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是很喜歡片中滿滿的男人味和男性角色的互動啦,我可能也不是每個細節都注意到
,但是有些地方覺得古怪不單純,自然會多留意。
關於Newman的身世:
第一個不單純是郭毓琴找出手環,雖然鏡頭一閃而過,看不清楚上面寫的拼音姓名是誰,
也沒發現這手環的尺寸是大人還是嬰兒的,但是拍她拿出手環出來緬懷,就覺得有些隱情
。
第二個不單純是毓琴和Newman吃火鍋時的對話,一開始是用「幫我選舉的忙」把人叫來,
可是在餐桌上接到電話時卻直接掛掉,還說什麼「選舉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不僅
是
矛盾,也覺得這互動不只是姑母對姪兒的態度。
然後自然就會注意像是Newman和阿猴的對話透露自己並不叫Van等等線索。
而最後在酒店裡的那一幕,如果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為什麼要安排他在范保德死去的
時候在他身邊?這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關於文謅謅的對白:
並不是每個片中人物都一口文謅謅,這部片其實有相當多非常生活化的場景和對白,我尤
其喜歡的是是阿猴的練肖話,什麼養生不如快樂(然後就把人家帶去酒家了XDDD ),還
有很多吃飯時的對話(看手機還要放大XDDD ),所以會覺得那是角色特質加上這對父子
很特別的互動方式。
范保德這個角色,阿猴說他是「既不科學也不藝術的發明家」,所以這個人身上還是有不
少有點科學有點藝術的浪漫,卻選擇待在小鎮開水電行,所以如果覺得這個角色不貼合嘉
義鄉下的形象其實也是有道理的,另外,南部、台語與土氣的連結,難道不也是一種後來
刻意製造的偏見嗎?
范保德是個嘉義鄉下的水電工,但他可是會用羅大佑把妹的水電工啊!
還有,范保德和兒子范大齊的溝通模式很特別,他們常用對講機講話,就連講電話也很像
是在聊Line,一個說完再換另一個(對照組是阿猴父子,他們的互動就直接得多),所以
他們之間就會有比較像是獨白的文句,果然是要從小講什麼物理變化的和化學變化訓練起
,父子幾次真心話都不是面對著面說的,要不是看空氣,要不是看廁所牆壁,不然就看著
人家的背......
想到和最親的親人反而不好意思表達自己的關心和愛,甚至說出口的都是批評和挑剔,偶
爾想表達,可能對方還會覺得「你幹了什麼壞事?」所以覺得范保德父子這樣玩對講機還
不錯。
當然如果大家都這樣講話誰受得了啊!
※ 引述《DAKOU (大口)》之銘言:
: 看完當下我並不知道這部片在演什麼。
: 是映後有人問起Newman是誰,蕭雅全說是郭毓琴及范保德的兒子,
: 我才恍然大悟。
: 細想,的確有很多條線,不斷想要告訴觀眾范保德與Newman之間的關係,
: 有些都作的刻意了,刻意到片中總有種欲蓋彌章的感覺──
: 蕭雅全不總將話說滿,說死,他預設了許多鏡頭但要讓你覺得他們不見得能是同一回事
,
: 好像囁嚅告白的男孩,
: 找了許多藉口掩蓋真意,害怕被拒絕。
: 這也是這部片的感覺,父子底下真情依然,但話總說不出口。
: 左支右絀的說了些不相干的事,
: 有些什麼撥撥弄弄的才看得見。
: 相對的,我覺得這部片雜訊太多,有些片段與引子顯得多餘。
: 像是病,像是死亡,或是阿猴一整條。
: 實則,這部片像是張網,層疊交錯的細膩,真要說抽掉什麼至少都是引子,抽不得。
: 「找父親有那麼重要嗎?」
: 這句話不只是疑問,也不只是把兒子找來前的自問自答,
: 而是范保德從來沒有想要找父親的念頭。
: 擺在故事的中軸薄弱,連同父親為什麼頭也不回的出走──
: 或許是不同世代追求夢想的方式?
: 也是中軸薄弱,網的整體並不夠牢,不夠滿。
: 不夠滿,我想有三:
: 第一:所有的「原因」蕭雅全都避掉了,
: 他只跟你說表面的結果。
: 所以父親走了,但為什麼,不知道;
: 范保德回來了,但為什麼,不知道;
: 郭毓琴生了孩子不與范保德說,但為什麼,不知道。
: 第二:不得不說,有一些太尷尬的鏡頭了。
: 像是范保德在工作室戴上眼罩,說了與過往相映的台詞。
: 怎麼會突然想起往事?其他片段從沒說過他未曾忘懷。
: 「總有人要顧家,我也顧過。」走進兒子的房間,說了這句話,
: 片中極其重要的場面,但在真實生活中不會出現這種話。
: 覺得兒子在有人在所以給自己離開的藉口?
: 兒子無法獨當一面的當下,除了過場,敘說自己的處境以及複製的意含,
: 只會顯得荒謬。
: 第三:形式與文藝腔。
: 承上,這種手法會很聚焦,但最終太在意形式,而真實走失了。
: 范保德以及眾人的話語不像是單純的人,
: 更像是刻意為之的符號,以語言給予線索及提示,
: 但文藝腔並不符合應該草根的影片調性,
: 或許蕭雅全還是浪漫的吧。
: 如果故事搬弄在另一個更能舞文弄墨的舞台,成立度會更高。
: 這部片很好,畫面音樂也都一流,
: 但少了那點什麼,卻是成敗都繫於蕭雅全的個人特質吧。