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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陰影面積，史蒂芬金獻給小孩們的童年成長賀禮
提到小孩，總會讓人想起一首過去的外國童謠，童謠裡說男孩子是什麼做成的？青蛙、蝸
牛或是小狗尾巴這些做成的，除了說明男孩子貪玩與不怕髒亂，我想更多的是女孩子不太
喜歡的事物，而恐怖電影也是一樣利用常人對於恐怖的元素，而製造害怕與緊張感，尤其
是過往陰影這一塊，更是有著不錯的效應。以孩童和小丑為主題經過多年又重新啟動的電
影《牠》捲土重來，重現當年孩童最害怕的夢魘，故事以瑞德鎮為開端，鎮上兒童常常莫
名失蹤，而鎮上幾位孩子們的追查，發現孩子的失蹤似乎與一名怪異的小丑有關，孩子簡
稱那位小丑為「牠」，而隨著追查，他們卻將發現更恐怖的事實。
對於「不喜歡小丑」這件事情，在過去已經有許多人以各種心理和生理層面去做研究，過
去小丑應該類似於弄臣或是丑角的角色，主要就是扮醜自己娛樂他人，在過往的歷史上有
許多之名的小丑，而當時小丑無論在馬戲班或劇場裡的確都是帶給人歡樂不可或缺的角色
，也有人說小丑可能是默劇演員的延伸和誇張化，甚至是一種不太健康的歡樂，用醜態來
換取對方的笑容，有研究者感覺這是一種很難拿捏的笑料，過多的扮醜，人們的笑意往往
就變成嘲笑和歧視。
有研究曾經指出對於小丑的恐懼，可能來自於小丑只有帶來歡樂的平面角色，而一個正常
人往往都會有喜怒哀樂各種不同的表情，但小丑只有帶來歡樂，這也讓人不僅猜測「那笑
容後面隱藏著什麼」，一種未知的恐懼。而在二十世紀末期一個連續殺人案「殺人小丑」
更是讓美國許多人對於小丑的形象徹底改觀，並且隨著各種不同以小丑為恐怖小說主角的
創作，更使小丑這職業背負惡名，這點也讓世界小丑協會提出抗議，希望娛樂產業正視以
小丑為業者的權益和名譽。
而關於電影中的《牠》以小丑出現樣貌出現的原因，難道是殺人犯假扮？或是一個死而含
冤的惡靈呢？根據華納影業和史蒂芬金的官方資料，可以做為推測是這位被稱為「牠」扮
作小丑，可能跟美國的「殺人小丑」案件有很大的啟發，在殺人小丑案件中的嫌犯原本就
是個性侵犯，而他卻可以用小丑製造歡樂的形象再度接近孩子，這點可能就是「牠」扮成
小丑最大的原因，在當時還未對小丑有太多反感的年代，用小丑的身分比較能夠騙到孩子
。
而在電影原作中的「牠」身份也非常特殊，小說中甚至還有可以對抗「牠」的另一種生物
存在。而在電影《牠》之前，一九九零年改編的電影《靈異魔咒》在某些畫面反而更接近
原作中「牠」的形象，而在史蒂芬金小說中也很有趣的將《牠》跟其他他創作的恐怖科幻
小說連結在一起，例如《黑塔》系列小說、和後續的《迷霧驚魂》的煙霧都是關於《牠》
的伏筆之一，而在電影中孩子發現引發「牠」出現的事件，往往也是史蒂芬金小說中對於
人們的一種提醒作用。
再度重啟的電影《牠》，這次增加了許多恐怖與驚悚的原素，甚至比舊版多了孩子間相互
扶持、冒險與成長的感覺。舊版《靈異魔咒》是以回顧似的風格以二十七年後孩子們相約
在回到鎮上，做為一切的開始，小丑的出現都是從孩子們成人回憶中出現，而新版則是開
門見山，直接以主角群孩子們的時空展開，也完整敘述每個人家庭和個性，比起舊版角色
，配角讓人印象深刻的許多，甚至在血腥方面也大幅提升，不在遮遮掩掩的以各種角度帶
過，直接血淋淋的擺在觀眾面前。
不同於其他恐怖電影的誤闖或自找，電影裡的「牠」反而是主動出擊，自己來敲響孩子的
大門，也加深整部電影的恐懼，而「牠」固然是可怕，但這部電影更大的可怕一半是來自
孩子的恐懼，像是自責和傷害或是心裡陰影等等，雖然電影中每個小孩都會遇上小丑，但
是小丑製造小孩最深刻恐怖的方式，反而是電影中最大的趣味性，也可以讓觀眾在各個角
色中投射到自己不同的童年陰影，讓孩子決定抵抗「牠」時，產生更多對於觀眾的共鳴點
。
《牠》的整個音樂氣氛和場景美術，都讓人在觀影後印象深刻，甚至在恐怖之餘，電影也
參插了些許搞笑對話和畫面，但整場故事的推演算是相當快速，甚至有把一盤散沙的孩子
，到最後相互合力的感覺給描繪出來，算是完整的將《牠》童年篇章給做了完美的暫時結
束，不過如以原作來說，這次電影中的《牠》似乎沒有太多原作的形象，是較為獨立的存
在，對於小說中敘述的那種神秘未知的恐怖，在電影最後有點被摧毀，導致我還以為在看
《蒼蠅王》。
如果《牠》中的小丑代表孩童的恐懼，那也是我們現代人心中過往自己最懼怕的事物，而
在電影中可以看見大人似乎對於「牠」的存在視而不見，似乎也可以說明「牠」對於孩童
單純的恐懼頗有興致，這點解釋為：有時候大人並不明白孩子心裡害怕的是什麼，有時候
可能並不複雜，反而是對ㄧ些事情單純的恐懼感，而克服小丑，是不是則代表孩子們逐漸
正視自己的恐懼，有決定抵抗他，而逐漸成長為大人？
新版電影《牠》時空背景也改編成比較貼近於這時代成人觀眾的童年，故在童年的上集結
束，幾乎可以預料到下集的開始，很可能就是我們當代。而孩子戰勝小丑似乎是這場故事
開始，在孩子克服了恐懼也變成事故的大人同時，二十七年的夢饜又悄悄的回到了鎮上，
而接下來已經長大的七位孩子，又該克服什麼事情？不同於孩提時代的單純，可能在《牠
》之後才是最大的看頭，《牠》只是個暖身賽，而正式賽事可能就在這事件之後，小鎮的
冒險才正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