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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坐在那裡,腰打得筆直,纖細的手指裹著絲綢,一頁一頁翻閱案上的書籍,房內的紳
士們似乎按捺不住了,一個個握緊扇柄、懷錶、方巾,投射過去的眼神像是一把野火,直
往她身上燒去。
那女子恍若未覺,微微清了清嗓,她的聲音有股魔力,彷彿能憑空生出一雙隱形的手,捧
著文字細細打磨拋光,吞吐的語句像是落在玉盤上的珍珠,鏗鏗鏘鏘,講到激昂處,滿室
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終於在金蓮脫衣服的時候,西門慶觀察起她的玉門,無一根細毛,白如雪潤如玉...」
真的按捺不住了,這群紳士,不自禁地踱著腳尖,呼吸混濁地可以溺死自己。
她不自禁微笑,真是了不起的藝文沙龍,文人雅士吟詠風花雪月的極致,也莫此為甚,文
學啊文學,不過是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