吧,是他叫我來船底下,我才找到妳的。
」雙手揉著,重雲一臉理所當然。口氣若無其事,很自然,不急不徐。
一下、二下、二點五下。再揉下去會穿幫,重雲在這時改以手扣住少女的腕,將純陽
之體的陽氣自腕上脈門引入。少女已經脫離險境,現在只是虛弱,休息一下就沒事。
接著,突如其來的船體震動,打斷了兩人交談。冰縫內,少年身子前傾,將少女箍入
懷中,兩人本來在縫隙內成男上女下姿勢,現在竟如輪子般翻轉。
少年的身體靠外的一面,呈現高熱,迅速融化冰層,內側則將少女護著,維持滾動時
的平穩。
日本船在這時已衝上沙灘,成功擱淺,原本在海面下堵住船破口的大冰塊,因衝擊力
自船破口擠了出去,成了沙灘上的白色造景。
很快的,冰壁開了一個圓洞,重雲抱著武士少女從大冰塊內滾出。好不容易重見天日
,重雲在沙灘上持續滾動,滾著滾著,放開了少女,等到力量洩了,這才在灘頭上大字躺
平,氣喘吁吁,淺淺的腹肌起起伏伏。
「吽、吽,我洩了,該不會要滾回倫敦了吧。」看著灰濛濛的天,重雲直喘道。他萬
萬想不到會以這種姿勢助人逃離海難,尤其是抱著武士少女在冰層內,滾動式融冰,最後
跟她一起滾上沙灘。
少年的身體可謂生物學的奇蹟!
累歸累,經此一事,魔神不由得讚嘆重生後的自己好像有點強。日本船能夠順利靠岸
,抑是因為他『射』了,這才產生大動能,讓這麼大艘船在海面上噴個老遠,好似萊特兄
弟發明飛機那般喜悅。
聽起來很神,說穿了,就是把氣血精氣勃起等力量轉換成其他的,雖不知道少年原本
修習何種高強武功,有沒有符合等價交換原則,然而道家本就玄奇奧妙,也不用過於詫異
,只要明白這是一種設定,就好了。
自灘頭坐起,重雲正好與剛坐起身的少女相互注視。對方恢復的情況比預想的還好,
持有『神之眼』又修習武藝,武士少女也非尋常人。
「小姐!小姐!」就在重雲將要開口之際,自擱淺大船上的倖存武士,也從甲板上跳
下,直朝兩人奔去。這對剛經歷血戰的他們來說負擔未免太重,此舉也顯示出這些人對武
士少女的重視。
真田幸村……哦,帥氣的紅衣槍士,穿過圍住少女的多位武士,走到離重雲稍近的距
離,這才停下,給了少女一個狼狽卻真誠的微笑。
「你還好嗎?」紅衣槍士問。
「還行,跟你們一樣撿回一條命。」重雲道,他還有點喘。首次在眾人面前開口,他
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聲音稚嫩,口氣卻充滿老成的違和。
「是嗎?我看你好輕鬆啊。」紅衣槍士淡笑,隨後,報上他的名字:「托馬。」
「你不是真田家的?」重雲問。
「我是神里家的家臣。真田?也是稻妻的家族?」托馬感到困惑,重雲則微笑著揮揮
手,表示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